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喧闹像隔着一层玻璃,嗡嗡地响在孙応莎的耳朵里,她感觉脑袋沉甸甸地,
像灌满了铅,视线也有点飘。桌上那喝了一半的啤酒,颜色在迷离的灯光下晃的人眼花,
她用手支着额头,指尖有点凉。佳佳坐在她旁边,正跟杨南初对唱小甜歌,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孙応莎,看着她这副明显喝多了、反应迟钝的样子,佳佳心里转了个念头。
她凑近了些,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砸进看似平静的水面。“莎莎,
之前头哥不是没参加你的婚礼吗?”她顿了顿,
观察孙応莎的反应:“听说他……好像是去**了。”孙応莎支着额头的手指,愣了一下,
包厢里的歌声骤然间被拉的很远很远,只剩下佳佳那句话,带着冰冷的回音,
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脑子里反复冲撞。头哥……**……好像还有谁?她慢慢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迷蒙的醉意,她的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佳佳脸上,
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酒精**神经让她处理信息的速度变得异常迟缓。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哦。”几秒钟的迟钝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轻微的鼻音,“我知道啊,他和祝听澜一起去的嘛,我知道的。
”猛地听见一个陌生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佳佳有些懵:“谁是祝听澜?
小石头说他独自去的啊。”“就是……”她喃喃地,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就是王㞮钦的……女朋友吧?”酒精带来的眩晕感,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身体里的力气也被抽空,连支撑脑袋的手都变得软绵绵的。杯底的残酒,
映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光斑,晃的人眼睛生疼。看着她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佳佳想起前些日子她和高远两个人都没把孙応莎喝醉,怎么今日几瓶啤酒就醉了呢。
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佳佳和杨南初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把她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包厢里弄出去。初冬的风带着凉意,
吹在孙応莎滚烫的脸上,非但没让她清醒,反而搅的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她软绵绵趴在佳佳背上,脑袋耷拉在佳佳的肩膀窝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温热的,
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佳佳的颈侧。“佳佳……佳佳。”孙応莎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
又软又沉,“你走慢点,晃的我……头……晕。”佳佳咬着牙,调整了一下姿势,
努力把背上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小魔王往上托了托,杨南初跟在身旁扶着她。孙応莎看着瘦,
但常年高强度训练吓得肌肉分量可不轻,路灯昏黄的光线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