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啊,我听到你的声音了。阿泽,你把电话开成免提,让我好好和诗怡说几句话。”
傅宴泽依言照做。
“诗怡,能听到吗?”傅老太太关切地问。
“我听得见,傅奶奶,您的声音很清晰呢。”
傅老太太高兴道:“诗怡啊,那我让阿泽今晚陪你好好吃顿饭,明天再送你回家。”
“好的,奶奶,一切都听您的安排。”陆诗怡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傅宴泽却面无表情,“知道了,奶奶。”
王秘书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他比傅宴泽大两岁,自大学毕业后他投递的第一份简历便是傅氏集团。
成为了傅宴泽的秘书,一跟就是六年。
傅宴泽是个商业天才,还在读大学时就接手了傅氏集团。
如今,自己都二十八了,傅总也二十六了。
但傅总一直单身,这么多年,傅总就没交过女朋友,连女人的手指尖儿都没碰过。
哦,不!
除了那一晚。
六年前的那一晚,他家傅总在云鼎国际大酒店举办的宴会中被下了药,还是他扶他上去房间的。
他转身出去想给他找个妞,因为太急,跑出去忘记关门。
跑了一段距离想起来,他又返回去关门,但他看见他家傅总被个女人抱住了,两人在亲亲了。
得了,他还操什么心。
他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他家傅总居然若无其事。
之后的几年,追傅总的女人都排了几条街,可傅总连看都没看一眼。
然后就这样时光匆匆过了六年。
哎,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谈女朋友了。
挂断电话后,车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寂。
司机吴健柏觉得有点尬,便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传出一则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通往南市区的主要路段因山体坍塌导致大面积拥堵,车辆无法通行,请驾驶员绕道,请绕道……”
傅宴泽听到这则新闻,震惊得难以置信。
竟然真的被那个孩子说中了!
这究竟是那孩子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机缘巧合?
他刚才还在犹豫是否要让司机更改路线,但,他内心的犹豫不决。
如此重大的事件,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随口一说就能成真呢?
他实在难以相信。
“趁还远着,赶紧掉头,吴叔!”
王秘书急切地提议道:“怎么突然就山体坍塌呢,还好,这段路兜回去还不算堵,要是再往前面去,真是不知堵到什么时候才能绕回来!”
听着王秘书的抱怨声,傅宴泽确定,那个小孩的心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那为什么唯独只有他能听见?
她居然有这种能力?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将会陷入多大的危险之中?
“吴叔,立刻掉头,回去麦当基!”傅宴泽急忙下令。
后排的王秘书一愣,“傅总,您饿了么?”
“少问。”
王秘书识趣地闭上了嘴。
**
大约十多分钟后,就在沈双带着沈常念上了出租车后。
傅宴泽的车子刚好抵达机场麦当基门口。
傅宴泽迅速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进店内。
他在店内搜寻了两圈,却未能发现那对母女的身影。
这时,陆诗怡和王秘书也走了进来。
陆诗怡看着王秘书,说道:“麻烦你帮我去买些汉堡和薯条来,还要可乐,加冰的。
汉堡要牛排的,牛排要五成熟,薯条要炸得焦一些。带两份,给阿泽哥哥也来一份。”
吴秘书“……”
这么挑。。
怎么不自己去买。
傅总才不吃五成熟的牛排和炸得特别焦的薯条呢。
想到今天是傅总应傅老太太之命接待陆**,陆**现在就是他的上宾。
于是,他连连应下。
当然,傅总那份他就按常规来买。
陆诗怡见傅宴泽对着窗边位置发呆,刚才还焦急地四处寻找,于是柔声问道:
“阿泽哥哥,你是不是在这里丢失了什么东西?”
“没有。”
傅宴泽神情淡漠,“走吧。”
说完,他推门而出,坐上了车的前排。
“回市区。”
司机吴叔有些尴尬地说道,“傅总,王秘书还没回来,要等一等。”
“是啊,阿泽哥哥,我让他去给你买点吃的。”陆诗怡也跟着说道。
傅宴泽没有说话,扣上安全带。
闭上眼睛,右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与那个孩子素未谋面,却不知为何会如此担心她,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只是萍水相逢,短暂的一面之缘,不知今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了。
良久,王秘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瞬间,整个车内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陆诗怡不满地问道。
王秘书尴尬地笑了笑,递给陆诗怡一份袋子,
“不好意思啊,陆**,您要的五分熟牛排汉堡和炸得焦一些的薯条需要重新**,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
陆诗怡的脸色阴沉,接过了袋子。
王秘书转而面向前排的傅宴泽说道:
“现在回市区需要绕行几十公里,傅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说着,递上一个密封的麦当基专属袋子。
“我不饿,你们吃吧。”
傅宴泽没接,依旧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吴叔,你也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大家都有份。”王秘书又对司机说道。
吴叔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不了,我还是抓紧时间开车吧,趁天还没黑。”
傅总都不吃,他怎么好意思吃呢。
于是,他发动了车子。
王秘书收回袋子,他可没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以前在太赶时间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在车上解决吃饭问题的。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时,冷不丁对上了陆诗怡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嫌弃。
王秘书顿时没了食欲,将剩下的食物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