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种族曾经历过凡人的尘世生活,而后升格为不朽的存在。
尽管回归血肉之躯的冲动是普遍存在的。然而,
当永恒不朽的存在再次被短暂易逝的肉身所缚,会是何种感觉?
其能否在变回凡人的过程中避免陷入疯狂,保持理智?”——【启明者】泽拉斯,
《血肉与灵魂之沉思录》*********塞托斯甚至懒得亲自携带武器。
他覆盖着金属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无形的指令跨越了空间的阻隔,
瞬间抵达遥远墓穴深处静置的武器库。粒子组装——这项对于凡人而言如同神迹的技术,
在他手中如同呼吸般自然。构成他心爱兵器的每一个粒子都在遥远的墓穴中被拆解成粒子流,
与此同时,在塞托斯伸出的金属手掌上方,另一股完全同步的粒子流凭空涌现,
如同亿万只无形的、绝对精准的纳米级工匠之手,在万分之一秒内,
将每一个粒子毫厘不差地重新定位、组合。光芒微闪,物质重构。
一把形态古朴的权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权杖的顶端,
是一个雕刻着复杂几何纹路的华丽圆盘,看起来更像是一件仪式用品而非杀戮利器。
这就是他的武器——一把相位长矛。在未启动时,它只是一柄象征萨雷坎王朝权威的权杖,
彰显着戴冠将军塞托斯的尊贵身份;但当塞托斯把核心指令下达的瞬间......嗡——!
一声低沉的能量嗡鸣响起,圆盘中央骤然爆发出刺目的、不祥的幽绿色光芒。
两道纯粹由高能相位力场构成的、边缘因能量过载而微微扭曲空气的修长光刃,
从圆盘两侧向上方笔直地延伸而出。
权杖顷刻间化为一把散发着毁灭气息、长度惊人的致命长矛。塞托斯优雅地挽了个枪花,
幽绿的光刃在夜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他钟爱这种长兵器。它不仅象征着力量与威严,
更能在实战中完美展现他登峰造极的武技——尤其是对付这些渺小的物种时。
他尤其喜欢用精妙绝伦的枪术,精准地挑飞对手那可怜的武器,
看着对方瞬间赤手空拳、呆若木鸡的样子。
这比直接杀死他们更能明确地传达一个事实:他们不仅在绝对的力量上被碾压,
在赖以生存的战斗技巧上同样如同蝼蚁仰望星辰。嘶......怎么感觉手感不太对劲呢?
草,我原来的权杖被塔拉辛偷了。那个混球!戴冠将军感到不悦。
战斗模块提醒他最好专注于眼前的战斗。“那么......你们,能取悦我吗?
”塞托斯那冰冷的金属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狩猎者般的戏谑。
学目镜扫过那些因恐惧而面容扭曲、却仍在军官嘶吼下鼓起最后一丝疯狂向他冲来的士兵们。
回应他的,只有野兽般的嚎叫和胡乱挥舞的钢刀。塞托斯微微摇头,惋惜这些个体的拙劣。
但至少比之前那头动物好,不是吗?幽绿的光刃嗡鸣着,亮度陡增。他动了,动作快如鬼魅,
却又带着一种精准到令人绝望的优雅。长矛如同绿色的雷霆横扫而出。没有碰撞声,
没有阻滞感。相位长矛切割肉体的效率如同热刀切黄油。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士兵,
连人带他们简陋的护甲被光刃拦腰斩断。相位之刃是不可阻挡的。
他们的上半身带着惊愕的表情跌落尘埃,下半身却因惯性继续向前踉跄了几步,才轰然倒下,
内脏和温热的血液泼洒了一地。这一切的细节被放缓了时间感知的塞托斯品味着。“勇气,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加速死亡的催化剂。”塞托斯点评着,他手腕一抖,
长矛化作一道垂直劈下的绿色闪电。又一个士兵连人带他试图格挡的钢刀,被从头到脚,
精准地、毫无阻碍地劈成了两半。裂开的尸体向两侧倒下,露出中间被瞬间碳化的切面。
但这仍然无法平息他的恼怒。塔拉辛那个猥琐佬就应该被流放。“咻!咻!咻!
”几支弩箭带着破空声飞来,精准地打在他胸甲中央那枚象征着萨雷坎王朝的华丽徽记上。
箭簇撞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几声脆响,随即折断弹开。
除了给塞托斯带来一点极其轻微、如同羽毛拂过的触觉反馈外,毫无感觉。
哨站内如同炸了锅的蚂蚁窝,更多的士兵被外面的惨叫和恐怖景象惊动,蜂拥而出。很快,
连同最初的那些,整整三十九名士兵将塞托斯团团围住,刀锋和弩箭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嘈杂的叫骂、恐惧的嘶吼和武器碰撞声混作一团。而最后一个从哨站里冲出来的士兵,
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刀或弩。他高举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权杖?
杖身布满了冗余复杂的纹路,而顶端则镶嵌着一颗源石。
塞托斯那幽绿的光学目镜锁定了这个士兵和他手中的东西,
困惑的数据流在他中央处理器一闪而过。权杖?时间法术?空间扭曲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