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死气弥漫。他看向我的眼神，混合着恐惧、怨毒，还有一丝不解。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脸上甚至带了一丝悲悯的微笑。

“很难受，对吗?”

“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蚂蚁啃噬，骨头缝里都透着阴寒的疼?”

我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有个秘密忘了告诉你。你妈给你炖的那些大补汤，味道怎么样?”

“我每天都给你加了点好东西，不多，就一点点。是从后山采的，跟我姐姐当年吃的一模一样。”

“喜欢吗?我送你的这份大礼。”

我把他像垃圾一样甩在地上，懒得再多看一眼。

我一脚踹开金库的门，金条现金堆得跟山似的。

这些都是他们几代人，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不义之财。

我随手抓过墙角用来装祭品的麻袋，将那些金条珠宝，一袋一袋地，全部卷走。

沉重的麻袋压在肩上，我却觉得无比轻松。

这是他们欠下的血债。

最后，我回到书房，收回了我藏好的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并摸出那本罪大恶极的《沈氏族录》。

“嗤啦——”

一根火柴划亮，我点燃了书页的一角，看着火苗迅速燃烧那些发黄的纸张，然后随手把它扔在了华丽的地毯上。

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身后，火光冲天。

我扛着那袋沉甸甸的钱，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