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已被赶来的侍卫控制住。影一等人围了上来,紧张地询问:“殿下!慕**!可曾受伤?”
容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仔细检查慕昭宁的情况,确认她除了惊吓过度,并无明显外伤。他紧绷的下颌线这才稍稍放松。
“无妨。”容璟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但抱着慕昭宁的手臂却并未松开。他抱着她站起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坐骑——那匹刚刚被他驯服的黑鬃宝马。
“殿下?”慕昭宁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不解。
容璟没有解释,抱着她,利落地翻身上马,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他的手臂依旧牢牢地环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与马鞍之间。
这个姿势亲密得毫无间隙,慕昭宁几乎整个后背都贴在了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坐稳,想要骑马,孤带你便是。”容璟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随即一抖缰绳。
黑马迈开稳健的步伐,驮着两人在晨光中缓缓踱步。
马背上的颠簸似乎让慕昭宁的颤抖平复了一些。她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容璟身上混合着汗水、尘土和淡淡龙涎香的气息,将她紧密包裹。
容璟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软和依赖,那纤细的腰肢被他圈在臂弯中,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方才的惊心动魄和此刻的温香软玉在怀,形成巨大的反差,不知不觉的影响着他。
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一小截白皙脆弱的脖颈。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底悄然滋生,无声地蔓延。他收紧了手臂,策马缓缓前行,沉默无言。
自那之后,慕昭宁明显的感觉到容璟的态度不一样了。
她在时,他会自然的贴过来。有时她自己看着书,他也会忽然凑过来有意无意的圈着她,说些有的没的。
很明显,这是把她列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但是,这还不够,慕昭宁心想,容璟还是过于高傲,如今这般无声无息的确认关系算什么?她定要让他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心里谋算着,明面上慕昭宁还是自然温顺向容璟的怀里靠了靠,乖巧可人,极大的满足了容璟的小心思,容璟把圈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之后,
慕昭宁开始更换策略,到了要去东宫的日子,她称病请假。
原本一次还好,容璟倒也没在意,只是让她好好休息,顺便让影一送了许多补身体的珍稀药材过去。
直到后来,第二次“偶感风寒需静养”、第三次“陪母亲礼佛”...虽然每次都理由充分,态度恭敬,让人挑不出错处,却将距离拉得恰到好处。
但还是能让人察觉到,
她在躲着容璟。
总之,慕昭宁没再去过东宫。
容璟也近一月没见到慕昭宁。
起初,只是偶尔在深夜被头痛失眠侵扰时,他会下意识地响起慕昭宁,心中掠过若有似无的烦躁。
平日里,书房里似乎也少了些什么,变得格外空旷冷寂。
察觉出了或许是她耍起了小性子,但是自己这边手头事情过多,没时间看顾她,心里也想着晾一晾她,莫要得了他的宠爱就开始恃宠而骄。
起初是这么想的好好的,可是日子久了,就开始不爽了,加上少了慕昭宁在一旁的安抚,原本暴戾因子又开始觉醒,东宫上下再次提心吊胆,人人盼着慕**早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