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1碎钻“啪——”林晚星的手还悬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苏晴捂着脸倒在地上，碎钻项链从领口滑出来，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陈默！

你看她！”苏晴的哭声陡然拔高，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她打我！就因为我戴着你送的项链！

”陈默甩开林晚星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香槟塔上。玻璃杯碎裂的脆响里，

他的声音淬着冰：“林晚星，你闹够了没有？”林晚星看着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请柬，

烫金的“订婚”二字像烙铁，把眼球烧得生疼。今天是她二十七岁生日，

她提前下班买了蛋糕，

却在顶层旋转餐厅撞见未婚夫搂着他的白月光——那个三年前卷走他公司救命钱消失的女人。

“闹？”她忽然笑出声，笑声里裹着碎玻璃似的碴子，“陈默，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三年！

”苏晴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红得吓人，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她故意往陈默怀里靠了靠，

珍珠耳环擦过他的喉结：“晚星姐，你别误会，我和阿默只是……”“闭嘴！

”林晚星抓起桌上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劈头盖脸浇在苏晴头上，

“三年前你拿着他准备给工人发工资的两百万跑路时，怎么不叫我姐姐？

”苏晴尖叫着躲到陈默身后，精致的妆容晕成调色盘：“你血口喷人！

那笔钱是阿默自愿给我的！他说我比你懂他！”“自愿？”林晚星的目光像刀，

剐过陈默躲闪的脸，“所以你破产时，我抵押父母留下的房子帮你还债，也是我活该？

”陈默猛地推了她一把：“够了！晚星，苏晴当年是有苦衷的！”“苦衷？

”林晚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她的苦衷就是拿着你的钱养小白脸，

在马尔代夫晒日光浴？而我呢？我每天打三份工帮你填窟窿，

连件超过五十块的衣服都不敢买！”“林晚星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引来邻桌的侧目，“苏晴她……”“我讲道理？”林晚星突然抓起桌上的蛋糕，

狠狠砸在他脸上，奶油顺着他昂贵的西装淌下来，“陈默，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像不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你疯了！”陈默抹了把脸，眼里最后一丝温度也熄灭了，

“我们完了。”“完了？”林晚星笑得更疯，眼泪却砸在地上，“这句话我等了三年！陈默，

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早在三年前就烂在泥里了！

”苏晴突然尖叫着扑上来撕扯她的头发：“你这个疯女人！敢这么说阿默！

”她指甲尖划过林晚星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你知道阿默现在多厉害吗？

他和顾总合作的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你这种穷酸货，连给他提鞋都不配！”顾总？

林晚星心头一震。顾衍之，那个一手遮天的商业巨鳄，怎么会和陈默扯上关系？“顾总？

”她冷笑一声，甩开苏晴的手，“苏晴，你怕是被陈默的画饼喂傻了。就他？

也配和顾衍之合作？”“你懂什么！”苏晴挺了挺胸，像只斗胜的孔雀，

“阿默可是顾总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当年阿默把唯一的救生衣让给了他……”“放屁！

”林晚星厉声打断，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三年前在海上出事的明明是我和他！

那天他把救生衣抢过去塞进了自己包里，是我拽着一块浮木才没死！”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

就在这时，餐厅入口传来一阵骚动。顾衍之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那里，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林晚星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他身边的助理低声说了句什么，他微微颔首，径直朝这边走来。苏晴眼睛一亮，

立刻换上柔弱的表情：“顾总！您来了！您快看看，这个疯女人不仅打我，

还污蔑阿默……”顾衍之没理她，目光掠过林晚星脸上的血痕，忽然轻笑一声：“陈默，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贪慕虚荣、见死不救的前女友？”陈默喉结滚动，

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林晚星看着顾衍之，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破碎的香槟塔上，尖锐的玻璃刺破掌心，疼得她浑身发抖。“所以，”她声音颤颤，

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疯狂，“三年前抢我救生衣的人是你，现在和他联手来报复我的，

也是你？”顾衍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他抬手示意助理，“把这位女士请出去，别扰了陈先生和苏**的兴致。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林晚星的胳膊。她挣扎着，指甲抠进保镖的皮肉里：“陈默！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顾衍之，三年前在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默猛地别过头，

不敢与她对视。苏晴得意地走到她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晚星，

你以为陈默真的爱你吗？他爱的从来都是你的房子你的钱。现在他有了顾总撑腰，

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林晚星被拖出餐厅时，正好撞见来送文件的顾衍之的特助。

特助看到她掌心的血，瞳孔骤然收缩，

低声说了句：“顾总好像弄错人了……”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冰湖，

在林晚星心里炸开圈圈涟漪。她被扔到冰冷的街道上，看着旋转餐厅顶层透出的暖光，

忽然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狠狠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珠滴落在雪地上，开出妖艳的花。

她对着餐厅的方向，无声地说了句：“陈默，顾衍之，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顾衍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递出一块手帕，语气听不出情绪：“上车。

”林晚星看着那块绣着烫金字母的手帕，忽然笑了。她把流血的手腕凑到唇边，

舔了舔指尖的血：“顾总这是……想上演英雄救美？”顾衍之的目光落在她渗血的伤口上，

眸色暗了暗：“我只是不想明天的头条，是顾氏集团合作方的前女友，冻死在自家餐厅门口。

”林晚星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自己心口：“要么现在杀了我，

要么就看着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拉下马。选吧，顾总。”顾衍之看着她眼底的疯狂，

忽然低笑出声：“有意思。我选第三个。”他朝保镖抬了抬下巴，“把她带走，

好好‘照顾’。”林晚星被强行塞进车里时，透过车窗看到苏晴正挽着陈默的胳膊，

对着她的方向举杯，笑容得意又残忍。她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里。疼吗？

比起三年前在海上的绝望，这点疼，算什么？陈默，苏晴，顾衍之……游戏，才刚刚开始。

2囚笼车门重重关上，隔绝了餐厅的喧嚣，也隔绝了林晚星最后一丝求救的可能。

车厢里弥漫着冷冽的雪松香气，和顾衍之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林晚星蜷缩在真皮座椅上，

手腕的血洇透了衣袖，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痒。“顾衍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肯屈服的狠劲，“三年前的事，你我心知肚明。

抢救生衣的是你，见死不救的也是你，现在装什么受害者？”顾衍之没看她，

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林**，我劝你最好认清现状。

现在的你，就像砧板上的肉，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你敢！

”林晚星猛地扑过去想抢他的平板，却被他一把按住后颈按回座位。男人的掌心滚烫，

力道却大得吓人，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我有什么不敢的？”顾衍之凑近，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淬着冰，“三年前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在海里挣扎，现在我让你尝点苦头，

很公平。”林晚星被他按得喘不过气，脖颈处的皮肤几乎要被灼穿。她忽然笑了，

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又尖又哑：“公平？顾衍之，你怕是忘了，

当年要不是我把那块浮木推给你，你早就喂鲨鱼了！”这句话像针，狠狠扎进顾衍之眼里。

他猛地松开手，林晚星猝不及防撞在车门上，额头磕出一声闷响。“你胡说！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和平日里的冷静判若两人，“那天明明是你抢走了唯一的浮木，

是陈默跳下来救了我！”“陈默？”林晚星捂着额头笑，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滴在睫毛上，

“他当时正抱着救生衣往远处游，连头都没回！顾衍之，你被他骗了三年！”“闭嘴！

”顾衍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再敢污蔑他一句，

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车窗外的霓虹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林晚星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疯狂。

原来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有如此偏执的一面。“我污蔑他？”她用力掰开他的手，

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那笔两百万呢？苏晴拿着你的钱养小白脸，

陈默转头就跟你说我卷款跑路，你也信？”顾衍之的动作顿住了。林晚星看着他微变的脸色，

心里忽然有了底。看来，有些事他也不是全知道。“陈默告诉你，我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对吗？”她凑近，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晰，“他没告诉你，

我爸妈是因为给他公司担保才破产的吧？他没告诉你，我打三份工替他还债的时候，

他正拿着我的工资带苏晴去买奢侈品吧？”顾衍之的手缓缓松开，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就在这时，苏晴的电话打了进来。顾衍之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免提。

“衍之哥~”苏晴的声音甜得发腻，背景里还能听到陈默的笑声，

“你把那个疯女人处理掉了吗？人家好怕她回来报复哦~”“放心。

”顾衍之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她以后不会再碍你的眼了。”“太好了！

”苏晴的声音里满是得意，“那你快回来呀，陈默说要敬你一杯呢。对了，

林晚星那个**的房子，你什么时候过户给我呀？当初可是说好的，只要你帮陈默搞垮她，

那套房子就……”“苏晴！”陈默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慌乱，“别说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车厢里陷入死寂。顾衍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猛地看向林晚星，

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林晚星靠在车门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现在信了？”她擦掉眼泪，声音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嘲讽，

“你以为的救命恩人，不过是把你当枪使的骗子。你以为的白月光，

其实是和他合起伙来算计你的毒蛇。顾衍之，你比我还蠢。”顾衍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突然推开车门，对着司机低吼：“停车！”车刚停稳，

他就拽着林晚星的胳膊把她拖了下去。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疼得像刀割。

“你要干什么？”林晚星挣扎着，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顾衍之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是愤怒，是怀疑，

还是……别的什么？就在这时，林晚星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她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请问是林晚星女士吗？您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

现在急需手术，您快来医院一趟！”林晚星的腿瞬间软了。她妈妈因为破产的事气出重病，

一直在医院躺着，这是她最后的软肋。“我马上来！”她挂了电话就想跑，

却被顾衍之死死拽住。“放开我！我妈要不行了！”她急得眼泪直流，对着他又踢又打，

“顾衍之你这个**！我妈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衍之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忽然冷笑一声：“想救你妈？可以。”他掏出一张支票，

扔在雪地上，“跪下来，把它捡起来，再跟我说你错了。或许我还能考虑帮你一把。

”雪地上的支票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林晚星心上。她看着那串零，

又想起病床上的母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围的路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看啊，那个女的好像被甩了……”“男的好有钱，

估计是不想负责吧……”林晚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羞辱，

可现在……“怎么？不肯？”顾衍之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还是说，

你妈在你心里，还不如这点骨气值钱？”“顾衍之！”林晚星的声音发颤，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绝？”顾衍之笑了，

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比起你们当年对我做的，这算什么？

”就在林晚星的膝盖即将碰到雪地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林晚星意想不到的脸。是顾衍之的特助，张诚。“顾总，”张诚的脸色很凝重，

“医院那边来电话，说……说三年前的海上救援记录找到了。”顾衍之的脸色瞬间变了。

张诚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记录显示，当年把浮木推给您的人，是林**。

而陈默先生……他不仅拿走了救生衣，还在您昏迷的时候，把您的救救信号器扔了。

”林晚星猛地抬头，看向顾衍之。男人的脸在雪光里白得像纸，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林晚星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她没去捡那张支票，

只是转身朝路边跑去，声音在寒风里飘散：“顾衍之，你欠我的，现在才刚开始算！

”顾衍之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张诚递过来的文件袋，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掩埋。而跑向医院的林晚星不知道，

苏晴此刻正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冷笑：“放心，

我已经把阿姨的呼吸机关了……林晚星那个**？她来的时候，只能给她妈收尸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默兴奋的声音：“晴晴你真厉害！等林晚星成了杀人犯，

顾衍之就彻底不会怀疑我们了！”苏晴挂了电话，

看着重症监护室里仪器上逐渐变成直线的心电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林晚星，

这才只是开始呢。3停尸间的嘶吼林晚星冲进医院时，消毒水的味道像冰冷的蛇，

缠得她喘不过气。护士站的红灯亮得刺眼，

她抓住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就往重症监护室拽：“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林女士请冷静！

”医生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推了推眼镜，“病人半小时前心跳骤停，

我们尽力了……”“不可能！”林晚星甩开他的手往监护室冲，厚重的玻璃门后，

心电监护仪拉成一条平直的线，母亲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连最后一丝温度都没留下。

“妈——！”她撞开隔离门扑到床边，

手指刚碰到母亲的皮肤就猛地缩回——那触感比冰还冷。“谁干的？！”林晚星猛地回头，

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我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护士长举着记录板后退半步：“林女士，我们是按规定护理的！刚才……刚才苏**来过，

说要单独和阿姨告个别，我们拦不住……”苏晴！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林晚星的太阳穴。她转身就往走廊冲，

迎面撞上赶来的陈默和苏晴。“晚星，你别太难过……”陈默假惺惺地想碰她的肩膀，

被她狠狠打开。“是你！”林晚星的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血混着泪往下淌，

“是你们害死了我妈！”苏晴往陈默身后缩了缩，眼眶红红地哽咽：“晚星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来看看阿姨，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安详？

”林晚星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厉鬼哀嚎，

“她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监护仪的电线是谁拔的？苏晴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你疯了！”苏晴突然拔高声音，眼泪说来就来，“我好心来看阿姨，你居然污蔑我杀人？

林晚星，你妈死了是不是把你脑子也带坏了？！”“我杀了你！

”林晚星像头失控的野兽扑过去，却被陈默死死抱住。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挣扎着踢打，

指甲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够了！”陈默怒吼着把她甩在地上，“你妈本来就病入膏肓，

死了是解脱！你非要赖别人干什么？我看你就是想讹钱！”“讹钱？”林晚星趴在地上笑，

血沫子从嘴角溢出来，“陈默，我妈是因为你破产跳楼摔断了腿！

是因为你欠的高利贷被追债的堵门吓成了心梗！你现在跟我说她死了是解脱？！

”她突然爬起来冲向消防箱，拽出里面的斧头就往苏晴头上劈——“啊！

”苏晴尖叫着躲到陈默身后，陈默伸手去夺斧头，金属碰撞的脆响里，

他的胳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林晚星你这个疯子！”陈默捂着流血的胳膊后退，

眼神里全是恐惧。就在这时，顾衍之带着张诚冲进走廊。他看到满地狼藉，

又看到林晚星手里的斧头，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衍之哥！”苏晴像看到救星，

哭着扑进他怀里，“她要杀我！林晚星这个杀人犯，她不仅害死了自己妈，还要杀我灭口！

”“你闭嘴！”林晚星指着她的鼻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你拔了我妈的呼吸机！

我要让你偿命！”“你有证据吗？”苏晴突然抬起头，脸上哪还有半分哭相，

嘴角甚至勾着冷笑，“监控坏了，护士只看到我进来，没看到我做什么。你说我拔了呼吸机，

谁信？”她抬手抚摸着顾衍之的胸口，声音柔得发腻：“衍之哥，你看她多可怕，

为了赖上我们，连自己亲妈的死都能利用。这种女人，就该送进精神病院！

”顾衍之的目光落在林晚星脸上，她的眼泪混着血往下淌，眼神里的绝望像针一样扎人。

他喉结滚动，刚想说什么，却被陈默打断。“衍之，你别被她骗了！”陈默捂着胳膊上前，

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她就是想讹钱！你要是把她送进去，

她肯定会反咬一口说我们陷害她……”“陷害？”林晚星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陈默，

你敢跟我去停尸间吗？你敢当着我妈的面再说一遍你没害她吗？！”她猛地扔掉斧头，

转身往停尸间跑。白大褂们想拦，却被她疯了一样的气势逼退。

顾衍之看着她撞开停尸间的门，里面的寒气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晚星扑在盖着白布的推车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妈……”她的声音碎成一片，

“你看看他们……你看看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苏晴躲在顾衍之身后，

咬着嘴唇不敢说话。陈默的脸色白得像纸，眼神躲闪。

顾衍之的目光扫过推车下露出的衣角——那是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

和三年前他在海上捡到的那块布料一模一样。张诚突然凑到他耳边，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顾总，查到了。苏晴刚才进监护室的时候，带了个微型干扰器，

监护仪的记录被篡改过。还有……陈默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五百万，

来源是……”“是我给的。”顾衍之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看着陈默，

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以为是给救命恩人的谢礼，原来……是买凶杀人的赃款。

”陈默的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晴见状不妙，转身就想跑，

却被林晚星一把拽住头发拖了回来。“想走？”林晚星拽着她的头发往推车上撞，

苏晴的额头磕在金属架上，顿时血流如注，“苏晴，你不是喜欢抢我的东西吗？

我妈用过的呼吸机，你要不要也试试？！”“放开我！救命啊！”苏晴尖叫着挣扎，

指甲在林晚星脸上乱抓，“你这个杀人犯！你妈就是被你克死的！你这种**就该下地狱！

”“我让你骂！”林晚星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一下比一下狠，“我妈把你当亲女儿，

你偷走她的救命钱！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爬上我未婚夫的床！现在你还敢咒她！

我杀了你！”“晚星！”顾衍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别脏了你的手。”林晚星转过头，

眼睛红得像要滴血：“那你让我怎么办？看着她笑着走出这里？看着我妈白死？！

”顾衍之看着她眼底的疯狂，

突然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然后把手机递到苏晴嘴边。“说。”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把你和陈默怎么算计林晚星，

怎么害死她妈的事，全说出来。”苏晴看着手机，又看看顾衍之眼底的狠戾，

突然尖叫起来：“顾衍之你疯了！你忘了是谁在海上救了你吗？是陈默！不是这个**！

你不能帮她害我们！”“救我？”顾衍之笑了，笑得残忍又冰冷，“他是把我往死里推才对。

”他朝张诚抬了抬下巴，张诚立刻拿出一个密封袋，

里面装着个锈迹斑斑的东西——是个被砸坏的求救信号器。“陈默，”顾衍之踢了踢他的脸，

“这个，你认识吧？”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就在这时，

停尸间的门被推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接到报警，

这里有人故意杀人，请相关人员跟我们走一趟。”苏晴的脸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