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哭一场的顾霖很快沉沉睡去,我抱着他,睡得很不安稳。梦境里,依旧是我们的家,
我看到“我”和顾霖相顾无言。“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阿霖,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
你有什么愿望吗,只要,只要现在的我还能满足,你都可以告诉我”顾霖说话似乎很小心,
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要的了,只要玉泽哥哥高兴,我就也开心”“我”扯了扯嘴角,
“我给你谈首歌吧,好久没写了”顾霖看上去很惊喜,小跑着拿来我的吉他。
“我走在黄昏的街,风吹散,吹散了誓言,脚下的影子,拉长了孤单。路灯下的雨,
滴答着从前,那些未说完的话,沉入了深渊。手中的琴弦,断了又断,唱不完的歌,
成了遗憾。如果明天不再来,我是否会明白,这世界早已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我已经不敢去看,顾霖此时的脸色有多受伤。婚后我给他谈的第一首,
估计也是唯一一首曲子,怎么可以是这样的?我走上前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
却发现自己只是一片虚影,什么也做不了。梦境仍在继续。在那个熟悉的浴室,
我自己洗好了,准备起身穿衣服时感觉有些困难。按下了浴缸边的按钮,陈默走了进来。
说起来,这辈子,我伤残后没怎么让陈默照顾过我,因为顾霖一见他就不乐意。
梦里的我倒是不排斥陈默的近身,毕竟因为刘妈,我们也是认识十年左右了,
我拿他当半个弟弟。我穿好睡袍,借着他的搀扶坐上了轮椅。刚准备离开,
却发现他的手没有放开,反而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开。“玉泽哥”陈默蹲下身体,
“我有话和你说,这些话,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尝试着挣脱,无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