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我妈就把我和真千金交换。却不知我有超忆症，靠自己爬回来了。她折磨我十八年，

到我成年那天，偷偷做亲子鉴定。发现我是她的亲生女儿，陷入崩溃。想和我重修母女关系，

来到大学探望。却不知我早已更改了志愿，现在在世界的另一边。从此山高路远，不必相见。

1一诊成绩出来，我全市排名第八。拿着成绩单激动地前往妈妈的办公室，

以为她能对我刮目相看。却不想迎来无情批判：“不就考了年级第一，值得这么高兴吗？

你就是虚荣，谁能保证下一次还能考这么高？以后没事别来找我，我每天忙着带高考班，

哪有时间理你。”手上的成绩单瞬间成了我的耻辱书，四周传来打探的目光，

我努力稳住神情，不让自己看起来落魄。“我知道了，妈妈，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成绩。

”妈妈白我一眼，伸手夺走成绩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考试是你自己的事，

不用给我说。”扔完，她头也不回，起身走出办公室。留我在她办公桌旁干站着。

我拿起桌上的英语教案，下节课是妈妈的英语课，而我是英语课代表。

一张信息表从教案中飘落，上面是一个转校生的名字——季思肴。她是班上新转来的美术生，

患有躁郁症，多次自残闹事，被学校辞退。她妈妈花了一百万才把她送进我们班，

只待一年后送她出国留学。表格上手写记录着季思肴入学以来所有科目的考试成绩，

红色的批注格外醒目。“思肴英语语法弱，需要加大练习。”回到教室，

妈妈把季思肴的位置调到我身旁。“江烛，以后思肴就是你的同桌，你要带她好好学习英语。

”我想拒绝，妈妈一个冷眼扫过来。“做人不要太自私，高考是和全国的学生竞争，

而不是一个人，帮一个同桌不会影响你的名次。”我咬紧下唇，季思肴患有躁郁症，

总是打扰同桌。而我想考医科大学，要十分努力才能就读医学专业。

我不该成为托举千金大**的工具。2季思肴一坐下，忍不住和我说话。

尽管我多次提醒她下课再说，她却不以为然。“你学习有什么用？以后出来还不是当牛马。

不如现在陪我说说话，我高兴了介绍你去我家公司工作。”“我不打算去公司，我要当医生。

”“当医生有什么好？一个月就一万，我家公司里有不少出手阔绰的领导，

你当了他们女朋友，送你一个包都不止一万。”我默默闭上嘴巴，明白和季思肴多说无用。

她是富家千金，即使不用工作也有花不完的钱。而我的未来需要自己挣。倘若不好好学习，

毕业后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连维持生计都困难。何况，想到妈妈的模样，我垂下头，

她不会成为我的倚靠。手中的试卷突然被抽走，季思肴在上面画上几个大圈，得意地看着我。

“你不和我说话，也别想看试卷。”她眼睛泛着亮光，狡黠又挑衅。我举起水杯，

抬手泼向她的脸庞。“再惹我，下一次就是热水。”教室里爆发尖叫，

季思肴将桌上所有的书本扫到地上，踢开椅子站起来。“江烛，你想打架是吧？

”妈妈拿起戒尺重拍讲台，教室瞬间安静。她走下来：“江烛，伸出手。

”啪啪——戒尺重重打上我的手，掌心**辣的疼。“扰乱课堂秩序，

你是不是觉得特有劲儿？给我立马滚出去，罚站到下课。

”我忍痛拿出被画得一团糟的试卷：“这是季思肴在我试卷上乱画的线条，

她屡次打扰我听课，你该处罚她。”“胡说！如果你不和她说话，她会找你说？

我亲眼看到你把水泼到她身上，你跟我出来，从今天起，每节英语课都在教室门口罚站，

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你再坐进来。”我被妈妈粗鲁地拉到教室门口，语文老师从走廊路过，

过来劝告她，却被劈头盖脸地辱骂。“小张老师你就是太年轻，资历浅，经验少，

不知道有些学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江烛就是这种类型的典范，现在不严惩她，

她以后出了社会就是祸害，不知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小张老师表情不认可：“江烛同学是年级第一，平时乖巧懂事，从来没有顶撞过老师，

也没有欺负过同学，江老师，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不如先从轻处罚，

免得伤害江烛同学的自尊心。”妈妈嘲讽冷笑：“要是她有廉耻心就好了，也不用给我丢脸，

好了，你不用说了，马上要教师互评，我要想想怎么给你打评分。”小张老师不好再说，

面对一个教学经验十八年的老教师，她没有话语权，只好无奈离开。我站在走廊上，

泪水倒灌入鼻腔，堵得无法呼吸。我好想告诉妈妈，我是她的亲生女儿。

十八年前她调换孩子时，我爬了回来。可我知道这无用，她不会信。

就像小时候我每次和小朋友闹矛盾，妈妈都会偏袒对方。在别人家长问责前，

已经用藤条把我打得皮开肉绽。任凭我怎么嘶吼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都不信。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带你去做亲子鉴定？做一次上万元，你觉得自己有那么值钱？江烛，

你就是贱。”看着妈妈温柔给季思肴擦水的模样，我几乎确定了，

季思肴就是妈妈误以为的亲生女儿。十八年的母女情成为一场笑话。既然如此，我很想知道，

拿到亲子鉴定那天，妈妈会是什么表情。3一诊家长会，所有家长都来到学校。

一辆宾利停在校门口，季思肴欢快地迎上去，环住女人的臂弯。“妈妈，你来学校啦，

快跟我去教室，这次我英语考了56分，比上次高了20分，是不是很厉害？

”女人刮了刮季思肴的鼻头：“你呀，不好好学英语，一年后怎么出去留学？

不过才过了一个月就涨了20分，你肯定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一会儿我要亲自谢谢你的英语老师。”“好啊，那你能不能给我一张信用卡？我想买包。

”季思肴倒退着走路，猛地和我相撞。我站在木梯上，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跌倒，

画黑板报的颜料盘被打落在地，颜料飞溅到季思肴的鞋上。季思肴抓狂：“你干什么？

我的鞋被你毁了！”“江烛，你跪下给我道歉！”女人拉住她的手：“思肴，算了，

都是同学，妈妈再给你买一双。”季思肴嗔怒甩开她：“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才不是随便一双鞋就能替代的，我今天就要她跪下给我道歉！”一只手重重压到我肩膀，

按住我刚才擦伤的地方。“江烛，跪下。”妈妈的声音响起，虽然早就预料到她会偏心，

我心里还是发酸。我坚定站直身子：“我没错。

”妈妈一巴掌扇到我脸上：“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阴险狡诈、心思歹毒，

你是嫉妒思肴的鞋子漂亮，故意给她弄脏，再不道歉，我再给你一巴掌。”我心底冷笑，

果然，在妈妈误以为的亲生女儿面前，没有公正可言。一巴掌换她暴露在仇人面前，很划算。

妈妈紧张地查看季思肴有没有受伤，一时忽略了她身旁的女人。女人捂住嘴巴，

惊讶地瞪大眼睛。“江禾，是你吗？”妈妈回头愣住，神情闪烁，慌张地低下头，想要逃走。

却被女人一把拉住。“十八年前你突然消失，连我和季宥的婚礼都没参加，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妈妈连忙摇头：“没、没有，我只是失恋了，出去散散心。

”“那你散心回来怎么也不联系我？我们可是好闺蜜，多亏你介绍季宥给我认识，

我和他才能结成良缘，没想到在这里可以和你遇见，江烛是你的女儿吧，真漂亮，

和你长得很像。”“不像。”妈妈迅速否定，拉着我的手离开。我知道，

她是怕女人察觉不对，调查两个孩子的身世。但可笑的是，除了她，没人会起疑虑，

毕竟两个孩子根本没有调换。这么多年，被浸润在仇恨里的只有她。我回头，

看着女人温柔安抚季思肴，发出一声感叹：“季思肴的妈妈真好。”妈妈倏地停住脚步，

高举起手，想给我一个巴掌。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镇住，

放下手厌恶瞪我：“季家千金不是你能当的，你就是贱命，永远别想离开我。”是吗？

看着季思肴手里那张刷不完的卡。我故意**妈妈：“季思肴的爸妈一定是真爱，

不然不会都对她那么好。”妈妈愤怒嘶吼，声音变了调：“他们是为了利益才在一起，

没有爱。”看妈妈扭曲的表情，我知道，事实和她说的不符。

但她不是一个胆大到能不顾后果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

让她敢把两个孩子掉包而不怕被发现。我微眯眼睛，

母亲一般不会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而父亲会怀疑。倘若我和季宥长得一点不像，

妈妈肯定没有那个胆子。所以，我想要验证一个事。4知道我是江禾的女儿后，

季思肴的妈妈对我百般照顾。她身体不好，没有出门工作。

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接季思肴放学，顺便带着她去逛街，享受购物和美食。

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她邀请了我。“小烛，叫我沈阿姨吧，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我怀孕时，

思肴的名字还是你妈妈取的，没想到缘分这么妙，你和思肴现在又是同学，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季思肴叼住奶茶吸管：“我才不和她做朋友，上次她还泼我水。

”女人笑得无奈：“你啊，就是脾气大，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总不能一辈子不交朋友。

之前有个臭小子骚扰你，你直接把他牙齿打掉了两颗，他从此见了你都绕道走，

同学也不敢和你玩，你要学会温和一点。”季思肴满不在意地撅起嘴：“那是他犯贱，

要是再让我看到他，我打落他剩下几颗门牙，看他还敢不敢到处造我的谣。”我轻轻笑出声，

季思肴余光瞟到我，不满地抱起双臂：“怎么？你笑话我？”我摇摇头，

我知道季思肴有躁郁症。许多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遇事怒气直接发泄。加上她家境优渥，

犯了事家中都能摆平，大家怕一个不如意惹怒她，吃亏的是自己，就不敢和她当朋友。

一直被孤立，她的大**脾气愈发频繁发作，变成大家眼里的恶人。

不过我没有精力当那个好心人，我转移话题：“肚子饿了，想吃饭。

”女人扬起温柔的笑容：“好，去我家吃饭，今天是思肴爸爸的生日，

要是让他看见思肴和小烛交朋友，一定会非常高兴。”季思肴表情纠结，思索了会儿，

勉强点头：“好吧，我只是不想让爸爸担心，不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我点头，

我并不在意和不和季思肴作朋友。见到季宥才是我的目的。5季家别墅，宽阔明亮。

季思肴把我带到她的房间：“爸爸的生日宴会邀请了小提琴手来家里演奏，

我们都要换上礼服合照，你选一套裙子吧。”单独的衣帽间比我整个房间还大，

里面摆满了设计独特的礼服。璀璨华丽的宝石在橱柜内闪耀。每一套宝石下都有一份标签，

写着何年何月爸妈送给季思肴的礼物。环视整个衣帽间，每一处都是父母爱意的体现。

想到我的生日，妈妈每次只会说一句话：“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过什么生日？

看见你我都觉得碍眼。”这些话语和白眼变成利箭射进我的心，从五岁起，

我就再没奢求过妈妈给我过生日。我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母爱。

即使我陪伴在妈妈身边十八年，她依旧不爱我。我压住眼里的艳羡，

指向最简洁的一条白裙：“就这条吧。”季思肴绕着白裙走一圈，

轻笑着摇头：“你果然是没见过世面，这是整个衣橱里最便宜的一条裙子。”与之相反，

季思肴选了最华丽的一套裙子下楼。见到我，季宥愣住：“这位是？

”女人上前介绍：“是江禾的女儿，叫江烛，现在是思肴的同班同学，很巧吧？

”男人表情不自然地点头：“很巧，小烛，你妈妈她还好吗？

”看着男人和我相似的脸型与眼里的晦暗，我明白了，我们有血缘关系。

但是他对我态度如何，还摸不清。需要引他和妈妈见面。一顿饭下来，

我品尝了以前从未享受过的美味，听到了难以忘怀的音乐。看着沈母季父对季思肴的关爱，

我心里发苦。妈妈，你当年调换两个孩子，是想让我过这种生活，

还是想折磨你仇人的女儿呢？我不得而知。带着合照回家，妈妈喝得烂醉，趴在桌上。

听见开门声，她恨恨扫了我一眼，拿起酒瓶砸到我脚边。“知道滚回来了？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季宥的生日……”后面几个字她说得愈发轻，我几乎听不清。我把照片放到桌上，

熟练地架起她的手臂。“妈，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她抵触地推开我，

伸手扫落桌上的照片，相框咔嚓碎了一地。妈妈迷迷糊糊伸出手，捡起玻璃渣里的照片。

“这是什么？”照片被她拾起，灯光照耀在上面。合照中的脸庞在她眼里清晰起来，

她猛地一颤。“你怎么会有和他的合照？你去找季宥了？”妈妈头发散落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