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穿到了我最讨厌的死对头女人身上，她恶毒蠢坏，之前的我最看不起她，没想到，

从前那个喜欢我的男人，却为了她又疯又狂又框框撞大墙。醒来时，

手腕上还残留着被大力攥过的红痕。护士说，我被送进抢救室那天，牧斯晨疯了一样冲进来，

猩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吼着“凭什么死的不是你”，直到被医生强行拉开。

我摸着脖子发怔。那场车祸里，温暖故意打偏方向盘，带着我一起冲下护栏。

病房门被推开时，我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脊背。牧斯晨站在逆光里，黑色风衣下摆沾着雨渍，

周身的寒气几乎能冻结空气。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醒了？”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林淼的葬礼，你打算参加吗？”我猛地抬头，

撞进他盛满恨意的眼眸。从前他看我时，眼里总像落着星光，哪怕责备也带着暖意。可现在，

那片星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焚尽一切的灰烬。“我不去。

”我听见自己用温暖那副娇嗲的嗓音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牧斯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全是悲凉。他忽然俯身，

眼里没什么感情的像是在看着什么死物：“温暖，血债血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的眼泪被吓了出来，只是一味重复着：“我没有。”“没有？”他嗤笑一声，

指尖猛地收紧，“那天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是你故意打偏的方向盘！

你这个**——”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我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那天我正在商场逛街，像平时一样坐上车往家赶去，温暖的车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坐在副驾上，突然抢过方向盘，尖叫着“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我记得挡风玻璃碎裂时，她脸上扭曲的笑容；可这些，现在的我怎么说得清？“牧斯晨，

”我试着用自己的语气说话，却怎么都摆脱不了那份甜腻，“你听我……”“闭嘴！

”他猛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别他妈这样叫我——你不配！

”他的手掌狠狠砸在床头柜上，玻璃杯应声碎裂，水渍漫过那份死亡证明，

晕开一片模糊的墨痕。他摔门而去时，我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原来被最爱的人用那样厌恶的眼神盯着，是这种滋味。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漫长的凌迟。

从前的温暖是个娇滴滴的大**，慕斯辰显然是懂得怎么从她最在意的点下手，于是，

我只能吃馊了的剩菜剩饭，穿的病号服脏的不成样子，

就连上厕所也只能在病床旁边的桶上解决，桶里的东西堆积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清理，

病房里满是脏污酸臭的味道，我简直是生不如死。我知道他在报复。用伤害“温暖”的方式，

悼念死去的林淼。直到那天，他带了份合同来。“签字。”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

上面“股权**协议”几个字格外醒目。温暖家的公司最近资金链断裂，

这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我翻到最后一页，没什么犹豫的，

我在签名处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林淼！”钢笔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他。他低头看去，

瞳孔骤然收缩。那两个字写得急，带着我惯有的连笔，和温暖那工整娟秀的字迹截然不同。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如刀：“你写的什么？”我心脏狂跳，慌忙想把纸撕掉，

却被他一把抢了过去。他死死盯着那两个字，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面，

像是要透过纸张摸到什么。“谁叫你这么写的？”他声音发颤，眼底翻涌着震惊、怀疑，

还有一丝不敢奢望的狂喜。“我……”我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

“我看、看她以前的笔记……”这个借口漏洞百出，只是看，怎么可能写的一模一样，

林淼的名字是慕斯辰教会她写的，连设计签名的样式也是慕斯辰设计的，温暖的连笔，停顿，

甚至就连最后点上那个点的位置也和林淼一模一样，慕思辰没有再追问。只是从那天起，

他看我的眼神变了。而且，这些天的温暖很不对劲，按照先前的温暖的性格，

经过这些天的侮辱，应该早就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和他说话。最关键的是，现在的温暖的眼神，平和又纯粹，

再没有了之前的恶毒与矫揉造作，看见个男人就露出来那种恶心人的表情，

像是要把人家全身都扒光了，猥琐又恶心。慕斯辰开始频繁地试探我。

他会故意把咖啡洒在我裙子上，观察我是不是会像林淼那样，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然后自己找纸巾擦拭，而不是像温暖那样哭哭啼啼地要他负责。

他会提起我们小时候爬过的那棵老槐树，看着我是不是会下意识说出树洞里藏着的秘密，

那是我们埋着时间胶囊的地方。每次我的反应都符合“林淼”的习惯，他眼底的光就亮一分，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痛苦和迷茫。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我做了噩梦，

梦里又回到了车祸那天，温暖的尖叫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我猛地惊醒，

额头上全是冷汗，下意识地喊出：“慕斯晨！”病房门几乎是立刻被推开。牧斯晨站在门口，

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头发凌乱，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他快步走到床边，黑暗中，

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慌乱。“怎么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掩不住那份急切。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做噩梦了？”他伸手想碰我的额头，

指尖快要触到时又猛地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收回手，转身想去开灯。慌乱中，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我们俩都僵住了。他的手腕温热，骨节分明，

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小时候我总喜欢牵着他的手腕走路，说这样就不会走丢。“别开灯。

”我低声说，我不想开灯，仿佛在黑夜里就不用面对现在的一切，不用看见自己的脸，

不用看见慕斯辰，他的悲伤，他的深情......现在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竟然有了几分自己的味道。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黑暗里，

我们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轻得像叹息：“淼淼……”我心脏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知道了。

他肯定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我不敢承认。我顶着温暖的脸，不想回到从前，

也不敢回到从前。我松开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走吧。”身后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带上了门。从那天起，牧斯晨彻底变了。他不再冷嘲热讽，

也不再刻意刁难，而是开始做些让我头皮发麻的事。他知道林淼从不喝冷水，

每次都会在保温杯里填满热水；会在我看书时，像从前那样，

把剥好的橘子瓣递到我嘴边；甚至会开车带我去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家糖水铺，

点一碗双皮奶，看着我吃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可这温柔，

却比之前的冷漠更让我难受。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总是穿过“温暖”的皮囊，

落在那个已经死去的林淼身上。他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荒谬，他在对仇人的身体，

倾注着对爱人的深情。有次他带了幅画来，是我十七岁生日时画的向日葵。那年我初学油画，

笔触稚嫩，却画得格外认真。他把画挂在病房的墙上，说：“你以前总说，

向日葵是最勇敢的花，永远朝着太阳。”我看着那幅画，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牧斯晨，

你别这样。”“哪样？”他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指腹，“对你好，

也不行吗？”“这不是我。”我抽回手，声音有些发颤：“你看着的人，不是我。

”他眼神黯淡了下去，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可你的影子，无处不在。

”他开始带我去更多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去那家我们偷偷约会的电影院，

他会买两桶爆米花，把奶油味的推给我，自己吃焦糖味的，就像从前那样。

去我们爬过的那棵老槐树，他会笨拙地爬上树，把藏在树洞里的时间胶囊取下来，

里面是我们写的纸条，他看着我十七岁时写的“想和斯晨永远在一起”，眼眶红得吓人。

去我们定情的海边，他会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自己站在风口，说：“以前你总嫌我不浪漫，

现在我学了，你却……”他没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有时候我也在疑惑，

现在顶着温暖壳子的林淼到底算什么呢？我们去吃火锅，我不小心被辣椒呛到，咳嗽得厉害，

他慌忙递水给我，手忙脚乱中，手肘撞到了桌角，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抬头时，

正好看到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先问我：“没事吧？”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时候，

他为了帮我抢回被抢走的画笔，和高年级的男生打架，胳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却笑着对我说“没事，一点都不疼”。“牧斯晨，”我看着他泛红的手肘，

突然觉得很疲惫：“你别再这样了。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影子，作践自己，值得吗？

”他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值得。”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只要是你，就值得。

”他的眼泪落在我的颈窝，滚烫得像火。**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