「为我们的……孩子,祈福。
「还为你求来了这个长命锁,你之前的长命锁被钟音拿走了。
「我知道我不配向你和孩子忏悔,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但我希望戴上这个长命锁,你能一世长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我摩挲着手中的银锁,笑着流下泪来。
「孩子……你也配脏了她的轮回路?
「那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关系。
「哦不,你有关系,你是杀人犯的关系。
「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我将银锁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他跪下来哭着磕头:
「对不起小寂,对不起,是我该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歇斯底里地怒吼:「带着你廉价的道歉给我滚!滚!」
情绪突然的激动,我甚至咯出一口血来。
薛皑赶紧安抚好我,将跪在地上的万籁揪起来丢出了门外,又把捡起来的银锁丢出了窗外。
幻肢痛一直反复折磨我,也因此我一直拒绝穿义肢。
我的主治医生介绍了心理科的专家梁夜给我认识。
梁夜在详细看了我的病历记录后认为我是的心理问题导致的幻肢痛。
「你心里的伤好了,身体的伤才能好起来。」梁夜温柔地说。
在他的建议下,我打算离开这个伤心地,和薛皑一起到国外去定居。
在那之前,我让薛皑经手处理好我在国内的各类资产。
万籁找到了我,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我想尽办法联系了一个那边的义肢**的顶级团队。
「我已经付过款了,你直接联系他们去进行后续的量身定制就好。」
他把文件递给我。
我没有接。
「万籁,我希望我的未来,和你一点挨边的可能都没有。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存在,只会让我反复想起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所以,如果你对我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愧疚。
「就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了。」
他低着头,握着的文件被眼泪洇湿。
良久,他说:「祝你幸福。」
他走了,我知道,他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他对我是有爱的,我不是不明白。
可那一点凉薄的爱意就像大雪倾覆而下时那点微弱的火苗。
还来不及升温,就彻底被寒风熄灭。
我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出国的事项。
这晚半夜再次噩梦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身边,却不见薛皑的身影。
我艰难地坐上轮椅。
「薛皑。」却没有应我。
来到窗前,看到薛皑在院子里。
我正欲上前,却看到了他怀里还拥着一个人。
是已经失联已久的钟音。
薛皑抱着钟音说:
「阿音,很快了,她已经叫我经手在处理她的资产。
「我再想办法骗她签下资产**书,到时把她带到国外。
「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处理掉,这些钱财也够我们花好一阵了。
「一个无亲无故的瘸子,又有谁会在意她的生死呢?」
我终于明白过来,当时和钟音打电话的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为何好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