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还来给我添乱!”陈朗对着林菲儿发火。
林菲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阿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那些钱不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吗?
你还说要带我去普罗旺斯……”“礼物?普罗旺斯?”陈朗烦躁地扯开领带,“这些不用钱?
我现在要的是钱,**的”“我闹?”林菲儿也来了火气,“陈朗,你别忘了,
当初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苏晚戴着耳机,静静的听着通过内线偷录的音频。嗯,这录音,
比任何舒缓的瑜伽音乐,都更能让她身心愉悦。、第2章酒会的水晶灯光芒璀璨,
映得满室流光溢彩,却照不进苏晚此刻的心底。她端着一杯香槟,唇边挂着得体标准的微笑,
与前来寒暄的宾客周旋,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丈夫,陈朗。
他今晚是主角,公司项目大获成功,庆功宴上自然是春风得意。他举杯,畅谈,意气风发,
完美的商业精英形象,一如七年前她爱上他时的模样。只是,那份曾经让她心动的意气风发,
此刻看来,却多了一层陌生的、让她心悸的隔阂。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他忘得一干二净。
前一晚,她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换上他最喜欢的那条丝质长裙,从七点等到十一点,
最后只等来他一条轻描淡写的微信:“抱歉,项目上有点急事,今晚回不去了。”没有电话,
没有过多解释。苏晚看着满桌凉透的菜肴,第一次觉得那盏为他留着的落地灯,
光线有些刺眼。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最近这几个月,
陈朗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换了。不再是她熟悉的雪松,
而是一种甜腻的、属于年轻女孩的果香。他开始背着她打电话,手机的密码也换了。她问起,
他只说是工作需要,防止商业机密泄露。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苏晚在心里冷笑,
却没再追问。夫妻多年,她太了解他了。陈朗这个人,极度爱惜羽毛,
但骨子里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寻求**的冲动。他越是掩饰,就越证明其中有鬼。
宴会终于在午夜时分结束,陈朗喝得酩酊大醉,被助理架着塞进了车里。一路上,
他靠在后座,醉得不省人事。苏晚坐在他身边,
车厢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那股若有若无的果香,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回到家,
苏晚费力地将他弄到床上,替他脱掉外套和鞋子。陈朗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发出均匀的鼾声。他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手机从口袋里摔了出来,屏幕亮了一下,
又迅速暗了下去。就是现在。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又被一股冰冷的镇定所取代。
她捡起手机,指尖在微凉的屏幕上划过。密码……她试了他们俩的生日,结婚纪念日,
全都不对。她看着陈朗熟睡的侧脸,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输入了一串数字。
手机解锁了。那是林菲儿的生日。林菲儿,她最好的闺蜜,从大学时就形影不离,
是她婚礼上唯一的伴娘。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了。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的平静。
她点开了微信,屏幕上方一连串的未读消息提示,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从她和陈朗离开酒会到现在,不过半个多小时,微信里已经有了三十多条未读消息。
全部来自同一个人——“菲儿”。【到家了吗?他喝了那么多,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今天喷了你上次说喜欢的香水,不知道他闻到没有。
】【晚宴上你老婆一直看着我们这边,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阿朗,
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她说清楚?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了。】【你上次答应我的,
这个项目结束就带我去普罗旺斯。】……苏晚面无表情地向上滑动着聊天记录,
时间线拉得极长。没有污言秽语,没有露骨的调情,但那些字里行间透出的亲昵与熟稔,
却比任何肮脏的词汇都更让她恶心。他们聊他工作上的烦恼,聊他那个难缠的甲方,
聊他童年时一件只有她才知道的糗事。林菲儿甚至知道他睡觉时喜欢抱两个枕头,
知道他胃不好不能吃太辣。这些,都是苏晚在七年的婚姻生活里,
一点一滴用心总结出的习惯。如今,却成了另一个女人彰显自己“懂他”的资本。
最刺眼的一条,是他们结婚纪念日那晚。菲儿:【你真的不回去了?苏晚不会生气吗?
】陈朗:【没事,就说公司有事。跟她在一起越来越没话说了,还是跟你待着舒服。
】菲儿:【[害羞]那……我今晚算是你的“纪念日礼物”吗?
】陈朗:【你是我最好的礼物。】苏晚看到这里,胃里猛地一阵抽搐。她冲进卫生间,
扶着冰冷的马桶,吐得天昏地暗。可吐出来的,除了晚上没吃几口的食物,
便只剩下酸涩的胆汁。她以为自己会哭,会发疯,会把床上的男人拽起来,
用这些证据砸在他的脸上,质问他为什么。但没有。当她漱完口,
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时,心中最后一点翻涌的情绪也彻底平息了。悲伤吗?
愤怒吗?或许都有。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七年的感情,一个丈夫,
一个闺蜜,联手给了她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忽然觉得,为了这两个人流一滴眼泪,
都是对自己的侮辱。苏晚走回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
将陈朗和林菲儿所有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以及那些暧昧的语音,
一条不漏地全部拍照、录屏,然后分门别类地上传到云端,加密保存。做完这一切,
她把陈朗的手机放回原处,删除了自己的登录记录,仿佛从未来过。凌晨三点,
城市万籁俱寂。苏晚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没有联系任何朋友,也没有在朋友圈里发泄情绪。
她打开了一个粉色图标的APP——小红书。她新建了一个帖子,标题言简意赅:【姐妹们,
坐标一线,结婚七年,老公出轨闺蜜,有锤。名下三套房两辆车,公司股份若干,
如何操作才能让他净身出户?在线等,挺急的。】发完帖子,
她又在搜索框里输入“上海最好的离婚律师”,开始一个个地看他们的案例和简介。这一刻,
苏晚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爱情会过期,真心会喂狗,只有握在手里的钱和资产,
才是永恒不变的、最忠诚的伴侣。她要离婚。不仅要离,还要分走他一半以上的财产。
法律规定,婚内出轨,作为过错方,在财产分割上要对无过错方进行补偿。
她要让他为自己的背叛付出最沉重的代价。她倒要看看,当陈朗从一个身价不菲的商业精英,
变成一个需要为房贷和车贷发愁的普通男人时,
他和他那位“灵魂伴侣”林菲儿之间坚不可摧的爱情,还能剩下几分。窗外的天色,
渐渐泛起一丝鱼肚白。苏晚关掉电脑,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这场仗,
从现在开始,正式打响。而她,必须是唯一的赢家。第3章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朗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整个脑袋都像要炸开。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
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温水和两片解酒药。“醒了?”苏晚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先把药吃了,然后喝点粥暖暖胃。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关切的微笑,
仿佛昨晚那个冰冷决绝的女人只是陈朗的一场梦。陈朗心里那点因为宿醉而起的烦躁,
瞬间被一股愧疚所取代。他想起昨晚的庆功宴,想起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更想起被他彻底遗忘的结婚纪念日。“老婆,对不起,”他接过水杯,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纪念日的事,我……”“没事,”苏晚打断了他,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
顺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睡衣领口,“知道你忙,项目刚结束,应酬多是正常的。你的成功,
就是给我最好的纪念日礼物了。”她的手指微凉,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
陈朗却觉得无比熨帖。他看着苏晚毫无芥蒂的笑脸,心中的疑虑和防备彻底烟消云散。
他甚至有些自嘲,自己之前怎么会觉得和她没话说?苏晚永远是这么体贴、这么善解人意。
“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陈朗拉住她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想去哪儿都行。”“好啊,”苏晚笑着抽回手,“快吃吧,不然粥要凉了。
我今天约了律师,咨询一下我爸妈那边房产过户的事情。”她随口编了个理由,
说得自然又随意。“需要我陪你去吗?”陈朗问。“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昨晚累坏了。
”苏晚说完,转身走出了卧室。关上门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霜。演戏,原来是这么耗费心力的一件事。但她知道,
在拿到最有利的判决之前,她必须演下去。上午十点,
苏晚准时出现在陆家嘴一家顶级律所的会客室里。接待她的是一位姓张的女律师,
四十岁上下,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眼神犀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她就是苏晚在网上找到的好评率最高的离婚律师,专打财产纠纷案。“张律师,您好。
”苏晚将自己整理好的所有证据,包括云端备份的链接和密码,都放在了桌上。
张律师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戴上手套,开始仔细翻阅那些聊天记录截图和转账凭证。
会客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半晌,她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语气冷静得像在分析一个商业案例:“陈太太,从现有证据来看,
你先生和他那位朋友林**的婚外情事实基本可以认定。虽然没有直接的开房记录,
但频繁的大额转账(备注为‘宝贝’、‘礼物’)、内容露骨的聊天记录,
以及长期保持的暧昧关系,已经构成了法律意义上的‘与他人同居’或‘其他重大过错’。
”“根据婚姻法司法解释,对于出轨方的财产分割,无过错方可以要求损害赔偿,
并且在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时予以倾斜。你要求的让他净身出户,在法律上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但多分30%,是完全有希望的。”“我明白了,”苏晚点点头,
她的目的本就不是真的让他一无所有,而是让他痛,让他失去赖以自豪的一切,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第一,保全证据,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张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我们需要立刻申请财产保全。
防止他在诉讼期间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你先生是公司股东,
名下股权和分红需要立刻冻结。房产、车辆、银行账户,一个都不能放过。
”张律师递给她一份文件清单:“这是需要你配合准备的材料,
包括你们的结婚证、房产证、车辆登记证、他公司的工商信息等等。越快越好。”“没问题。
”苏晚将清单收好,心中大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她选对人了。“还有一件事,
”张律师补充道,“在正式起诉前,尽量不要打草惊蛇。维持现状,对他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这样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完成财产保全。”“我懂。
”苏晚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恰恰是她最擅长的。从律所出来,
苏晚感觉多日来的压抑和郁结都消散了不少。阳光正好,她甚至有心情去商场逛了一圈。
在一家奢侈品店,她看中了一只最新款的铂金包。价格昂贵,是她平时绝不会考虑的消费。
但今天,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导购热情地为她介绍,苏晚拿着包在镜子前比了比,
确实很配她的气质。她拿出陈朗给她的那张无限额副卡,对导购说:“包起来。
”刷卡的瞬间,她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有种奇异的**。这本就是夫妻共同财产,现在不花,
难道还留给林菲儿花吗?晚上,陈朗回到家,看到玄关处那个醒目的橙色盒子,愣了一下。
“你买包了?”“嗯,”苏晚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头也不回地说,“今天路过商场,
看到新款,觉得挺好看的。”陈朗看着那只包的价格标签还没来得及撕下,
一串零让他心头跳了一下。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亏欠苏晚在先,她花点钱消消气也是应该的。
“好看,你喜欢就好。”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苏晚,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老婆,
谢谢你的通情达理。”苏晚切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她忍着胃里的不适,
转过头,甚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呢。对了,菲儿前两天还说好久没聚了,
要不这个周末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就当给你庆功了。”陈朗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但那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苏晚的眼睛。“好……好啊。
”他答应得有些勉强,“我来安排地方。”“不用了,”苏晚笑得像一只慵懒的猫,
“地方我都想好了。就去我们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私房菜馆吧,他们家的那道‘佛跳墙’,
不是你和菲儿的最爱吗?”她特意加重了“你和菲儿”这几个字。陈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挤出一个笑容:“好,都听你的。”苏晚转回头,继续切着案板上的青椒,刀刃与案板碰撞,
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笃笃”声。一下,又一下,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好戏,
敲响倒计时的钟声。她很期待,周末那顿“鸿门宴”上,当她揭开所有伪装时,
陈朗和林菲儿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第4章周末,暮色四合。
那家名为“静园”的私房菜馆,藏在一条幽静的巷子深处,青砖黛瓦,
颇有几分大隐于市的意境。这里是苏晚和陈朗,以及林菲儿大学时代最喜欢来的地方,
承载了他们三人“纯真友谊”的无数回忆。苏晚特意选了这里,
就是要在这片他们自以为美好的回忆废墟上,亲手埋葬他们肮脏的苟且。她到的时候,
陈朗和林菲儿已经到了。林菲儿今天打扮得格外用心,一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
外面罩着一件柔软的羊绒开衫,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柔弱和无辜。
她看到苏晚,立刻热情地站起来:“晚晚,你来啦!我还以为你要怪我,
把你老公的庆功宴变成我们姐妹的聚会呢。”她笑得天真烂漫,
仿佛真的是那个一心向着闺蜜的好姐妹。“怎么会,”苏晚回以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走过去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阿朗的成功,不就是我们的成功吗?
我们三个,谁跟谁啊。”她的话意有所指,林菲儿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
陈朗则在一旁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快坐下点菜。今天我买单,你们俩想吃什么随便点。
”他努力营造着一种轻松和谐的氛围,仿佛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坦然,
那些暗流涌动的不安就能自行消散。三人落座,包厢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苏晚像是毫无察觉,拿起菜单,熟练地点了几个他们过去常吃的菜,
然后把菜单递给林菲儿:“菲儿,看看你还想吃什么?哦对了,他们家新出了一道甜品,
叫‘同心结’,听名字就很有意思,要不要试试?”“同心结”三个字,像一根针,
轻轻扎在林菲儿和陈朗的心上。“咳,就……就这些吧,够了。”林菲儿不敢看苏晚的眼睛,
低头喝着茶。菜很快上齐,陈朗主动开启了话题,聊着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
聊着最近的财经新闻,试图用这些“正事”来冲淡包厢里的诡异气氛。苏晚一直安静地听着,
时不时点头附和,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她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酒过三巡,陈朗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借着酒意,
他举起杯:“晚晚,菲儿,这么多年,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一个是我最爱的妻子,
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俩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敬你们一杯!”多么讽刺的发言。
苏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端起酒杯,却没有与他碰杯,而是转向林菲儿:“菲儿,这杯酒,
我得单独敬你。”林菲儿有些受宠若惊:“晚晚,你这是干什么?”“敬你啊,
”苏晚的目光清凌凌地落在她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感谢你,在我忙于家庭,
没时间照顾阿朗的时候,替我分担了那么多。他胃不好,你提醒他少吃辣;他工作压力大,
你陪他聊天解闷;甚至连他睡觉喜欢抱两个枕头的习惯,你都记得那么清楚。你说,
我是不是得好好谢谢你这位‘中国好闺蜜’?”话音落下的瞬间,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朗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握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酒水因为颤抖而洒了一些出来。林菲儿的脸色更是精彩,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苏晚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没有播放任何录音,
也没有展示任何照片,只是把它放在桌上,屏幕朝着他们。“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比如,
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阿朗跟你说的‘你是我最好的礼物’?还是前天晚上,
你发给他的那条‘你老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陈朗和林菲儿的心上。林菲儿彻底慌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