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疼过这个孩子,听她这样哭喊,心里没有一点难受也不可能。
我深呼出一口气,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邱楠生下一个男孩。
他们把照片发过来,试图让我心软。
怎么可能。
爱屋及乌的反面是厌屋及乌恨屋及乌。
我现在还经常做噩梦,酒店门口的场景反复出现。
痛心,窘迫,羞恼,愤怒,绝望……
怎么都没办法从窒息的梦境中挣脱。
三个月后,我和他们半夜在医院的急诊碰到过一次。
两个孩子发烧。
“妈!”
邱楠冲过来想抱我,但我抱着孩子不方便,就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好想你,你真的一点不想我们吗?闻涛你快过来,让妈看看孙子。他小名叫年年,特别可爱。”
“不用了。”我冷漠地转身,“我着急带米宝看病。”
肖闻涛脸色难看,冷笑道:“你对别人家的孩子再怎么好,他能给你养老送终吗?”
我斜瞥了他一眼,“照顾好孩子是我的工作,拿工资,不需要我的客户为我养老。更不会指望你们,你们大可以放心。”
他还想吵,被邱楠拦住了。
时间在孩子身上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米宝已经能说会道了。
米宝爸爸工作变动,他们一家要搬去南方,我考虑过后,决定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