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笑着说没事，正好能替我做个新的。

“宋阡旭，有意思吗？”

宋阡旭没回答我。

只是身体力行地又将赵晴儿带了回来。

浑身湿透的样子跟我曾经不相上下。

都是一样的狼狈。

我别过眼，却被宋阡旭强硬地扭过头。

“阿宁，看到了吗？”

“你受过的，我会让她千百倍偿还的。”

宋阡旭让人将水泼在赵晴儿的身上。

赵晴儿瞬间就爆发出更剧烈的惨叫声。

只是被折磨的太久，嗓子早就喊不出了。

只能无助地挣扎。

“阿宁，她怎么敢用盐水泼在你身上？”

“没事的阿宁，这次我让人用了十倍的辣椒水。”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赵晴儿大口地喘息。

宋阡旭却连眼都不眨，又挥了手。

黏腻的蜜抹在赵晴儿的伤口。

都不用刻意，虫蚁便自发地凑了上去。

我胸口没来由地翻起一阵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宋阡旭惊慌失措。

很快又惊喜了起来。

没管赵晴儿的死活直接将我抱进房间。

珍视的模样，好似我是什么易碎的物件。

大夫把完脉，他一脸失落地走了进来。

很快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阿宁你好好养身体。”

“等你养好了，我们就要个孩子。”

“你要是实在喜欢，我们收养一个也行。”

他进来时脸色有些勉强，说话也不太顺畅。

牢牢地把我的手握住。

温热的手心有些许汗意。

他抿着唇，似乎掩藏着什么。

我不无讽刺地笑笑，初次时他那颗药丸，不就是不想让我留下孽种？

我自己的身体，我早就知晓。

就算没有那颗药，也绝计没有再当母亲的机会。

三年的牢狱之灾，我承受得太多。

“宋阡旭，可我只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知怎的，我心底有一种扭曲的情绪突然生发。

我眼睁睁看着宋阡旭在我眼前红了眼眶。

他看着我的眼睛，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

烛火柔暖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逐渐与记忆深处的人融合。

上一次这般，还是他下学早，想要提前为我做饭。

可当时天冷柴湿，他费劲半天，被烟熏得双眼通红。

勉强做好饭，却被我训斥一顿，说他浪费粮食。

他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就等着我去哄他。

扭过他身子的时候，他也是两眼通红。

几乎要落下泪来。

“阿宁，对不起……对不起……”

滚烫的泪低落在我的手背。

但我想要的，并非他的愧疚。

“宋阡旭，放我离开，对大家都好。”

我冷淡地说道。

他却笨拙地想要堵我的嘴。

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打偏了他的脸。

我皱着眉。

觉得他应该能清醒了。

他却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不过片刻便那些一把匕首跑了回来。

“阿宁，是我对不住你，你惩罚我吧，怎么我都认了。”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你受了那么多苦，让我好好补偿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