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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向渣女未婚夫求婚了小说免费阅读 苏晚林辰陈硕大结局完整版

重生后我向渣女未婚夫求婚了小说免费阅读 苏晚林辰陈硕大结局完整版

时间:2025-07-14 19:26:25

正在连载中的言情文《重生后我向渣女未婚夫求婚了》,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猫眼坍缩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身体还配合地瑟缩了一下,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牙齿打着颤。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换做前世的我,心早就碎了一地,恨不得立刻把她……

重生后我向渣女未婚夫求婚了

01冰冷的水泥地,像块巨大的、毫无生气的裹尸布,贪婪地吸吮着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

视野边缘,有什么温热的、粘稠的东西正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出,

在灰白色的地面上蜿蜒开一片刺目的暗红。我的脖子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玻璃渣。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那是我的血,和我破碎内脏的气息。真疼啊。

原来从十七层楼顶义无反顾地跃下,迎来的并非解脱,而是这样漫长而具体的折磨。

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无边的黑暗边缘摇摇欲坠,每一次下沉,

都伴随着骨头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细碎声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试图蜷缩起僵硬的手指。指尖触到的,是一张硬挺的卡片,

边缘已经被我掌心的冷汗和血迹濡湿、揉烂。那是苏晚和陈硕的订婚请柬。

烫金的“百年好合”四个字,在越来越模糊的视野里,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瞳孔深处。

“林辰,你是个好人,但我们真的不合适。”“林辰,我妈妈住院了,急需钱救命,

你能帮帮我吗?我知道你最好了。”“林辰,我生日快到了,

姐妹们都说XX牌新出的那个包特别衬我气质呢……”“林辰,我手机摔坏了……林辰,

我想去马尔代夫毕业旅行……林辰,我弟弟想买辆车……”她的声音,

那些柔弱的、依赖的、带着恰到好处委屈的声音,在我濒死的脑海里交织回响,

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每一次试图掀开都耗尽残存的力气。视线艰难地向上攀爬,

越过冰冷的楼宇棱角,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那座巨型购物中心的外墙上。那里,

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正不知疲倦地播放着光鲜亮丽的画面。画面中央,是苏晚。

她穿着我卖掉一颗肾才勉强凑够钱为她买下的那件纯白镶钻礼服裙,

依偎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笑容灿烂得刺眼。那个男人,陈硕,

本市赫赫有名的地产商独子,正微微低头,无限宠溺地吻着她的额角。屏幕下方,

一行滚动的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恭贺陈硕先生、苏晚**喜结连理!永浴爱河!

”“永浴爱河……”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我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无声的悲鸣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撞得支离破碎。就在这时,

一阵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的谈笑声,混杂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穿透了楼下围观人群模糊的喧嚣,清晰地刺入我逐渐麻木的听觉神经。“……宝贝儿,

看到没?这就是舔狗的下场。”是陈硕那标志性的、带着玩世不恭腔调的声音。紧接着,

是苏晚那娇俏的、我曾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魂牵梦萦的声音,

此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呵,那蠢货的肾还真值钱呢。正好,

够我们蜜月旅行全程住七星酒店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战利品。“走吧,别看了,晦气。晚上想吃什么?

新开的那家法餐听说不错……”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融入城市傍晚的喧嚣,最终彻底消失。

世界,陷入一片冰冷的、绝对的黑暗。意识彻底沉沦前,

只有苏晚那句轻飘飘的“蠢货的肾真值钱”,像最恶毒的诅咒,反复回荡,

碾碎了我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02轰隆!一道惨白的电光猛地撕裂了墨黑的夜空,

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冰冷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瞬间就织成一片模糊的水帘。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浮出水面,肺叶被冰冷的空气刺得生疼。

没有预料中骨头碎裂的剧痛,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没有围观者的惊呼和警笛的嘶鸣。

只有冰冷的雨水气息,混合着老旧宿舍楼里特有的潮湿霉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

我僵硬地转动着眼珠。视线从糊满雨水、一片模糊的窗户上艰难地挪开,落在近处。

一张熟悉的、掉漆严重的木头书桌,上面堆着几本翻得卷了边的课本。

桌角放着一个廉价的塑料水杯,里面还有半杯凉透的白开水。

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的球星海报。这是我……大三时的宿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我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没有血迹,没有污垢,皮肤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健康光泽。

手腕上那块因为苏晚说喜欢而咬牙买的、几乎花光一个月生活费的手表,正稳稳地走着。

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嗒、嗒”声。时间……真的倒流了?

一阵急促的、带着哭腔的女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从门外传来,

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林辰!林辰你在里面吗?开门!快开门啊!”是苏晚的声音!

像一道电流猛地击中脊椎,我几乎是弹跳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

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楼前最后听到的那些冰冷话语——“蠢货的肾真值钱”、“蜜月旅行”……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脑海,瞬间冻结了血液,也点燃了灵魂深处最阴冷的火焰。我死死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刺痛感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门外的拍打声更急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习惯性的催促:“林辰!我知道你在!外面雨这么大,你想冻死我吗?

快开门啊!”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冰冷的霉味和雨水的腥气涌入肺腑,

奇异地压下了一丝翻涌的杀意。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着前世被背叛、被榨干、被像垃圾一样丢弃的屈辱和剧痛,

但理智像一道冰冷的铁闸,死死压住了这头凶兽。现在,不行。我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

掌心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然后,我迈开步子,走向那扇薄薄的、刷着劣质绿漆的宿舍门。

脚步很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燃烧的刀尖上。03“咔哒。”门锁被拧开。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瞬间涌了进来,照亮了门外那个被雨水浇得透湿的身影。苏晚。

她浑身都在往下淌水,单薄的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的曲线。

精心打理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几缕发丝粘在额头,显得狼狈不堪。

脸上精致的妆容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斑驳,眼线和睫毛膏晕染开,留下两道滑稽的黑痕,

顺着雨水流到下巴,滴落在地。嘴唇冻得发紫,微微颤抖着。她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或者恰到好处委屈的大眼睛,此刻被雨水冲刷得通红,

努力地睁大,里面盛满了刻意放大的委屈和无助,像一只被抛弃在暴雨中的流浪猫。

“林辰……”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刻意地拖长了尾调,充满了表演性质的脆弱,

“我、我等了你好久……雨突然就下这么大……我全身都湿透了……好冷……”她说着,

身体还配合地瑟缩了一下,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牙齿打着颤。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换做前世的我,心早就碎了一地,恨不得立刻把她拥入怀中,用尽一切去温暖她、安慰她。

而现在……我静静地站在门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古井,

只倒映着她此刻精心扮演的狼狈。身体里的血液在咆哮,在控诉,

在疯狂地叫嚣着撕碎这张虚伪的脸皮。前世她依偎在陈硕怀里,

那句轻飘飘的“蠢货的肾真值钱”和此刻她刻意放大的委屈,在我脑海里疯狂交叠、对比。

一种冰冷刺骨的荒谬感和剧烈的反胃感猛地攫住了我。胃部一阵痉挛,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呕吐出来。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才勉强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生理性厌恶。“林辰?

”苏晚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心疼地让她进去,反而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那刻意装出来的委屈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和……不耐烦?但她掩饰得极好,

瞬间又换上了更深的可怜巴巴,“你……你怎么了?

我真的很冷……”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身后简陋却干燥温暖的宿舍空间,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暗示。我缓缓地抬起手。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冰冷的仪式感。指尖触碰到她冰冷湿滑的脸颊。

雨水混合着晕染的化妆品,触感粘腻而恶心。前世她就是用这张脸,骗走了我的一切,

包括一颗肾,最后将我推下深渊。强忍着立刻掐下去的冲动,

我的手指只是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

替她抹去一滴顺着眼角滑落的雨水——或者也可能是她用力挤出来的泪水?动作轻柔,

带着一种前世从未有过的疏离。苏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似乎被我这反常的平静和冰冷的触碰惊住了。她那双被雨水冲刷得通红的眼睛里,

委屈和可怜之外,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不解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仿佛在质问:我都这么“可怜”了,你怎么还不按剧本演下去?“林辰?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困惑和催促。我看着她眼中那丝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愠怒,

看着那张精心算计的脸庞,前世跳楼前那蚀骨的冰冷和此刻指尖传来的湿冷触感,

最终在灵魂深处淬炼成一种极致冷静的疯狂。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一个温暖的笑容。它没有任何温度,像一张精心描摹的面具,覆盖在汹涌的岩浆之上。

嘴角的弧度精准而克制,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荒漠,蕴藏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暗火。

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砸进这暴雨倾盆的夜里:“好。”苏晚愣住了。那刻意营造的委屈和可怜瞬间僵在脸上,

混合着雨水,显得滑稽又狼狈。她似乎没听懂,又或者,她听懂了,

却完全不明白这个“好”字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只看到我脸上那抹从未有过的、冰冷的“笑容”,和我眼底那片她读不懂的深渊。

……雨点疯狂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像无数只焦躁的手指在叩击。

宿舍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光线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却将更多的阴影投在斑驳的墙角。

苏晚裹着我那条洗得发白、带着廉价洗衣粉味道的薄毯,坐在我那张硬邦邦的木凳上,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她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那双眼睛下面,绝不会是感激。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只有雨声和暖气片偶尔发出的“咕噜”声。“林辰……”苏晚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

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还在努力扮演着惊魂未定的小可怜,“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雨下得那么大,我以为……”“以为我会让你一直站在外面淋雨?”我打断她,

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正背对着她,用宿舍里那个小得可怜的烧水壶烧水。

水壶发出单调的嗡鸣,壶嘴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白气。苏晚似乎被我这直白的反问噎了一下,

沉默了两秒,才用一种更加委屈的腔调说:“不是……我是说,谢谢你肯开门。

我……我没想到雨会突然下这么大,妆都花了,肯定丑死了……”她说着,

还下意识地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脸,但裹着毯子的动作让她显得有些笨拙。前世,

她每一次这样示弱,我必定会立刻送上最笨拙也最真诚的安慰和赞美,

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哄她开心。这一次,我只是盯着那水壶壶嘴里越来越浓的白气,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嗯,雨是很大。”苏晚再次沉默了。

她大概从未在我这里受过如此彻底的冷遇。我能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在我背上逡巡,

带着困惑,还有一丝被忽略的不满。这种沉默对她来说,显然是一种煎熬。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一点掌控感,声音刻意放得柔软,“林辰,

其实……其实我来找你,是有话想对你说。”来了。我依旧背对着她,盯着水壶。

壶里的水开始剧烈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白气弥漫开来,带着灼热的水汽。

“看你淋了那么久的雨,也挺不容易的。”苏晚的声音继续传来,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怜悯,“我想了很久……觉得,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试试?”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很轻,几乎被水沸腾的声音盖过。“嗯。

”她似乎因为我终于有了点反应而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就是……试着在一起看看?

不过先说好哦,只是试试,毕竟我们差距挺大的……”她后面还说了什么,

无非是强调她多么勉为其难,我需要如何加倍珍惜之类的套话,但我已经没心思听了。

水壶尖锐的蜂鸣声骤然响起,水开了。我抬手,平静地按下了开关。刺耳的蜂鸣戛然而止,

只剩下壶底热水余温未消的“滋滋”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我转过身,

手里端着那杯刚倒出来、冒着滚滚热气的白开水。水汽氤氲,模糊了我的镜片,

也模糊了眼前这张精心算计的脸。我走到她面前,将水杯递过去。

苏晚似乎被这突然靠近的热气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才伸手接过。

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滚烫,让她低低“嘶”了一声。“小心烫。

”我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水雾传来,依旧是那副听不出情绪的调子。苏晚捧着水杯,

小心翼翼地吹着气,没有立刻喝。她抬起那双被热气熏得似乎又带上了点水汽的眼睛,

看着我,带着一丝试探和期待:“林辰,我刚才说的……你觉得呢?”我微微低下头,

镜片上的水汽慢慢散去,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神情——那三分刻意维持的柔弱,

三分等待被感恩的优越,还有四分隐藏得很深的、衡量价值般的审视。宿舍的灯光昏暗,

在她湿漉漉的头发和刻意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惨白的光瞬间照亮室内,也清晰地照亮了她眼底那丝来不及完全掩饰的算计。我看着她。

看着她捧着热水杯时微微翘起的小指,那是她刻意保持的、自以为优雅的姿态。

看着她努力在狼狈中维持的、一丝不肯放下的矜持。看着那杯滚烫的水,

在她掌心散发着毫无价值的热量。

前世那些耗尽我所有、最终却换来一句“蠢货的肾真值钱”的画面,疯狂地涌上来,

撕扯着我的神经。胃里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再次翻涌,比刚才在门口时更加汹涌。

我强行将它压下去,压进灵魂最深处那个冰封的角落。然后,我再次牵动了嘴角。这一次,

笑容的弧度似乎比刚才在门口时更深了一些,也更清晰了一些。它挂在脸上,

像一张精心剪裁、完美贴合的面具。“好。”我又一次清晰地吐出这个字。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窗外哗哗的雨声和暖气片单调的“咕噜”声,稳稳地落在苏晚的耳中。

苏晚捧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她似乎想从这个简短的、毫无感**彩的“好”字里,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欣喜若狂?

感激涕零?或者至少是一点点的激动?但她只看到了我脸上那个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笑容,

和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那笑容,像一层薄冰,

覆盖在深不可测的寒潭之上。平静的表面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旋涡。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小口地啜饮着那杯滚烫的白开水。袅袅上升的热气,

模糊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着整个世界。雨点敲打着玻璃,

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像一场漫长葬礼的前奏。宿舍里,灯光昏暗。

苏晚裹着那条洗得发白的薄毯,捧着廉价的水杯,小口啜饮着寡淡的白开水。她低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小片阴影,

似乎还在消化刚才那场“成功”的表白和我过于平静的回应。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粘稠的尴尬和无声的拉锯。终于,她像是耗尽了耐心,或者说,

觉得今晚的“恩赐”已经足够,该索取一点回报了。她放下水杯,

杯底在木桌上轻轻磕碰出一点声响。“林辰,”她抬起头,

脸上重新挂上那种混合着优越感和理所当然的浅笑,声音也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娇俏,

“你看我衣服都湿透了,穿着好难受。我记得XX商场新开了一家专柜,

里面有条裙子特别好看,是当季新款呢……”她顿了顿,观察着我的反应,

见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便继续用那种轻快中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

“你明天陪我去看看好不好?就当是……庆祝我们‘试试’的第一天?”前世,

这个场景我记忆犹新。那晚她也是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眼神,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那时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的我,根本顾不上思考自己干瘪的钱包,

只觉得能给她买礼物是天大的荣幸,第二天就咬牙透支了信用卡,

买下了那条价格不菲的裙子。那是她榨取我的开始,一个甜蜜而昂贵的开端。

而现在……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台灯昏黄的光点,

也映着她毫不掩饰的期待和索取。胃里那股熟悉的、冰冷的恶心感又翻腾了一下,

但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明天?”我微微歪了下头,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抱歉,明天不行。”“啊?

”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的期待被错愕取代,随即浮上一丝被拒绝的愠怒,

“为什么不行?你明天有什么事吗?”她语气里的娇俏消失了,带上了一丝质问。“嗯,

有点事。”我淡淡地回应,没有解释具体是什么事,

只是目光平静地迎视着她变得有些锐利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不满,

仿佛在说:我都屈尊降贵答应跟你“试试”了,你竟然连条裙子都不肯买?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是真的有事,还是在找借口推脱。

她大概从未在我这里遭遇过如此干脆的拒绝。那丝愠怒在她眼底越积越浓,

精致的下巴也微微抬了起来,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傲慢。“什么事那么重要?

比陪我去买裙子还重要?”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刺。我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索取的模样,

心底的冰层裂开一道缝隙,涌出刺骨的嘲讽。但脸上,那层面具般的平静依旧维持得很好。

“很重要的事。”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更深了些,“关系到以后。

”苏晚显然被我这模糊又带着点“深意”的回答噎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在暗示什么关乎两人未来的“重要规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发作。

那点愠怒卡在脸上,不上不下,显得有些滑稽。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明显的不满,

猛地站起身,身上裹着的薄毯滑落在地也懒得去捡。“行吧,你有事就忙你的去!

”她抓起自己依旧湿漉漉的外套,语气生硬,“我先回去了!这鬼天气,真是倒霉透了!

”她气冲冲地拉开门,一股带着湿冷雨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走廊的昏暗里,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急促而带着怒气的“哒哒”声,很快消失在楼梯口。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被甩上,

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雨声似乎更大了。

哗啦啦地冲刷着玻璃,像是要洗净这世间所有的污浊。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那急促的高跟鞋声彻底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直到宿舍门被甩上的巨大回音彻底消散在雨声中。

我脸上那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遗憾的面具,才如同被高温灼烤的蜡像一般,

寸寸剥落、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

我慢慢走到窗边,冰冷的玻璃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与寒冷。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冰凉的窗框,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穿过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玻璃,

投向远处城市迷蒙的雨夜。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像是遥远而冰冷的星辰。

就在那片模糊光影的边缘,一座正在改建中的大型购物中心轮廓隐约可见。高高的脚手架上,

巨大的广告牌被绿色的防护网包裹得严严实实。此刻,在那片防护网下方,

几个工人正顶着暴雨,艰难地操作着吊机。吊机的钢索正缓缓垂落,吊钩上,

是一块巨大的、被防水布包裹着的金属构件。吊钩下放,金属构件被稳稳放置。

几个工人迅速上前,用工具撬开包裹的防水布一角。雨水冲刷下,防水布被猛地掀开一角。

露出的,是崭新的、巨大的、在雨夜中反射着冰冷灯光的——“林氏集团”Logo。

那是我家的姓氏。前世,这个象征着家族荣光与根基的名字,

在父亲病逝、母亲被陈硕家族联手做局陷害入狱后,被无情地抹去、贱卖。这座购物中心,

连同林氏旗下众多核心资产,最终都落入了陈硕家族的口袋,

成为他们庞大商业帝国的一块基石。而此刻,那个被雨水洗刷得熠熠生辉的“林”字,

像一个从灰烬中挣扎爬出的图腾,冰冷地、沉默地矗立在雨夜的尽头。它像一道无声的惊雷,

猛地劈开我混沌的脑海,也点燃了眼底最深沉的冰焰。原来……起点在这里。原来命运,

真的给了我一把淬毒的钥匙。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冰冷的雨点疯狂敲打着玻璃,

汇成一道道急促的水流,蜿蜒而下,像是无声的泪痕。我的手指,缓缓离开了冰冷的窗框。

指尖在玻璃上,无意识地划过。水汽凝结,留下几道模糊而冰冷的湿痕。窗外,

那个在暴雨中重见天日的“林”字,在远处工地的探照灯下,闪烁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冷光。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带着前世冰冷的记忆碎片,刺得生疼。

苏晚那句“蠢货的肾真值钱”和陈硕轻佻的笑声,如同附骨之蛆,在灵魂深处反复啃噬。

但此刻,另一种更强大、更冰冷的力量,正从那个在雨夜中重生的“林”字里汲取养分,

疯狂滋生。报复?不。那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眼睁睁看着,

他们视若珍宝、不惜践踏他人性命也要攫取的一切,是如何一点一点,

被他们亲手奉上的“舔狗”,碾成齑粉。我要苏晚在她梦寐以求的云端,摔得粉身碎骨。

我要陈硕引以为傲的家族基业,在他自己手中,土崩瓦解。这三年,将是我精心编织的蛛网。

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成为网中绝望挣扎的猎物。……时光在沉默的布局与刻意的疏离中,

悄然滑过三年。窗外不再是大学宿舍楼下那棵被暴雨蹂躏的老槐树,取而代之的,

是城市天际线璀璨的灯火,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这里是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高层,属于“辰星资本”的办公室。简约、冰冷、高效,

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权力的味道。手机屏幕亮起,在宽大的黑檀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

发出低沉的嗡鸣。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来自那个备注为“苏晚”的聊天框。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图片。照片的背景是本市最奢华的那家私人会所——“云顶”。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名贵的波斯地毯,

穿着考究的侍者端着香槟穿梭其间。照片的主角,是苏晚。

她穿着一件剪裁极其大胆的露背红色礼服裙,丝绸的料子紧紧包裹着曲线,

后背深V的开口几乎开到腰际,露出大片精心保养的、白皙细腻的肌肤。

脖子上戴着一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每一颗都大得惊人。她微微侧身,对着镜头,

笑容灿烂,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得意。精心修饰过的眉梢眼角,

都流淌着一种“我已是人上人”的优越感。照片的焦点,刻意地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那里,

一枚硕大的钻戒正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切割完美,火彩惊人,在奢华的背景下,

显得格外刺眼。这张照片,与前世的记忆完美重合。甚至连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眼中那份睥睨一切的得意,都分毫不差。我知道,就在她拍下这张照片的同一时刻,

或者稍晚一些,我的邮箱里,会准时躺着一封来自“云顶”会所的电子邀请函。

主题必然是:“诚挚邀请林辰先生莅临陈硕先生与苏晚**的订婚晚宴”。

指尖悬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大约三秒。然后,我点开那张照片,放大,

重生后我向渣女未婚夫求婚了

重生后我向渣女未婚夫求婚了

作者:猫眼坍缩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冰冷的水泥地,像块巨大的、毫无生气的裹尸布,贪婪地吸吮着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视野边缘,有什么温热的、粘稠的东西正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出,在灰白色的地面上蜿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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