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薄砚舟的下颚线紧紧绷起,放在她肩侧的双手抑制不住地用力,舒眠觉出疼来,下意识挣扎,颈侧忽然一麻。
“唔!”伪造痕迹的位置,又痛又麻,舒眠本能地推开。
“薄砚舟,你疯了吗?你弄疼我了!”
薄砚舟被猝不及防地推开,静滞一瞬,鸦羽般的长睫轻颤,遮掩眸中翻涌的情绪,只隐隐窥见眼尾一丝猩红。
半晌,才轻声说了句。
“别这样对我。”
舒眠莫名其妙,被啃了一口的人不是她吗?怎么薄砚舟反倒委屈起来了。
“不是,我怎么你了?你说清楚。”舒眠真懵了。
薄砚舟紧抿着唇,近乎咬牙切齿:“那个人是谁?给你留下吻痕的人,是谁?”
舒眠的脑子宕机一秒,终于意识到,薄砚舟是误会了。
也是,小说男主一般领地意识很强,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要是让人留了吻痕,这不是相当于给他戴绿帽子吗?
希望剧情不会判定她提前剧透吧。
想到自己认真走剧情,莫名其妙就被啃了一大口,舒眠语气也不大好,有意让薄砚舟急一急:“你问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怎么,你打算去找它算账?”
薄砚舟静滞片刻,没说话。
他的答案不言而喻。
舒眠轻哼一声:“那你去找吧,它现在呢,还在我寝室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听到“寝室”二字,薄砚舟眼里掠过狐疑。
舒眠忍俊不禁:“好了不逗你了,这是我用矿泉水瓶自己伪造的。”
薄砚舟眼睛微微睁大,眼里有淡淡的迷茫,冲淡了面容带来的疏离之感。
半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水、瓶?”
舒眠毫不留情地笑他:“喂,你这样子好傻啊,像只呆头鹅。吻痕可以伪造的呀,你没听过?所以刚刚,你一直以为这是别人给我留下的。”
薄砚舟嘴唇动了动,一时没说出话来。
显然,在他的认知里,当真没有想过伪造的可能。
“所以,没有别人?”
舒眠认真思考:“你真想有,我也不是不可以找。”
话落,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不同于薄砚舟性子的冷淡,他的吻总是焦急又凶狠,撬开她的唇齿,将她吻得理智尽失。
舒眠感到缺氧时才被放开一些,他带着热吻后的轻喘:“不准胡说。”
“我——”
舒眠长了一张嘴,下意识就要回怼,他的唇又压了上来。
如此反复,于是舒眠终于被亲老实了,闭嘴不说话。
误会解开,淤堵在胸腔的阴霾尽散,薄砚舟有种重回人间脚落实地之感。
只要想到她与除他以外的人有亲密接触的可能,他便觉得心脏发麻刺痛,血液冷凝,他绝对无法接受。
如此强烈的不适感,只能依靠与女孩肌肤相贴,鼻尖浸满她身上令人熟悉的香甜气息,方能得以疏解。
薄砚舟吻了吻她的唇角:“为什么要伪造吻痕?”
舒眠立马找到自己恶毒女配的定位,声音透着嫉妒:“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给温雪凝看啊。”
“温雪凝?”薄砚舟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舒眠看在眼里,心里轻哼,薄砚舟还挺会演,从小的青梅竹马装不熟,在这里迷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