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日后便是太子妃册封之礼，你当真不管？"雕梁画栋的凤鸣宫内，慕清歌一袭素衣，

静静望着对面端坐如松的男子。"你要本王如何管？"萧景琰眉目如画，语调不疾不徐，

仿佛在说着与己无关的事情。慕清歌轻扯唇角，声音清冷如霜："既然太子要娶柳如烟为妃，

那不如将我许给顾言卿，我们的婚礼，就在同一日举行如何？"闻言，萧景琰蓦然抬眸，

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下去。他这般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毕竟萧景琰贵为太子，向来心思深沉，她这般要求确实过于突兀。可下一刻，

带着凉意的声音却清晰入耳："三日后，本王亲自去顾府下聘。"话音落下，

萧景琰起身离去，留下慕清歌怔在原地。她成功了？竟是如此容易！还未平复心境，

宫门外传来脚步声。慕清歌转身，便见柳如烟挽着一名俊美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正是她的未婚夫——萧景琰！此刻，他正温柔地为柳如烟整理衣袖，眉眼间尽是宠溺。

"如烟，这凤鸣宫的景致如何？可还喜欢？"萧景琰低声问道。

柳如烟巧笑嫣然："殿下费心了，如烟自是喜欢的。

只是......"她欲言又止地看了慕清歌一眼。"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萧景琰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微变。"只是如烟担心，

清歌姐姐会不会介意如烟住进凤鸣宫？毕竟这里原本是为清歌姐姐准备的太子妃寝宫。

"柳如烟说着，眼中泪光点点，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

萧景琰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傻丫头，你马上就是本王的太子妃了，这凤鸣宫自然是你的。

至于清歌......"他的目光落在慕清歌身上，复杂难明："她会理解的。

"慕清歌静静看着这一幕，唇角缓缓溢出一抹凄凉的笑。她想起了从前。

那时萧景琰初见她时的惊艳，为了她的一个笑容可以在雪夜策马奔驰，

为了给她采一朵并蒂莲可以涉险深入池中。他曾说："清歌，你是我此生唯一。

"他曾说："待我登基，你便是皇后。"可如今，他的眼中只有柳如烟。那个十六岁的少女，

如春日新柳般娇嫩可人，正如当年初入宫的她一般。慕清歌收回目光，

轻声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清歌告退。"说罢，她盈盈一礼，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柳如烟娇软的声音："殿下，清歌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无妨，她向来善解人意。

"萧景琰漫不经心地回答。善解人意？慕清歌脚步一顿，差点失声而笑。是啊，

她太善解人意了，以至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离开凤鸣宫，

慕清歌径直回到自己的寝宫——听雪轩。她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将七年来与萧景琰的所有往昔清理出来。数不清的诗词唱和、无数的定情信物，

还有那本她亲手抄录的《诗经》，每一页都泛黄了，却依旧整洁如新。

那是她十四岁初入宫时，为了讨萧景琰欢心而抄录的。从《关雎》开始，

每一首都寄托着她对他的情意。从最初的日日抄录，到后来的偶尔为之，

再到近一年来的彻底停止。他应该早就忘了还有这本诗集，忘了她曾为他如此用心。

慕清歌苦笑一声，将这些统统装进檀木箱中，而后叫来婢女。"将这些送到御花园焚烧了吧。

""**，这些可都是您的心爱之物......"春桃不忍。"心爱？"慕清歌摇头，

"从今日起，我再无心爱之物。"春桃含泪接过箱子，慕清歌却在她转身时叫住她："等等，

将那本《诗经》留下。"不是舍不得，而是要在三日后，当着众人的面，亲手烧给萧景琰看。

2春桃刚要转身，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慕清歌心中一沉，萧景琰竟然来了？"清歌，

刚才在做什么？"萧景琰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春桃手中的檀木箱。

慕清歌平静地望着他："整理一些旧物。"萧景琰并未在意，只是将她拉入怀中："清歌，

朕知道你心中委屈，但如烟她身份特殊，朕不得不娶她。""你可知道，朕心中真正在意的，

始终只有你一人。"他的声音温柔如昔，可慕清歌却只觉得讽刺。"殿下，妾身并无委屈。

"慕清歌轻推开他，"既然您要娶柳姑娘，那便专心对她好就是。"萧景琰皱眉："清歌，

你这是何意？""没什么意思，只是妾身也想通了，殿下贵为太子，三宫六院本就是常事，

妾身又何必计较。"慕清歌说得云淡风轻，萧景琰却觉得不对劲。以往每当有新人入宫，

清歌虽然不会大吵大闹，但总会有几分醋意。如今这般平静，反倒让他心慌。"清歌，

你......""殿下，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去陪柳姑娘吧，她刚入宫，想必还不适应。

"慕清歌淡然打断他的话。萧景琰心中愈发不安，正要再说什么，却有内侍匆匆而来。

"殿下，皇上召您前往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萧景琰只得作罢："清歌，

朕改日再来看你。"慕清歌点点头，目送他离去。待萧景琰走远，春桃忍不住问道："**，

您真的要嫁给顾公子吗？"慕清歌沉默良久，才道："去准备笔墨，我要给顾言卿写信。

"春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照办了。慕清歌提笔，却发现不知该如何下笔。

她与顾言卿虽然相识多年，但交集并不多。他是当朝右相顾临渊之子，才华横溢，品格清正，

只是性情冷淡，极少与人亲近。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顾言卿对她......思绪纷乱间，

窗外忽然传来琴音。那是《凤求凰》，琴音幽远绵长，技法精妙绝伦。慕清歌心中一动，

这琴艺，除了顾言卿，还有何人能弹得如此出神入化？她起身走到窗前，果见月色下，

一道白衣身影坐在梧桐树下抚琴。正是顾言卿。他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来。

月光洒在他清雅如玉的面容上，如谪仙临尘。琴音戛然而止。"顾公子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慕清歌隔窗而问。顾言卿起身，收起古琴："听闻清歌**要嫁于在下，

特来确认此事是否属实。"慕清歌一怔，她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确有此意，

不知顾公子意下如何？"顾言卿沉默片刻，忽然轻笑："既是清歌**的意思，

在下自当应允。""只是......"他顿了顿，"清歌**可曾想过，

此事对太子殿下而言意味着什么？"慕清歌心中一紧："顾公子这话是何意？

""太子殿下册封柳如烟为妃，本就是无奈之举。柳如烟乃是柳太傅之女，

太子若想稳固储君之位，必须得到柳太傅支持。

"顾言卿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清歌**，才是太子殿下真正在意之人。

"慕清歌讽刺一笑："既然在意，又为何要娶她人？""政治联姻，身不由己。

"顾言卿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清歌**身为相府千金，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慕清歌沉默了。她当然明白，可明白归明白，接受却是另一回事。

"那顾公子又是为何愿意娶我？"慕清歌问道。顾言卿望着她，

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情："因为，在下等了你七年。"3慕清歌心中一震，

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言卿。"顾公子，你......""七年前，你初入宫时，

在下便见过你。"顾言卿的声音轻得像夜风，"那时你在御花园中抚琴，

一曲《高山流水》惊艳四座。""在下至今还记得，你抬眸一笑时的模样。"慕清歌回忆着，

七年前确实有过那样的一次雅集，只是她当时年幼，只顾着要在萧景琰面前表现，

并未注意到其他人。"可是......"她咬了咬唇，"顾公子，我心中已无爱意可言，

若是嫁给你，岂不是误了你一生？"顾言卿轻笑："清歌**想多了。能娶到心中所爱，

已是在下三生有幸，何来误了一说？""至于爱意......"他顿了顿，"日久生情，

又有何不可？"慕清歌心中复杂难明。她没想到，一直以来那个清冷如月的顾言卿，

竟对她怀有如此深情。"我需要时间考虑。""清歌**慢慢考虑，在下等得起。

"顾言卿重新拿起古琴，"只是，若真的决定了，在下希望你能无怨无悔。"话音落下，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地月华。慕清歌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次日一早，

宫中便传来消息——太子妃册封大典提前至明日举行。慕清歌正在梳妆，

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一抖，簪子滑落在地。"**，您没事吧？"春桃关切地问。慕清歌摇头，

弯腰捡起簪子，却发现手在微微发抖。提前一日，这是为何？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柳太傅病重，皇上担心夜长梦多，下旨提前册封。而萧景琰，也在今日一早便去了柳府探望。

慕清歌苦笑，这般急切，可见柳如烟在他心中的分量。"**，顾公子派人送来了东西。

"春桃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走了进来。慕清歌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支玉簪，温润如水，

雕工精美。簪头是一朵盛开的梅花，栩栩如生。还有一封信笺，

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见簪如见人，若愿嫁我，明日戴上它。"慕清歌抚摸着玉簪，

心中五味杂陈。这时，宫外传来车马声。慕清歌走到窗前一看，正是萧景琰的车驾回宫。

只见他扶着柳如烟下车，神色间满是怜惜。"如烟，你父亲的病不要紧，太医已经去看过了，

只需好生调养即可。"柳如烟点点头，忽然抬眸看向听雪轩的方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柳如烟唇角微勾，眼中满是得意。慕清歌心中一沉，难道柳太傅的病是......正想着，

萧景琰忽然抬头，目光也落在她这里。他似乎想要上前，却被柳如烟轻轻拉住衣袖。"殿下，

如烟有些乏累，想要休息。"萧景琰只得作罢，陪着柳如烟往凤鸣宫走去。慕清歌收回目光，

握紧了手中的玉簪。明日就是太子妃册封之日，也将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是继续在这深宫中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妃嫔，还是嫁给顾言卿，从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答案其实早已明了。当夜，慕清歌亲自研墨提笔，给顾言卿写了一封信。"顾公子，

清歌愿嫁。望公子不悔。"信很短，却字字千钧。写完信，她又拿出那本《诗经》，

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她当年写下的一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当年她写下这句话时，满心以为那个人会是萧景琰。如今看来，真是讽刺。慕清歌提笔，

在那句话下面又添了一行："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写罢，她将书页撕下，

点燃烛火。火光摇曳中，那些美好的往昔化为灰烬。从今以后，她慕清歌，要重新开始。

第二日清晨，册封大典如期举行。慕清歌早早起身，梳妆打扮。她穿了一身素色长裙，

将顾言卿送的玉簪戴在发间。镜中的自己，清丽如水，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娇柔，

多了几分坚毅。"**，您今日格外美丽。"春桃由衷赞叹。慕清歌淡然一笑："走吧，

我们去看热闹。"太和殿内，钟鸣鼎食，礼乐齐奏。柳如烟身着凤袍，头戴凤冠，

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太子妃的宝座。萧景琰立在一旁，神色肃穆，看不出喜怒。

"册立柳如烟为太子妃，择吉日大婚！"司仪高声宣读圣旨。百官称贺，声震屋瓦。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一名侍卫匆匆入殿："启禀陛下，顾右相求见，

说是有要事禀报！"萧景琰眉头一皱，这个时候顾临渊来做什么？"宣！"皇上沉声道。

顾临渊大步入殿，身后跟着顾言卿。"臣有一事奏请陛下恩准。"顾临渊朗声道。"何事？

""臣请陛下下旨，将慕清歌许配给犬子顾言卿，择日完婚！"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萧景琰脸色骤变，目光死死盯着慕清歌。而慕清歌，则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

盈盈一礼："清歌愿嫁。"4太和殿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萧景琰的脸色青白交错，

双拳紧握。他万万没想到，慕清歌竟然真的要嫁给顾言卿！"清歌，你当真？

"皇上也有些意外。慕清歌神色平静："回陛下，清歌心意已决。""不行！

"萧景琰终于忍不住出声，"父皇，清歌她......""太子殿下有何不妥？

"顾言卿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带着挑衅，"难道太子殿下以为，清歌**配不上在下？

"萧景琰语结，他总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慕清歌是他的人。皇上看着这一幕，

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既然两情相悦，朕自当成全。传旨，择明日为顾言卿与慕清歌完婚！

""父皇！"萧景琰再次出声。"怎么，太子对朕的决定有异议？

"皇上的语气带了几分威严。萧景琰知道，今日这个场合，他不能再说什么。

只能咬牙道："儿臣不敢。"册封大典结束后，慕清歌正要离开，却被萧景琰拦住。"清歌，

随本王来！"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慕清歌看了看四周，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萧景琰将她带到一处偏殿，一进门便将她按在门上。"清歌，你疯了吗？竟然要嫁给顾言卿！

"慕清歌冷静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激动？您不是已经有了太子妃吗？

""你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萧景琰的声音带着急切，"清歌，本王承认，

娶如烟确实是政治联姻，但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她永远无法取代！""是吗？

"慕清歌轻笑，"那太子殿下为何不娶我为妃？""你......"萧景琰一时语塞。

确实，他可以娶柳如烟为妃，为何不能娶慕清歌？答案很简单，柳如烟能为他带来政治利益，

而慕清歌虽然出身相府，但她父亲早逝，并无实权。但这些话，他如何能说出口？"清歌，

你给本王一些时间，等本王稳固地位后，必定立你为后！"慕清歌看着他，

眼中满是失望："太子殿下，为时已晚。""不晚！"萧景琰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清歌，

本王可以不要柳如烟，只要你愿意等本王！""太子殿下此话当真？

"萧景琰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当真！"慕清歌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后轻轻推开他的手："可惜，我已经不愿意等了。""萧景琰，感情这种东西，

过了期限就变质了。你我之间，已经过期了。"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萧景琰一把拉住。

"不，本王不允许！"他将她拉入怀中，"清歌，你只能是本王的！""够了！

"慕清歌用力挣脱，"萧景琰，你以为感情是什么？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弃的玩物吗？

""本王没有丢弃你！""没有？"慕清歌冷笑，"那凤鸣宫里的人是谁？

昨夜陪你的人是谁？刚才在太和殿上被册封为太子妃的人又是谁？"萧景琰被问得哑口无言。

"萧景琰，是你先丢弃了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等你？"慕清歌的声音渐渐哽咽，

"七年，整整七年，我等了你七年！""可你呢？为了一个柳如烟，

轻易就抛弃了我们的过往！"萧景琰心如刀绞，想要伸手去抚她的眼泪，却被她躲开。

"清歌......""太子殿下，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慕清歌整理了一下衣裙，

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明日我便要出嫁，还请太子殿下自重。"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偏殿。萧景琰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一片空洞。

他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而此时的太和殿外，柳如烟正躲在柱子后面，

将刚才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光芒。慕清歌要嫁人？那可不行！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太子妃的地位，哪怕慕清歌已经要嫁给别人。因为她知道，

只要慕清歌还活着，萧景琰的心就永远不会真正属于她。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5夜深人静，听雪轩内烛火摇曳。慕清歌坐在妆台前，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

明日就要出嫁了，她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您真的决定了吗？

"春桃忍不住再次确认。慕清歌点点头："与其在这深宫中蹉跎一生，

不如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何，

与我再无关系。"慕清歌打断了她的话，"春桃，明日你便跟我一起出府吧。

"春桃眼中含泪："奴婢自当跟随**。"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慕清歌警觉地看向门口，却见一个黑影闪过。"谁在那里？"她起身走向门口。

却见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过，落叶簌簌。"**，怎么了？"春桃也跟了出来。

慕清歌皱眉："刚才好像有人......"话音未落，院墙上忽然跃下几道黑影，

手持利刃，直奔她们而来！"**小心！"春桃推开慕清歌，却被利刃划伤手臂。

慕清歌心中一沉，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眼看着利刃就要刺中她时，一道白影如鬼魅般出现，

长剑出鞘，将那几名黑衣人逼退。"清歌，你没事吧？"顾言卿落地，回头关切地看着她。

慕清歌摇头："我没事，是春桃受伤了。"顾言卿扫了一眼那几名黑衣人，

眼中杀意凛然："敢伤我未来夫人的人，找死！"话音落下，他身形如电，

手中长剑划出数道剑光。不过片刻，几名黑衣人便倒在血泊中。"公子，我们走！

"其中一人见势不妙，留下一句话后便要逃走。却被顾言卿一剑封喉。"想走？

问过我的剑了吗？"顾言卿冷冷看着地上的尸体，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个香囊。

那香囊绣着一朵海棠花，正是柳如烟的标志。慕清歌看到那个香囊，心中了然。果然是她！

"清歌，看来有人不想让你平安出嫁。"顾言卿将香囊递给她。慕清歌接过香囊，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如愿以偿吧。""你想怎么做？

"慕清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明日的婚礼，想必会很热闹。"顾言卿看着她的表情，

心中明了。这个女子，远比外表看起来要聪慧得多。"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要按原计划迎亲即可，其余的，交给我。"慕清歌转身走回房中，

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那是她这些年来收集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

中毒后会出现假死症状，一个时辰后便会自然苏醒。既然柳如烟想要她死，

那她就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次日一早，顾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宫门前。

慕清歌身着嫁衣，头戴凤冠，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听雪轩。宫中众人都出来观礼，

连萧景琰也在其中。他看着慕清歌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和痛苦。"殿下，看开些。

"柳如烟挽着他的胳膊，语气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萧景琰没有理她，

只是紧紧盯着慕清歌的方向。迎亲队伍缓缓前行，就在即将走出宫门时，

慕清歌忽然踉跄一下，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春桃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

却见慕清歌面色青紫，已经没了呼吸。"清歌！"顾言卿大惊，连忙上前查看。"她，

她死了！"有人惊呼道。消息迅速传开，宫中一片哗然。萧景琰听到消息，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随即疯狂地朝着宫门跑去。

可当他赶到时，慕清歌的"尸体"已经被顾家的人带走了。"清歌！"萧景琰悲痛欲绝，

想要追上去，却被侍卫拦住。"殿下，请节哀。"节哀？他如何能节哀？慕清歌死了，

他的心也跟着死了。而此时的柳如烟，躲在人群中，眼中满是兴奋。慕清歌终于死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她的地位了！只是她不知道，在顾府的暗室中，

慕清歌正缓缓睁开眼睛。"醒了？"顾言卿守在床边，看到她醒来，眼中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