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程同志,你确定要将志愿从东大改为西南军校吗?”“虽说西南军校也是所好学校,
可那是封闭式的军校,一待就是五年,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电话那头,
李老师声音格外激动。程婉英语气中带着些许酸涩,“我已经考虑好了,婚不结了。”“好!
那你准备一下,十天后会有人去接你。”程婉英嗯了一声,内心轻松不少。随后,
她挂断电话,拿出一个小本子,在第一行的字后面打了个勾。
这代表她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已经做完了。上辈子,她是第一批参加高考的知识分子,
各项成绩都是拔尖,所有人都笃定她能考上大学。最终结果,却出人意料,她落榜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她的团长未婚夫楚跃峰,将一封大学录取通知书递到她面前。
“这是孙静同志的,她不想去读大学,你替她去吧。”程婉英并不接受。无端受人恩惠,
并不是她的性子。楚跃峰却罕见地发了火,“程婉英,你知道为了弄来这份录取通知书,
我磨破了多少嘴皮子吗?付出了多少吗?”“你倒好,现在装清高!”“你要是真有能耐,
怎么不自己考上大学!”“这个学,你必须上,我不想我的妻子被人说是一个文盲,
也不想你这辈子就这样蹉跎过去。况且,孙静同志的情况,你也了解。”“她是个寡妇,
还有孩子,她自卑,以后你出人头地了多关照下她就是了。”程婉英被说服了。
她特意找上孙静,不会喝酒的她,一口气灌下了两瓶老白干,当场醉得不省人事,
以此表示自己的感激。顺利完成大学学业后,她与楚跃峰依照约定成婚。之后,
更是创下偌大家业。本以为生活会就此步入正轨,可谁曾想,
楚跃峰以程婉英当初占了孙静的大学名额为由,将孙静接入家中住。不仅如此,
他还格外热心地主动担负起照顾孙静女儿的重任。就这样,四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日子过得却格外别扭。程婉英明明是楚跃峰的妻子,可是却要单独住在茅厕旁的小房间里。
而孙静则大摇大摆地带着女儿与楚跃峰住在主卧室。有时夜晚,房间内还会传出异样的声音,
之后孙静会浑身是汗的出来,要求程婉英给她洗澡搓背。
她心中始终对当初占用孙静大学名额一事怀有愧疚。所以,面对孙静提出的任何要求,
她都咬咬牙应了下来。程婉英在这样压抑的生活环境中日复一日地操劳着,
落下了一身的疾病。到了六十多岁,她已然重病在床,生命垂危。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
孙静拉着女儿,大摇大摆地走到她的床前,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得意笑容,“程婉英,
你知道吗?”孙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满是嘲讽与戏谑,“当初我根本就没考上大学,
那名额本就是你自己的,是楚跃峰联合我一起骗了你,为的就是让你替我去吃苦受累,
好让我能舒舒服服地留在他身边。”“还有晶晶,”孙静一边说,
一边亲昵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他可不是什么我亡妻生的孩子,
她就是我和楚跃峰的亲生骨肉,这些年,可真要谢谢你帮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你这冤大头,
当得可真称职啊!”程婉英听闻这惊天真相,只觉气血上涌,一口鲜血瞬间从口中喷出,
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却惊愕地发现,
自己竟然回到了高考报志愿的那一天。一时间,过往的痛苦、悔恨与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攥紧了拳头。既然上天愿意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回,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一定要远远地躲开那对奸夫**,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程婉英将小本子放回兜里走出了门。
正好楚跃峰和孙静正从外面回来,孙静一手牵着晶晶,身子有些暧昧地贴在楚跃峰身边。
三人满脸笑意,俨然一副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楚跃峰抬头看见程婉英,
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与孙静拉开些许距离,“我刚才带小静去县里买了点东西,
毕竟你的大学名额是她给的,我得感谢一下她。”听着前世楚跃峰用过无数次的话术,
程婉英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越过他们准备去镇上买点东西,
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楚跃峰看到她这副不在意的样子,怒从心头起,对着程婉英,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啊?拿了别人好处还摆脸色,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啊?”上一世程婉英还会因为愧疚而向他们低头,
但是已经知道真相的她只觉得困惑。程婉英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
孙静拉了拉他的衣角:“跃峰,婉英有怨言是正常的,毕竟你是她的未婚夫。”“正常个屁!
拿了你的大学名额还摆脸色,你都没抱怨她有什么好抱怨的?
”楚跃峰将孩子往程婉英怀中一塞,“你看会晶晶,自己也好好反思一下,
我带小静去供销社买点东西。”他说完就拉着孙静走了,压根没给程婉英拒绝的机会。
程婉英抱着孩子追出去,他们已经没影了。02此时街坊邻居全都看着程婉英,一阵奚落。
“女人当成这样真是失败。”“为了讨好团长,一直照顾他的小情人,
现在连私生女都照顾上了。”“可不是嘛,看看人家孙静,一个月几件新衣服,
她天天穿个破烂到处晃。”“别说新衣了,楚团长挣的发的都给孙静了,
她没饿死就算好的了。”楚跃峰和孙静搞破鞋的事已经人尽皆知。刚开始还有人可怜她,
替她打抱不平。然而,程婉英却因心中一直对占用孙静大学名额一事深感愧疚,
觉得自己亏欠对方太多,狠不下心来与孙静计较。她拒绝了亲朋好友的好意,
还在楚跃峰带孙静回家时,热情招待。可孙静三番五次地蓄意找茬,往程婉英身上泼脏水。
再加上楚跃峰一味地偏袒帮衬。程婉英在外的名声,就这么一步步地变得窝囊又恶毒,
仿佛她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如今,程婉英即将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实在无心再与这些邻居们多做争辩。可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吃痛。一低头,
发现是晶晶一口咬在了她手上。接着她挣脱了程婉英的手,一头摔在地上哇哇哭起来,
“阿姨!你想摔死我吗?”程婉英低头一看,只见晶晶头上被摔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流。她顿时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都没想到,
才六岁的孩子竟然会诬陷她。“杀人了!”“程婉英吃醋要害死私生子!
”“快把孩子送去医院!”还没等程卫冬反应过来,晶晶就被人抢走送去了医院。
她心脏直跳,脸色惨白,也跟了上去。她还有十天就要离开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程婉英刚到医院没一会,楚跃峰和孙静就赶了过来。
她站起身来向他们解释道:“医生说晶晶头受伤了,她......”话音未落,
孙静就猛地冲了上来,抡起巴掌,狠狠扇在程婉英的脸上,怒骂道:“程婉英!
我把大学名额都让给你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程婉英被打得嘴角溢血,
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而楚跃峰站在一旁,满眼厌恶地瞪着她,
“你最好祈祷晶晶没事,不然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说罢,他拉着孙静,一边柔声安慰,
一边快步走进病房。程婉英实在不想背这口黑锅,于是跟着走进病房。可刚一进门,
迎面就飞来一个暖水壶,重重砸在她的脸上。程婉英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
溅出的开水瞬间将她的皮肤烫得血红一片。
楚跃峰的怒吼声随之响起:“滚过来给小静和晶晶道歉!”程婉英强忍着剧痛,走进病房,
只见孙静母女正抱头痛哭。“妈妈,阿姨说我是杂种,把我摔在地上,呜呜呜,晶晶好疼啊!
”“晶晶,都怪妈妈没有防人之心。”楚跃峰怒视着程婉英:“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也觉得,我会对一个孩子下死手?”程婉英声音微颤。他们也曾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可如今他竟也和旁人一样,如此轻易地误解她吗?楚跃峰毫不犹豫:“不然呢?
小孩子难道还会冤枉你吗?肯定是你吃醋了!想害死她!”程婉英早已对他死心了,
可这会儿仍旧觉得心寒。她目带讥讽:“难道你和孙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为什么要吃醋?”“而且我跟她女儿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害她?怎么……”砰!
楚跃峰猛地拍在桌子上:“还狡辩!立刻跪下磕头道歉,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坐牢!
”他过去也不是没干过这事。曾经,孙静诬陷程婉英,说她偷了自己五张大团结。
楚跃峰不分青红皂白,为替孙静出头,直接把程婉英送去警局关了半个月。自那以后,
街坊邻居丢了什么东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程婉英这个“小偷”。程婉英深知,
自己还有七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在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去坐牢。否则,她会和上一世一样,
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03程婉英眼眶泛红,即便千万个不情愿,她还是咬着牙,
将额头重重地贴向地面,一下又一下地磕了起来。再连磕十几个头后,她抬起眼眸,
目光空洞地望着楚跃峰,“这样可以了吗?”楚跃峰看着程婉英已经磕流血的额头,
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准备帮她擦去血迹,却被她躲开。“你满意了我就先走了。
”程婉英踉踉跄跄地起身,向病房外走去。楚跃峰准备追过去,
这时孙静狠狠地捏了一把怀中的晶晶。“哇啊啊!好痛啊!
”楚跃峰的注意力就瞬间被吸引过去,将晶晶抱在怀中不断哄着。程婉英没有钱去处理伤口,
只能用袖子随意擦去血迹,一个人向家走去。对于自己未婚夫的偏心她已经不想再反抗了。
上一世结婚时楚跃峰向她保证:“婉英,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我保证你的物质方面会比以前更好。
”可是婚后他却将孙静母女接入家中,还将他全部的津贴都给了她们。
她不是没和楚跃峰吵过。可他每次都说:“孙静当年将大学的名额让给你,
我对她好点是应该的!”她曾经失望地离开过。可是很快就被他动用关系找回来,
将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程婉英,我每天在军区忙得饭都吃不上,你能不能学学小静,
懂事点?别一个妒妇一样,整天闹脾气!”程婉英对他,对这个未婚夫,
已经没有半分留念了。幸好,她很快就能离开了。回到家中,程婉英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身上被开水烫伤的地方一阵阵地抽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她强撑着走到院子里,
从大缸里舀起一瓢凉水,将头上的血迹洗去一些。又进屋,
从柜子里翻出自己仅有的一件白衬衫,将它的衣角撕下,粗略地缠在头上,
而后便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醒来时,楚跃峰正坐在她的床头,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还疼吗?”他伸手想摸。程婉英躲过:“不疼。”先是被暖水瓶砸,被开水烫,
又磕了十几个头,怎么可能不疼?但是她已经不对楚跃峰抱什么希望了,
只要他不继续伤害自己就行。见她这般态度,楚跃峰没忍住,再次怒火中烧。“程婉英!
你摆着个脸给谁看?你伤害晶晶本就不对,我没怪你都算好的了!”程婉英本不想争吵,
可心中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楚跃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旁人不了解,
你还不知道吗?我就算再生气,会对一个孩子动手吗?”楚跃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还狡辩!你这么做不就是吃醋了吗?我冒着进大牢的风险将小静的名额让给你,
你就不能懂点事吗?”又听见这话,程婉英实在忍不住了,
积压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你扪心自问,那大学名额真的是孙静让给我的吗?!
”楚跃峰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他的脸上涌起更浓烈的愤怒:“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是自己考上的?你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名额给你,
你现在却来怀疑我?”他越说越急,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那个人是他。程婉英心里冰冷一片,
不想再与他争论名额的事。上一世她只要稍有反抗,就会被他一顿臭骂,
这一世也没有任何改变。他不懂她,觉得她无理取闹。她也不懂他,只觉人心易变。
程婉英如今再看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连争辩的欲望都没了。
她摸了摸还在涨疼的额头:“……你说得对。”楚跃峰听到这话,以为她服软了。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楚跃峰看着她身上的伤,心中有些心疼,声音也柔了下来。
他坐到程婉英的床边,将头缓缓靠在她的肩上,轻声呢喃:“婉英,我们好久没做事了。
”说着,他的手便直往她衣服里钻。程婉英顿时满心厌恶,她用力攥住他的手,
刚要开口:“我......”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孙静就急匆匆地闯进院子,
大声叫嚷道:“跃峰!晶晶吵着要和你睡,我实在没办法了。”楚跃峰立刻松开程婉英,
站起身来,无奈地笑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粘人了。”就跟过去一样,他这一走,
便是一夜。04第二天一早,程婉英便被院子里嘈杂的吵闹声拽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还未完全清醒,就听出那喧闹中夹杂着楚跃峰家人的声音。她心头一紧,暗道不妙,
赶忙起身走到门口张望。果不其然,楚跃峰没回来,倒是把他的爸妈姐姐一股脑儿地找来。
几个人二话不说冲进屋内,将程婉英抓起来。“婉英,我知道跃峰对不起你,
我这个当妈的也很愧疚。”“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去害孩子啊。反正跃峰跟你这些年,
你也没能生下个孩子,就把那个孩子当个养老的,多好啊。”“你以前也挺善良的,
怎么现在这么恶毒了?”程婉英忙跟几人解释:“我没伤害孩子,是他们诬陷我。
”楚跃峰姐姐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就别狡辩了。
”楚母皱眉:“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你还撒谎,跃峰说得没错,是该好好教训你一顿,
免得哪天闯出大祸来,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他们几人围成一圈,将程婉英死死困在中间,
你一言我一语,怒斥着她。院子里此时早已聚了一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大家交头接耳,
对着程婉英指指点点,那一道道目光,刺得她浑身难受。
程婉英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你们要是觉得我太差,就让楚跃峰跟我解除婚约吧,
我都接受。”“但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逼着我认!”程婉英推开看热闹的人群,
独自跑向河边。以前程婉英总是盼着楚跃峰能够早点回家。可是现在她巴不得他不回家。
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来新的伤害。还好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了。程婉英来到河边,
清澈的河水倒映出她沧桑的脸。但是突然又多出了一个人脸。是孙静。程婉英一见到她,
胃里就一阵翻腾,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可孙静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下子拦在了她面前。此刻的孙静,
全然没了在楚跃峰身边时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毒辣的笑容。
“程婉英,被所有人辱骂的感觉怎么样?”程婉英将她推开,
说道:“也不见你的名声有多好,你在高兴什么?”孙静的脸色瞬间一变,
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地吼道:“程婉英,你要是真不在乎,
就跟跃峰赶快解除婚约,别到时候被人踹了,搞得自己脸上不好看。
”“你要是对自己这么自信,就让楚跃峰来解除婚约。”她以为她不想解除婚约吗?
程婉英提过好几次,可是全都被楚跃峰拒绝,而且每提一次,他都会将她关在地下室一周。
如今,程婉英眼看就要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她实在不想再招惹任何事端,
只想熬过这最后的日子。可孙静却误以为她这是在向自己**,
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怖。“程婉英!你不会以为跃峰真的喜欢你吧?
我来帮你认清在他心中谁最重要!”随后她一把将程婉英拽下河,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刺骨,冷得程婉英浑身一僵。她自小不会游泳,
......谁来......救命......”这时她看见了楚跃峰向河边跑来的身影,
心中燃起一股希望。“跃峰......救......”可是楚跃峰根本没看她一眼,
径直朝着孙静游去。“小静!别怕,我来救你了!”楚跃峰满心满眼只有孙静,他扶着她,
毫不犹豫离开,都不曾回头看一眼。那一瞬间,程婉英只觉得自己的心,
也跟着坠入了万丈冰窖。她原本以为,他顶多就是移情别恋,对自己或许还残留着一些感情。
可如今看来,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原来,在他眼里,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程婉英扑腾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不断向下坠落,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05程婉英再睁眼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走过来告诉他:“程同志,
幸好路过的村民看见你落水了,不然你已经没命了!”程婉英一愣,顿时没反应过来。
差一点,她就死了。他眼眶微红,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涌出一阵悲凉。
楚跃峰在这时走了进来:“你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你推小静下水,是杀人的行为!
会吃枪子儿的!”他一把将程婉英拽起来扔到地上。程婉英踉跄着起身,说道:“我没推她,
是她把我......”还未等她说完,楚跃峰就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扇得程婉英的脑子嗡嗡作响。“闭嘴!你还在嘴硬!害完晶晶还要害小静!
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连我也害死啊?”“这次我非要把你关上一个月,让你长长记性!
”程婉英浑身是伤,压根提不起一点力气。她干脆往地上一坐:“我不去!
”过几天她就要去军校了,现在绝对不能出事。“由不得你!”楚跃峰叫来警卫员,
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程婉英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没有推她,是她把我推下去,
然后自己跳下河的!”闻言楚跃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会游泳,
要是下河早就死了!”“我被路过的人救了。”“编,继续编!
我去的时候岸边一个人都没有,谁救的你?”几个警卫员将程婉英硬塞进车子里。上一世,
自己一次楚跃峰的车都没坐过,每次都只能看着孙**在车里向自己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坐上楚跃峰的车。程婉英用力地拍着车窗,
“楚跃峰!你放我出去!”可是他压根不理她,直接上车让警卫员开车。
程婉英握紧双拳瞪着他,崩溃地说道:“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楚跃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因为你根本不值得相信!
”程婉英一脸的绝望:“可为什么你那么相信孙静?明明没证据,
你为什么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小静心地善良!连名额都让给你了,难道她还会害你?
”程婉英直直盯着他,眼眶泛红。不是因为他不爱她而难过。
而是为过去那个全心爱他的自己,感到伤心。她早该走的,而不是妄想他能回头。
她只是呆呆看着窗外,想起跟楚跃峰的过往。上一世,他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便定下婚约。
后来他被父亲拉入部队参军,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体魄,他很快就坐上了团长的位置。
当上团长后,他对程婉英加倍的好。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对付一下。
但是给她的必须是最好的。他执行任务,差点被敌人割喉,都不当回事。可程婉英感冒发烧,
他心疼得红了眼,衣不解带守着她,连床都不让她下。而程婉英为了配得上他,
在高考恢复那年毅然报名参加。可是结果却是名落孙山。就在她心灰意冷时,
楚跃峰将孙静带到她的面前。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到了!下车!”楚跃峰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程婉英的沉思。
她恍然回神,发现车子已然停在了警局门口。警卫粗暴地将她拽下车。
程婉英死死抓住车门:“被推下河的是我!救我的是一个村民,医生也可以证明,
你去问问就知道了!”可是,楚跃峰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拽着她走进警局。
他当着程婉英的面,神色冷峻地叮嘱警察:“她差点害死一对母女,性质恶劣,
把她好好关上一个月,让她反省反省。”一个月?程婉英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
顿时慌了神。她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被关上一个月,那就彻底与军校无缘了,
等待她的必将是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想到这儿,程婉英心急如焚,
不顾一切地再次跪在楚跃峰的脚边,双手抱住他的腿:“跃峰,求求你了,
别把我……”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楚跃峰便嫌恶地皱起眉头,飞起一脚,将她狠狠地踢开,
程婉英狼狈地摔倒在地。“这一个月你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楚跃峰抛下这句绝情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警局,
那决绝的背影将程婉英彻底推向了深渊。06程婉英被扔进看守所。一间房内八个人,
七个人都在欺负她。她们强迫她睡在便池边上,在她的被子上浇水,抢走她的饭,
还时不时地殴打她。她被几人蒙在被子里,拳脚不断落在他身上。她们专挑私密处打,
虽然看不出来,但是羞辱人,也很疼。程婉英疼得绝望大喊:“我又没惹你们!
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楚团长的爱人,他专门叮嘱我们好好照顾你!
”众人哄笑着,往程婉英身上泼开水。程婉英蜷缩在墙角,心中一片死寂。
一想到军校的人还有两天就要来接她了,她心中便涌起一阵万念俱灰的绝望。她深知,
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挣脱楚跃峰的掌控,噩梦般的生活将会无休止地延续下去。
如今她已然无法忍受与楚跃峰共处一室的每一分每一秒。程婉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不顾一切地一头撞在了墙上。那一刻,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能彻底摆脱楚跃峰,她宁愿一死了之!......医院,
病房内。程婉英刚睁眼,就看到楚跃峰守在她床边上。见她醒来,楚跃峰激动地抱着她。
“婉英,你总算是醒了!”程婉英的意识还有些混沌,
此刻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楚跃峰。所以,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
她压根没心思搭理,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你刚醒,急着干什么?”楚跃峰怕她摔倒,
赶紧扶住她。以前只要楚跃峰对程婉英流露出一丁点儿的在意,
她都会开心得整个人要飘起来。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背叛与伤害,
程婉英的心早已如死灰一般,她只想摆脱楚跃峰的桎梏,离他越远越好。她穿上鞋,
焦急道:“今天几号?”“10号,怎么了?”10号!今天就是军校的人来接她的日子,
她必须回去!然而一步还没走出去,就被楚跃峰拽住:“你干什么去?”“回家。
”“谁允许你回去的?躺下!”楚跃峰不顾程婉英的奋力挣扎,硬生生地将她重新按回床上。
程婉英再次尝试着起身,可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又被楚跃峰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她本就因为生病而虚弱无力,而楚跃峰身为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程婉英根本挣脱不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跃峰,怒吼道:“楚跃峰,我都差点死了,你还想怎样?
继续把我关回监狱,让那些人折磨我吗?”楚跃峰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怒目圆睁:“什么找人折磨你?你做错了事,我不过是把你扔进看守所让你反思一下,
你至于想不开自杀吗?”他越说越气,觉得程婉英如今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简直不可理喻。可念在她刚从急救中苏醒过来,身体还极度虚弱,楚跃峰不想跟她过多争吵,
以免**到她。恰在此时,孙静抱着孩子推门而入,楚跃峰对孙静说道:“你看着程婉英,
我去打饭打水。”“好,有我照顾婉英,你放心。”孙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一口应承下来。07楚跃峰的身影刚消失在病房门口,孙静便露出了狰狞丑恶的面目。
她蹿到程婉英身前,恶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毒:“掉进河里没淹死,
自杀又被救回来,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难死啊?”程婉英用力打开她的手,
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这样的败类都还活着,我怎么能那么早死?”“坏人!
不许你说我妈妈!”晶晶在一旁拿着一根木棍往程婉英身上打去。程婉英一把夺过木棍,
将它折断:“要死也是你个小杂种跟你妈一起去死!”晶晶见木棍被折断,
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程婉英!你敢动我女儿!
”孙静搬起一旁的板凳向程婉英脑袋上砸去。程婉英见状连忙扭身躲过。然而,
孙静收力不及,板凳在空中失去了控制,朝着旁边的晶晶飞去。
晶晶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打翻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桌角上,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见此情景,孙静瞬间慌了神,连把手中的板凳扔掉。就在这时,楚跃峰恰好推门而入,
他的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晶晶身上,眼神里满是震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静便连滚带爬地跑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地哭诉起来:“跃峰,
我知道婉英一直不喜欢我,可她也不能对晶晶下这么重的手啊!
”明明程婉英此刻脸上血迹斑斑,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才是那个受尽欺凌的受害者。
“楚跃峰,我没……”程婉英心急如焚,试图开口解释。可楚跃峰根本不听她的只言片语,
脸上原本的震惊瞬间化为了愤怒。飞起一脚,狠狠地将程婉英踹翻在地上。
程婉英重重地摔在一旁,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楚跃峰心急火燎地大声呼叫护士,
指挥着她们将晶晶小心翼翼地抱走。紧接着,几个警卫立刻冲了进来,他用手指着程婉英,
恶狠狠地命令道:“把她给我按住!要是晶晶出事了,你就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
”程婉英心中清楚,这口黑锅一旦背上,自己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于是她拼命挣扎起来:“楚跃峰!不是我做的!是孙静自己打的!”可楚跃峰听到这话,
眼中的厌恶之情已然达到了极点,他冷冷地看着程婉英,冰冷地说道:“程婉英!
你还能撒再离谱的谎吗?晶晶是孙静的女儿,她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只有你这样心思恶毒,满肚子坏水的东西才会对孩子下如此毒手!”听着他冰冷的声音,
程婉英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间堕入了万丈冰窟,寒意彻骨。
她望着楚跃峰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明白,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了。
于是,她只能无力地任由几个警卫将她死死按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08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楚跃峰满脸怒容,
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晶晶大出血了!你血型和她一样,你给我抽血去!
”楚跃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了这句话。程婉英听到这话,先是一愣,
随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楚跃峰,“楚跃峰,
我的身体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去献血?”然而,楚跃峰对程婉英的话充耳不闻,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犹豫,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带走!”话音刚落,
几个警卫便将程婉英从病床上拽起,连拖带拽地把她往手术室里拉。
当针管缓缓刺入程婉英的皮肤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彻底死了。
血液一滴一滴地从她的身体里被抽走,对于还未完全恢复的程婉英来说,
这无疑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浑身都弥漫着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她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抽血停止了。这时,楚跃峰缓步走到床边,冷冷地俯视着她,
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关切。他微微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祈祷晶晶没事,
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病房内,
只剩下程婉英一人,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她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四肢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绵软得使不上一丝力气。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前世临死前孙静那得意的笑容突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她还有自己的未来!重活一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如同火焰般在她的心中燃烧起来,不知从哪里,她突然冒出了一股力量。
她咬着牙,拼命地撑起自己那虚弱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朝着病房外挪去。
当走到家门口时,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时,
她的眼角瞟见了几个穿着军装的身影。她的心中猛地一震,她知道,这是军校的人来接她了。
程婉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冲了过去,
冲到了领头的那个人身前。随后,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
陷入昏迷。09见程婉英直直地倒下,领头的男人眼神一凛,迅速向前跨出一大步,
稳稳地将她接住。“你们快点来搭个手,她就是我们要接的对象。”身后几人听闻,
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快步上前,一同将程婉英小心翼翼地抬上了一辆锃亮的小汽车。
“运哥,程同志看起来伤得不轻啊。”其中一人望着后座上昏迷不醒的程婉英,
面露担忧之色,忍不住开口说道。沈运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
他细细打量着程婉英苍白如纸的面容和身上的伤痕,
沉声道:“我现在直接把她送到军区医院去,你们自己找车回来。”话音刚落,
她便迅速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地驶离了原地,只留下几人呆立在原地,
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去的汽车。“你,你们见过这么着急的运哥吗?”其中一人率先打破沉默,
语气中满是诧异。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楚跃峰离开病房后,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悄然从身边溜走。然而,一旁晶晶痛苦的**声如同一记重锤,
瞬间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和孙静守在晶晶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孙静紧紧拉着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声音颤抖地说道:“跃峰!
真是谢谢你对晶晶的照顾!”楚跃峰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温柔,
说道:“晶晶是我死去战友的孩子,我答应过他会照顾好晶晶的。”孙静微微低下头,
嗫嚅着说道:“跃峰,晶晶一直这样没有爸爸也不好,
要不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楚跃峰打断:“我只是答应照顾你们母女,
但我的未婚妻只有程婉英一个人。”“可是她那么恶毒的人怎么配得上跃峰你啊!
”楚跃峰缓缓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我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
如果惹你不高兴了,我向你道歉,但是她未婚妻的位置我不会给任何人。”听到这话,
孙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她迅速地将其隐藏起来,脸上堆起笑容,
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怪婉英,那我到时候就等着吃跃峰你的喜酒了。
”楚跃峰轻轻点了点头,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有几天没去看过程婉英了。
虽然她确实做了错事,可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于是,
楚跃峰匆忙赶到程婉英的病房。然而,病房里只有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屋内空荡荡的,
不见半个人影。他心中一惊,赶忙抓住一旁路过的护士,
急切地问道:“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呢?”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号,回忆了一下,
说道:“这个病房的同志抽完血那天就走了。”楚跃峰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追问道:“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怎么走的?”护士微微沉吟,说道:“不知道,
就看着她扶着墙走出医院了。”听到这话,楚跃峰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这个程婉英,在看守所还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身上带着伤居然还敢擅自出院,
实在是太目无纪律了!他眼神一冷,
毫不犹豫地吩咐身旁的警卫员:“去把程婉英给我抓回来严加看管!”10傍晚,
楚跃峰正在给晶晶喂药,一个警卫员冲了进来。“楚团长,我们没找到程婉英!
”警卫员气喘吁吁,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楚跃峰闻言,手猛地一颤,
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药汁洒了一地。他霍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怒意,
声音尖锐地质问道:“什么叫没找到?”警卫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说道:“我们找了程婉英的家和他平时经常活动的地方,可都没见到她的人影。”一瞬间,
楚跃峰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他顾不上晶晶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几个警卫员怒声斥责:“一个大活人你们都能给我弄丢!全部给我去找!
找不到你们就准备卷铺盖滚蛋吧!”话音未落,他已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医院,
脚步匆匆地朝着家的方向奔去。程婉英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一定是她又在耍小性子,
吃醋了所以躲在什么地方。等自己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然而,
楚跃峰找遍了程婉英平日里常去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半点踪迹。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住隔壁的大娘听到动静,探出身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开口问道:“楚团长,你是在找婉英吧?”楚跃峰连忙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期待:“没错!
大娘,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大娘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
说道:“俺就看到几个穿军装的同志来这里找过她,剩下的俺就不知道了。”楚跃峰闻言,
眉头紧紧皱起。上面确实说过这几天会有西南军校的人来接学生。
可是这和程婉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之前报的大学明明是东大啊。而且军校是封闭式的,
一待就是五年,她还说过要和自己结婚,怎么可能突然跑去上军校呢?
就在他满心疑惑的时候,一个警卫员拿着一封信从屋内走了出来,说道:“楚团长,
我找到了这个。”楚跃峰连忙接过信,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笔迹,
是程婉英的。随着他的目光在信纸上移动,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纸,
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信上只写了两件事。
一是程婉英已经将原本报考东大的志愿改成了西南军校。二是她正式宣布和楚跃峰解除婚约,
从此两人再无瓜葛。几日来没合眼的疲惫,此刻伴随着巨大的震惊如潮水般向楚跃峰袭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袋“嗡”的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昏了过去。
11楚跃峰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目光在病房内游移,
一眼便瞧见床边站着的孙静和晶晶。然而,他全然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
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程婉英呢?找到没有?”孙静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怨毒,稍纵即逝,
旋即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道:“昨天我们找了好久,可四处都不见婉英的踪影。
”顿了顿,她微微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拨,“跃峰,
你说她会不会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然后跟着人家……”“闭嘴!”楚跃峰不等她把话说完,
便怒目圆睁,厉声呵斥。孙静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就是提一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嘛。”“我叫你闭嘴!
你听不见吗?”楚跃峰再次拔高了音量,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情绪已然濒临失控。
孙静见状,吓得不敢再吭声,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
虽说楚跃峰已经看到了程婉英留下的那封信,可在他心底深处,根本就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
曾经,楚跃峰在执行一项任务时不幸身负重伤,被困在深山老林之中。是程婉英,
不顾自身安危,背着他一步步艰难地从山里挪出来。程婉英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楚跃峰如同疯了一般,四处托人打听程婉英的下落。
他问遍了所有可能知晓情况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直到有一天,军区的领导亲自来到他面前,
神色凝重地告知他:“程同志被西南军校的人接走了,你不要再找了。”楚跃峰听闻此言,
顿时一脸惊愕,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她怎么可能报西南军校?
她报的不是东大吗?”领导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看着楚跃峰反问道:“你不是她未婚夫吗?怎么连她报了哪所大学都不知道?
”楚跃峰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下子愣住了,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
一股熊熊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她居然真的不告而别了?
她真的要去那封闭式的军校里一待就是五年?她真的就这么狠心,不要自己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