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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月色时【全章节】绥月沈砚温叙言完结版免费阅读

沉溺月色时【全章节】绥月沈砚温叙言完结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5-07-15 16:30:25

沉溺月色时这部小说的主角是绥月沈砚温叙言,沉溺月色时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她起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膝盖,留下一阵香风。沈砚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摇曳的背影,忽然觉得,今……

沉溺月色时

沈砚没开门,语气冷了几分:“绥月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是吗?”温叙言的目光越过他,似乎想往屋里看,声音却依旧温柔,“可我昨晚给她发消息,她说今天早上想吃我做的莲子羹。”

两人的对话隔着一扇门,却已经弥漫开硝烟味。绥月在餐厅听得清楚,放下牛奶杯,懒洋洋地开口:“沈砚,让他进来吧。”

沈砚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不情愿,却还是拉开了门。

温叙言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绥月身上,看见她穿着男人的衬衫,眼底的温柔晃了晃,随即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月月,看你昨晚没睡好,给你炖了莲子羹,安神的。”他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打开时,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快趁热吃。”

绥月还没说话,沈砚已经开口:“她刚喝了牛奶,怕是吃不下了。”

“没关系,”温叙言笑,看向绥月,眼神带着纵容,“放着晚点吃也行。”他说着,目光扫过餐桌,落在那盘有点焦的煎蛋上,笑意更深了些,“沈总看来不太擅长这个。”

这话带着点不动声色的挑衅。沈砚的脸色沉了沉,刚想开口,被绥月打断了。

“叙言哥有心了。”她拿起勺子舀了口莲子羹,入口清甜,温度刚好,“很好吃。”

温叙言的眼睛亮了亮,像得到了夸奖的孩子:“你喜欢就好。”

沈砚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互动,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他第一次发现,温叙言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竟然这么刺眼。

绥月像是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一边吃着莲子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叙言哥今天不上班?”

“上午没门诊。”温叙言在她身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她发梢的卷,“顺便过来看看你。”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甚至比昨晚沈砚的凶狠更让人难以招架。绥月的动作顿了顿,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叙言哥对我真好。”

这话说得轻飘飘,却像根羽毛,搔在两个男人的心尖上。

沈砚站起身:“我去换衣服,先去公司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转身时,脚步却比平时快了些。

温叙言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转头看向绥月时,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样子:“月月,昨晚……没睡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肩头的红痕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绥月放下勺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笑容玩味:“托沈总的福,睡得很好。”

温叙言的手攥紧了保温桶的提手,指节泛白,脸上却依旧笑着:“那就好。”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餐桌上,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也照亮了三人之间无声的拉扯。

沈砚换好衣服出来时,看见温叙言正低头和绥月说着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阳光落在她脸上,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忽然不想走了。

但他知道,他不能。

“我走了。”沈砚拿起公文包,目光落在绥月身上,“晚上……我来接你?”

绥月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温叙言,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再说吧。”

沈砚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公寓。门关上的瞬间,他清晰地听见温叙言的声音传来,温柔得能滴出水:“月月,我陪你去买件新裙子吧?”

他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回头,大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降的数字跳得很快,像在催促他逃离。沈砚靠在轿厢壁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绥月穿着他的衬衫,对温叙言笑的样子。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以“失眠”开始的交易,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能掌控的。

而那个看似温顺的温叙言,恐怕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猎物与猎手的游戏,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5修罗场与掌心痣

沈砚的车刚驶出公寓楼下的巷子,绥月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陆彻”两个字,黑得像淬了毒的冰。绥月看着那名字,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两秒,划开了接听键。

“在哪?”陆彻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有的冷硬,背景里似乎有风声。

“沈砚这儿。”绥月说得直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的朱砂痣,“陆总想找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声低笑,笑声里淬着冰碴:“绥月,你就这么缺男人?”

“总比陆总对着空气发脾气强。”绥月靠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边缘,衬衫下摆往上缩了缩,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腰腹,“没事我挂了。”

“别挂。”陆彻的声音忽然沉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在你公寓楼下,限你半小时内出现。”

绥月挑眉:“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陆彻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绥月的眼神冷了冷。她知道陆彻说的是什么——当年母亲留下的那份信托文件,被他以“代为保管”的名义攥在手里,迟迟不肯给她。

“等着。”她挂了电话,起身时,温叙言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要走?”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目光却落在她攥紧的手机上,“陆彻找你?”

“嗯。”绥月没避讳,“有点事。”

温叙言弯腰拿起沙发上的丝绒裙,递到她面前:“我帮你找件外套?外面风大。”

“不用。”绥月接过裙子,转身往卧室走,“你先回吧,叙言哥。”

温叙言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温柔渐渐沉下去,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他没动,只是轻声说:“我等你回来。”

绥月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径直走进了卧室。

换好裙子出来时,温叙言还在客厅里站着,像尊不会动的雕塑。晨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温和的轮廓,可绥月总觉得,那温和的面具下,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走了。”她拿起包,走到门口换鞋。

温叙言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小心点,陆彻那个人……”

“我知道。”绥月避开他的手,拉开门,“谢了。”

门关上的瞬间,温叙言脸上的温柔彻底褪去。他走到餐桌旁,看着那碗几乎没动的莲子羹,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眼底的偏执像藤蔓一样疯长。

绥月,你只能是我的。

***绥月刚走出公寓楼,就看见那辆扎眼的黑色宾利。陆彻倚在车边,穿着黑色风衣,领口敞开,露出里面深色的衬衫,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看见她出来,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颈间——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是沈砚昨晚留下的。

“看来沈砚把你喂得很好。”陆彻的声音冷得像冰,伸手就想去拽她的手腕。

绥月侧身避开,语气冷淡:“东西呢?”

陆彻冷笑一声,打开车门:“上车再说。”

绥月没动:“我没时间陪你耗。”

两人僵持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回头看,大概是觉得这对男女的气场太过诡异——一个美得像妖精,一个冷得像冰山,却偏生有种说不出的纠缠感。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两人旁边。车窗降下,露出沈砚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竟然没走。

“上车。”沈砚的目光落在绥月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护意,“我送你。”

陆彻的脸色瞬间沉到了底:“沈砚,这没你的事。”

“她现在和我在一起。”沈砚直视着他,眼底的温和早已褪去,只剩下商人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你说有没有我的事?”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火花四溅,几乎要把空气点燃。

绥月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忽然笑了。她走到沈砚的车边,没拉车门,反而转身看向陆彻,语气漫不经心:“陆总要是拿不出东西,我可就走了。”

陆彻死死盯着她,又看了看沈砚,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压抑怒火。几秒后,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扔了过去。

“拿着滚。”他的声音哑得吓人。

绥月伸手接住,指尖触到信封的厚度,勾了勾唇角。她没看陆彻,转身拉开沈砚的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她对沈砚说,语气自然得像在吩咐自己的司机。

沈砚没多问,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后视镜里,陆彻的身影越来越小,像尊被遗弃的雕像,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没为难你吧?”沈砚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握着信封的手上。

“没有。”绥月打开信封,里面是几份文件,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笑得温柔。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砚没再说话,安静地开车。车厢里很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风声,和她偶尔翻动纸张的轻响。

过了很久,绥月才把文件收好,看向窗外:“在这停吧。”

沈砚依言停车,看着她推门下车,忽然开口:“晚上……”

“不用等我。”绥月打断他,关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温叙言还在我公寓。”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巷口,没回头。

沈砚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指尖狠狠攥住了方向盘。指节泛白,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他知道绥月是故意的。故意说温叙言在等她,故意看他失控的样子。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提醒他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沈砚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却没往公司的方向开,而是绕了个弯,驶向了绥月公寓所在的小区。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许只是想确认,温叙言是不是真的还在那里。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隐蔽处,沈砚抬头望去,能看见绥月房间的窗户。窗帘拉着,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他看见温叙言从公寓楼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步履从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刚完成了什么满意的事。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看着温叙言开车离开,又在楼下等了很久,直到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绥月的身影才出现在巷口。

她一个人走出来,背着光,看不清表情。走到楼下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沈砚的车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砚的呼吸漏了一拍。

绥月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在夕阳下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朱砂,勾得人心脏发紧。

她转身,没朝他走来,而是走向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沈砚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她牢牢攥在手心的木偶,她往东,他不敢往西。

这场游戏,他好像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可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有种隐秘的、近乎病态的满足?

沈砚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势在必得的偏执。

没关系,输了开局,他可以赢回结局。

绥月,你等着。

6试探与沉沦的边界

绥月从便利店出来时,手里多了支冰棒,草莓味的,甜腻的香气混着晚风飘过来。

她没看沈砚的车,径直往公寓楼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敲打着某种节奏。

身后的车果然跟了上来,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沈砚的侧脸在暮色里显得有些模糊,只有眼底的光,亮得惊人。

“上车。”他说,语气比下午柔和了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绥月舔了口冰棒,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沈总不用上班?”

“推了。”沈砚的目光落在她沾着糖霜的唇角,喉结滚了滚,“我送你上去。”

“不用。”绥月往后退了步,避开他探过来的手,“沈总该知道,我们只是交易。”

“我知道。”沈砚没再坚持,只是看着她,“但我想多待一会儿。”

他的语气很坦诚,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示弱,和昨晚那个在床上强势主导的男人判若两人。绥月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大概是又没休息好,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沈总这是……上瘾了?”她凑近车窗,冰棒的甜香飘进车里,“对我这个人,还是对‘能睡着’这件事?”

沈砚的呼吸一滞,没回答,只是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把那点糖霜蹭掉了。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感有些粗糙,却烫得她肌肤发麻。

“有区别吗?”他低声问,目光胶着在她的唇上,“只要是你就好。”

绥月笑了,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晚安,沈总。”

她转身走进公寓楼,没再回头。

沈砚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才缓缓收回目光。指尖还残留着她唇角的温度,甜得发腻,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查一下温叙言和绥月的过去。】

有些事,他必须知道。

***绥月回到公寓时,客厅的灯是暗的。她以为温叙言已经走了,刚想开灯,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熟悉的消毒水混着雪松的香气,是温叙言。

“月月,你回来了。”他的声音贴在她的颈窝,带着点潮湿的热意,“我等了你很久。”

绥月的身体僵了僵,没挣扎:“叙言哥怎么还没走?”

“想多陪陪你。”温叙言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脸颊蹭着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陆彻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绥月转过身,推开他一点距离,“文件拿到了,谢谢关心。”

温叙言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里还残留着草莓冰棒的甜香。他忽然倾身,想吻她,却被绥月偏头避开了。

“叙言哥,”绥月的语气淡了些,“很晚了。”

温叙言的动作顿住,眼底的温柔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潜藏的偏执。他看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是我唐突了。”

他转身去开灯,暖黄的光线瞬间洒满客厅。绥月这才发现,餐桌上摆着几道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没多久。

“知道你没吃晚饭,做了点你爱吃的。”温叙言的语气又恢复了温和,像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快尝尝。”

绥月看着桌上的菜——松鼠鳜鱼、清炒虾仁、冬瓜排骨汤,全是她小时候爱吃的。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温叙言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渗透她的生活,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依赖他的好。

“谢谢叙言哥。”她坐下,拿起筷子。

温叙言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吃,眼神专注得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没动筷子,只是偶尔给她夹菜,动作自然又亲昵。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绥月的动作顿住,温叙言的脸色也微不可查地变了变。

“我去开门。”温叙言起身,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沈砚。他手里提着个纸袋,大概是刚从什么地方过来,衬衫的领口有些凌乱。

“我来送点东西。”沈砚的目光越过温叙言,落在餐桌旁的绥月身上,“给绥月的。”

“月月已经要休息了,有什么东西明天再说吧。”温叙言挡在门口,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敌意。

“这东西,必须现在给她。”沈砚没退让,目光直视着他,“温医生,麻烦让让。”

两个男人又一次对峙起来,空气中的火药味几乎要爆炸。

绥月放下筷子,懒懒地开口:“让他进来吧,叙言哥。”

温叙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不情愿,却还是侧身让开了。

沈砚走进来,把纸袋放在餐桌上,打开——里面是一盒草莓蛋糕,和绥月刚才吃的冰棒一个牌子,上面还插着根小小的蜡烛。

“看你吃了草莓冰棒,猜你喜欢这个。”沈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刚买的,还新鲜。”

温叙言的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绥月看着那盒蛋糕,忽然笑了:“沈总倒是有心。”她拿起叉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味道不错。”

沈砚的眼底瞬间亮了亮,像得到了夸奖的孩子。

温叙言看着这一幕,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指节泛白。他忽然开口:“月月胃不好,晚上不能吃太甜的,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他转身走进厨房,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

沈砚在绥月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吃蛋糕的侧脸上,喉结滚了滚:“还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买。”

“不用了。”绥月放下叉子,擦了擦嘴角,“沈总该回去了。”

“再待一会儿。”沈砚的语气带着点固执,“就一会儿。”

他的目光太烫,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掉。绥月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昨晚他失控的样子,和此刻的温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总,”绥月忽然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你就这么离不开我?”

沈砚的呼吸一滞,没回答,却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烫,带着薄茧,力道不大,却让人无法挣脱。

“是。”他低声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离不开。”

厨房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温叙言端着水杯走出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脚步顿了顿,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水杯放在绥月面前,声音温和得像水:“月月,喝点水。”

绥月抽回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温柔隐忍,眼底藏着偏执;一个强势直接,甘愿为她低头。忽然觉得,这场由她主导的游戏,似乎正在偏离预设的轨道。

而她,好像也在这拉扯和试探中,渐渐沉沦。

“很晚了,”绥月站起身,“你们都回去吧。”

沈砚和温叙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甘,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沈砚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绥月一眼,目光沉沉的,像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说了句:“晚安。”

温叙言走在后面,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月月,照顾好自己。”

门关上的瞬间,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

绥月靠在门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和桌上剩下的半盒蛋糕、没吃完的饭菜,忽然觉得有些累。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沈砚的车还没走,温叙言的车也停在不远处。两个男人坐在各自的车里,目光都直直地望着她的窗户,像两尊守护的雕像,却又带着彼此不容的敌意。

绥月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眼尾的朱砂痣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这场游戏,到底是谁在驯服谁?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互相沉沦的陷阱。

而她,甘之如饴。

7硝烟里的蜜糖

绥月的生日宴办得不算盛大,却请到了圈子里最惹眼的几个人。她穿着条香槟色鱼尾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颈间戴着陆彻送的鸽血红项链,耳坠却是沈砚挑的碎钻款——故意把两人的礼物混搭,像在欣赏一场无声的角力。

温叙言来得最早,手里捧着一束罕见的蓝色郁金香,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月月,生日快乐。”他把花递给她,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眼底的温柔淡了半分,却没说什么。

“谢谢叙言哥。”绥月接过花,随手递给旁边的侍者,“里面坐。”

温叙言刚走进去,沈砚就到了。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身姿挺拔,手里提着个丝绒盒子,无视周围的寒暄,径直走到绥月面前。“礼物。”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设计简约的手镯,铂金链上嵌着颗鸽血红宝石,和陆彻送的项链遥相呼应,却更添了几分低调的张扬。

“沈总倒是会投其所好。”绥月挑眉,任由他为自己戴上,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

沈砚的呼吸微顿,指尖在她腕间多停留了几秒,才低声道:“喜欢就好。”

两人的互动落在温叙言眼里,他端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上凝出细密的水珠。

而这场角力的另一主角,陆彻是踩着点到的。他穿着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带着股桀骜的痞气,一进门就径直走向绥月,无视沈砚投来的冷光,伸手揽住她的腰,力道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寿星,过来。”

绥月没挣扎,反而顺势靠在他怀里,仰头笑问:“陆总迟到了,该罚。”

“罚什么都依你。”陆彻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气息带着酒的烈,“包括……今晚陪我。”

沈砚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想拉开两人,却被温叙言不动声色地拦住。“沈总,尝尝这个香槟?”温叙言举着酒杯,笑容温和,眼底却藏着算计——他宁愿看陆彻得势,也不想沈砚独占绥月的注意力。

沈砚没接酒杯,目光死死盯着陆彻放在绥月腰间的手,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绥月被夹在中间,像块被争抢的蜜糖,却笑得愈发灿烂。她抬手拍了拍陆彻的手背,示意他松开,转而走向舞池中央:“谁陪我跳支舞?”

话音刚落,沈砚和陆彻同时迈步。

沈砚的动作更快些,率先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薄茧,力道却很稳。“我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像昨晚在床上掌控全局的模样。

陆彻被抢了先,脸色阴沉,却没发作,只是靠在舞池边,端着酒杯,目光像猎鹰般盯着跳舞的两人,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危险的节奏。

温叙言则选了个更隐蔽的位置,安静地看着。他注意到绥月跳舞时,脚尖总是不经意地蹭过沈砚的鞋面,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而沈砚的手,始终规矩地放在她的腰侧,哪怕呼吸已经乱了节奏,也没敢越界——床下的温顺,和床上的强势,在他身上奇异地融合。

一曲终了,沈砚刚想再说些什么,陆彻已经走了过来,直接将绥月从他怀里拉走。“该换我了。”他的语气带着命令,手臂却在环住绥月时放得很轻,像是怕碰碎了她。

陆彻的舞步带着股野劲,和沈砚的稳重截然不同。他几乎是将绥月圈在怀里,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带着灼热的温度。“项链喜欢吗?”他低声问,指尖划过她颈间的宝石,“比沈砚送的好看。”

“都好看。”绥月笑,故意用鞋跟轻轻踩了踩他的皮鞋,“陆总跳舞比沈总野多了。”

陆彻低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床上更野,要不要试试?”

这话够露骨,绥月却只是挑眉,没接话。

不远处的沈砚看得拳头都硬了,温叙言适时递上一杯酒:“沈总,消消气。”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点挑拨,“陆彻向来这样,月月不会当真的。”

沈砚接过酒杯,一口饮尽,烈酒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燥。他当然知道绥月不会当真,可看着她被陆彻搂在怀里笑,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把他吞噬。

这场宴会,成了三人无声的战场。

沈砚借着谈生意的名义,寸步不离地守在绥月身边,时不时为她挡酒,替她整理微乱的发丝,动作自然又亲昵;陆彻则用更直接的方式——送**版的珠宝,包下整座海岛的使用权,用金钱和权势宣告自己的存在感;温叙言最隐蔽,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在绥月需要时递上一块手帕,在她皱眉时送上一杯温水,用细水长流的温柔,一点点渗透她的注意力。

绥月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三人之间,接受沈砚的殷勤,收下陆彻的礼物,对温叙言报以微笑,像个经验老道的猎手,精准地拿捏着每个人的软肋。

宴会过半,绥月去露台透气。刚推开玻璃门,就被人拽了过去,按在冰凉的墙壁上。

熟悉的冷冽气息,是沈砚。

“他们对你就那么重要?”他的声音哑得吓人,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有嫉妒,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绥月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忽然觉得有趣。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沈总这是……吃醋了?”

“是。”沈砚没否认,呼吸灼热地洒在她的脸上,“我吃醋了,绥月。看到你对他们笑,看到陆彻碰你,我恨不得……”

他没说下去,只是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和愤怒,凶狠得像要吞噬,却又在她蹙眉的瞬间,骤然放轻了力道,变成了带着委屈的厮磨。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却又怕弄疼她,一遍遍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

绥月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挣扎——强势与隐忍,占有与克制,像两股力量在他体内撕扯。

就在这时,露台的门又开了。

陆彻站在门口,看着拥吻的两人,脸色黑得像锅底。他没说话,只是转身靠在门框上,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明灭,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沈砚察觉到了,却没停,反而吻得更紧了,像是在宣告**。

绥月推了推他,没推开,只能偏头避开,喘着气看向陆彻:“陆总也来透气?”

陆彻没理她,目光死死盯着沈砚,语气冷得像冰:“放开她。”

沈砚也抬眼,毫不示弱地回视:“凭什么?”

“就凭我是她名义上的哥哥。”陆彻掐灭烟,上前一步,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沈砚,别逼我动手。”

“那就试试。”沈砚将绥月护在身后,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两人剑拔弩张,空气里的硝烟味几乎要爆炸。

绥月忽然笑了,从沈砚身后走出来,走到两人中间,左手挽住沈砚的胳膊,右手勾住陆彻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两人脸上各印下一个轻吻。

“别吵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尾的朱砂痣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寿星最大,今天听我的。”

沈砚和陆彻都愣住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眼底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就在这时,温叙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依旧温柔得像春风:“月月,里面有人找你。”他的目光扫过三人交缠的姿态,眼底的偏执藏得更深了,“是关于你母亲信托的事。”

绥月的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她松开两人,理了理微乱的裙摆:“我先过去。”

她走后,露台上只剩下沈砚和陆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甘和警惕,却最终谁也没动手。

有些战争,不需要硝烟。

而他们都清楚,真正能赢得绥月的,从来不是拳头。

沈砚看着绥月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忽然低声道:“我不会让给你的。”

陆彻冷笑一声,转身走向露台边缘:“那就各凭本事。”

夜风吹过,带着香槟的甜和硝烟的烈。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而这场围绕着绥月的争夺战,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温叙言看着走过来的绥月,眼底的温柔像水,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攥紧了口袋里的那份旧照片——照片上,年少的绥月站在他身边,笑得眉眼弯弯,身后是模糊的医院走廊。

他不会输的。

永远不会。

8失控的夜与共沉沦

信托文件的事比想象中复杂,绥月和律师谈了近两个小时,走出书房时,宴会厅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客厅里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地毯上,映出两个沉默的身影——温叙言坐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空酒杯;陆彻靠在吧台边,侧脸隐在阴影里,周身的戾气淡了些,却依旧带着疏离。

听见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

“谈完了?”温叙言起身,自然地接过她脱下的披肩,指尖擦过她的肩颈,“累了吧?我给你炖了安神汤。”

陆彻没动,只是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尾:“那老东西没为难你?”

绥月揉了揉眉心,走到沙发边坐下,声音带着倦意:“没什么,就是些陈年旧账。”她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都坐吧,不用这么拘谨。”

温叙言去厨房端汤,陆彻则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目光始终没离开她。

汤是温热的,清润的香气漫开来。温叙言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慢点喝,刚炖好的。”

绥月张嘴喝下,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驱散心底那股莫名的燥。她忽然觉得有些荒唐——三个为她争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此刻竟能安静地共处一室,像守护宝藏的骑士,只是这宝藏,是她自己。

“你们……”她刚想说什么,就被温叙言打断了。

“月月,”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赶我们走,好吗?”

陆彻也开口,语气难得地放软:“今晚……留下我们。”

两人的目光都带着恳求,甚至藏着一丝卑微,和他们平日里的骄傲判若两人。

绥月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眼尾的朱砂痣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红。她没回答,只是伸出手,先握住了温叙言的手腕,再抬眼看向陆彻,指尖勾了勾。

陆彻的呼吸一滞,立刻走了过来,在她身侧坐下,任由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

温叙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掌心微微出汗,却任由她握着,甚至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像怕她跑了似的。

落地灯的光渐渐暗了下去,窗外的月光趁机爬进来,洒在三人交叠的手上,镀上一层银白。

温叙言率先倾身,吻落在她的额头,轻柔得像羽毛,带着克制了太久的珍视。他的动作很慢,小心翼翼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带着虔诚的温柔。

陆彻看着,喉结滚了滚,忽然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吻上她的唇角。他的吻带着股野劲,却在触到她微凉的唇瓣时,骤然放轻了力道,只敢用唇瓣厮磨,像头被驯服的猛兽,将利爪藏进了掌心。

绥月闭着眼,感受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温叙言的吻是春日暖阳,熨帖而绵长;陆彻的吻是暗夜烈火,炽热而汹涌。两种气息交织在鼻尖,像藤蔓般缠绕,将她牢牢缚在中央。

沙发很小,三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温叙言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陆彻的手搭在她的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裙料渗进来,烫得惊人。

“叙言哥……”她低唤,声音带着点破碎的颤,指尖**温叙言的发间,轻轻拽了拽。

温叙言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狂喜,吻得更专注了,从额头到眉骨,再到唇角,一寸寸描摹,像在完成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陆彻看得眼红,忽然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气息带着酒的烈,和她唇齿间的清甜混在一起,酿出危险的迷醉感。

地毯上的披肩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很快被更暧昧的气息淹没。温叙言的手不知何时环住了她的腰,陆彻的指尖则轻轻划过她的脊背,带来一阵微麻的痒。

他们没争抢,却又在无形中较着劲——温叙言用温柔圈住她的所有感官,陆彻用炽热点燃她的每一寸肌肤,像两股溪流,最终汇向同一片海洋。

绥月的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颈间的鸽血红项链,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温叙言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处,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颗朱砂痣,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陆彻则咬住她的耳垂,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却在她蹙眉时,立刻放软了力道。

夜越来越深,落地灯的光晕里浮动着细碎的尘埃,也浮动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潮。温叙言的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目光蒙着层水汽,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陆彻的黑衬衫被扯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还留着她指尖划过的红痕。

他们像两头终于找到归宿的兽,卸下所有防备,将最柔软的肚皮袒露在彼此面前,只为了更靠近她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绥月靠在温叙言怀里喘息,陆彻则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得烫人。三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急促而有力,像在奏响同一支沉沦的乐章。

温叙言的指尖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感受着她脉搏的频率,眼底的偏执被满足取代,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陆彻也收紧了手臂,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狼狈地臣服,可对象是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绥月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在这场失控的夜宴里,和他们一起沉沦。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格外明亮,透过薄纱窗帘,在三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影。

“累了?”温叙言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带着宠溺的笑意,指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孩子。

陆彻没说话,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动作笨拙却真诚。

绥月没回答,只是往温叙言怀里缩了缩,同时也往陆彻那边靠了靠。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和平,像暴风雨后的宁静,脆弱却真实。

夜还很长,月光还很亮。

至于明天会怎样?

谁在乎呢。

至少此刻,他们都拥有彼此。

这场以欲望开始的拉扯,最终在温柔与炽热的交织里,酿成了一杯共饮的酒,甘醇而危险,让人明知会醉,却心甘情愿地,一杯接一杯地沉沦下去。

9清晨的余温和暗涌

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时,绥月是被一阵轻痒弄醒的。

温叙言正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他没穿外套,白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是昨夜失控时留下的印记,与他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却奇异地透着几分烟火气。

“醒了?”

他低头,眼底的温柔像浸了水的棉花,轻轻落在她脸上,“再睡会儿,还早。”

绥月没动,目光越过他,落在身侧。

陆彻还睡着,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手臂却牢牢圈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力道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他的黑衬衫皱巴巴地缠在身上,领口的扣子崩开两颗,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一夜荒唐,此刻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绥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两个昨夜还在暗地较劲的男人,此刻竟能如此“和平”地挤在一张沙发上,只为了离她近一点。

她动了动,想抽回被温叙言握着的手,却被他轻轻按住了。

“别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让我再握会儿。”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珍视,像在凝视失而复得的珍宝。

绥月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大概是一夜没睡好,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陆彻也醒了。

他睁开眼,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随即目光落在绥月脸上,眼底的睡意瞬间褪去,只剩下浓烈的占有欲。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颈间用力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的红痕,像是在宣告**。

“陆彻!”绥月吃痛,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温叙言的脸色沉了沉,伸手想拉开陆彻,语气带着难得的冷意:“别弄疼她。”

“滚开。”陆彻头也没抬,声音哑得像含着沙,手臂收得更紧了。

眼看两人又要起冲突,绥月皱了皱眉,抬手按住了他们的脑袋,将两人一起推开了些。

“吵死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都给我安分点。”

陆彻和温叙言都没再动,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像两只被训斥的大型犬,眼底有不甘,却更多的是顺从。

绥月起身时,身上的衬衫滑落肩头,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有温叙言留下的温柔吻痕,也有陆彻咬出的霸道印记,像幅混乱却诱人的画。

温叙言立刻起身,拿起沙发上的披肩,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肌肤,引来她一阵轻颤。

“我去做早餐。”他的声音恢复了温和,却不敢再看她,耳根微微泛红。

陆彻也站起身,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向浴室,关门前,目光还死死地黏在她身上,像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绥月靠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略显狼狈的背影,忽然笑了。

这场由她主导的游戏,似乎越来越失控,却又该死的让人上瘾。

浴室里传来水声,温叙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透过玻璃门隐约可见。

阳光越来越亮,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和昨夜残留的暧昧气息,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绥月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楼下的车位空荡荡的——沈砚昨晚大概是走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车位,心里忽然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快得让她抓不住。

“在看什么?”

陆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滑落,没入浴巾边缘,带着致命的诱惑。

绥月没回头:“没什么。”

陆彻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楼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沈砚那小子,倒是识趣。”

绥月转头看他,忽然伸手,指尖划过他胸前的抓痕:“陆总倒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陆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在你面前,不需要掩饰。”

厨房的门开了,温叙言端着早餐走出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脚步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将餐盘放在餐桌上,声音温和:“早餐好了,过来吃吧。”

早餐很简单,牛奶、煎蛋、三明治,却做得精致。

温叙言显然很擅长这个,每样都恰到好处,带着家的味道。

陆彻显然不太习惯这样的“温馨”,坐在餐桌旁,动作有些僵硬,却还是乖乖地拿起了三明治。

绥月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画面有些荒诞——一个是温柔隐忍的医生,一个是桀骜不驯的“哥哥”,此刻却像普通情侣一样,陪她吃着早餐,眼底都藏着对她的渴望。

“对了,”

温叙言忽然开口,目光落在绥月身上,“你母亲的信托文件,我看了一下,有几处需要补充签字,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律师,下午可以过去。”

绥月愣了愣:“你什么时候看的?”

“昨晚你睡着后。”温叙言笑了笑,语气自然,“怕你今天忘了。”

陆彻的脸色沉了沉:“这种事,不需要你插手。”

“我只是想帮月月。”

温叙言没看他,目光依旧落在绥月身上,带着纵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带着无声的硝烟。

绥月没理会他们的暗斗,只是点了点头:“好,下午去吧。”

早餐在沉默中结束。温叙言收拾餐具时,陆彻忽然走到绥月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晚上等我。”

他的气息很烫,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绥月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眼底的火焰,笑了笑。

陆彻走后,温叙言才从厨房出来,看着绥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绥月挑眉。

温叙言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仰视着她,眼底的温柔像潮水般涌来:“月月,别再和陆彻走那么近了,他……”

“叙言哥,”绥月打断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温叙言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再坚持,只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我知道了。下午我陪你去见律师。”

绥月看着他眼底的顺从,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包容她的一切,哪怕她做的事会伤害到他。

“好。”她轻声说。

温叙言走后,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绥月靠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忽然觉得有些累。

她拿起手机,翻到沈砚的号码,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有些游戏,一旦开始,就很难回头了。

而她,似乎已经沉溺在这场由欲望和温柔交织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在地板上,暖得像假的。绥月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沈砚的隐忍,陆彻的炽热,温叙言的温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这场戏,到底会演到什么时候?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被争抢的感觉了。

就像沉溺在蜜糖里的蚂蚁,明知会溺亡,却还是心甘情愿地,一点点往下沉。

绥月刚送走温叙言,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陆彻去而复返,拉开门却愣住——门口站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眉眼弯弯,手里捧着个精致的蛋糕盒,笑容甜得像颗糖。

“请问是绥月姐姐吗?我是林薇薇,沈砚哥哥的表妹。”女孩的目光好奇地往屋里瞟,落在她微敞的领口时,脸颊微微泛红,“我哥说你生日,让我送个蛋糕过来。”

绥月挑眉。沈砚的表妹?她倒是没听说过。

“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看着林薇薇蹦蹦跳跳地走进来,像只误入森林的小鹿,眼神清澈得过分。

林薇薇把蛋糕放在桌上,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绥月:“姐姐你好漂亮啊!比我哥手机屏保上的照片还好看!”

她说着,忽然压低声音,“我哥对你可上心了,为了给你挑礼物,昨天在珠宝店转了一下午呢。”

绥月笑了笑,没接话。这女孩看起来单纯,话里却句句在替沈砚表功,倒像是来宣示什么的。

“对了姐姐,”林薇薇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张请柬,“下周六我生日,我哥说让你一定要来玩!到时候……”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冷笑声打断。

陆彻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目光像淬了冰,落在林薇薇身上:“沈砚倒是会找人。”

林薇薇显然认识陆彻,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鼓起勇气:“陆、陆先生,我是来给绥月姐姐送蛋糕的。”

“哦?”陆彻走进来,径直走到绥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动作自然又亲昵,“沈砚自己不敢来,派个小丫头片子当说客?”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目光却死死盯着绥月,像是在看她的反应。

林薇薇的脸涨得通红:“我哥是忙!他……”

“薇薇是吧?”绥月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淡,“蛋糕我收到了,谢谢你。至于生日会,我有空会去的。”

她的态度不冷不热,既没给林薇薇难堪,也没给陆彻好脸色,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林薇薇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是沈砚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对绥月笑了笑:“姐姐,我哥催我回去了,那我先走啦!”

她走得匆忙,像是在逃避什么。

门关上的瞬间,陆彻的手忽然收紧,将绥月往怀里带了带,语气带着点急:“别理那丫头,沈砚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绥月推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那块蛋糕,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味道还行。”

陆彻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火。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绥月,你到底……”

“咚咚咚——”门铃又响了,这次更急,带着股不耐烦的劲儿。

绥月皱眉,陆彻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时,脸色瞬间黑了。

门口站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男人,穿着件花衬衫,嘴里叼着根烟,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江驰。他是绥月母亲好友的儿子,从小就跟在她**后面叫“小月亮”,后来出国了,前段时间才回来。

“哟,这不是陆大少吗?”江驰吐掉烟,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目光越过他,落在沙发上的绥月身上,眼睛瞬间亮了,“小月亮!可想死我了!”

他挤开陆彻,大步走到绥月面前,张开双臂就想抱她,却被陆彻一把拽住了后领。

“离她远点。”陆彻的声音冷得像冰。

“陆大少这是吃醋了?”江驰挑眉,挣开他的手,在绥月身边坐下,熟稔地拿起她手里的叉子,挖了块蛋糕塞进嘴里,“小月亮,这蛋糕不行啊,回头哥给你订个更好的。”

绥月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回来怎么不提前说?”

“想给你个惊喜嘛。”江驰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不过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的目光在绥月和陆彻之间转了圈,最后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小月亮,战况挺激烈。”

陆彻的脸色更沉了,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绥月没理会他们的针锋相对,只是问江驰:“住哪了?”

“还没找好地方,打算先赖你这几天。”江驰说得理直气壮,像在说自己家一样,“反正你这地方大。”

“不行。”陆彻想也没想就拒绝。

“我住哪,关你什么事?”绥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对江驰说,“楼上有空房间,自己收拾。”

江驰得意地冲陆彻扬了扬下巴,起身往楼上跑:“谢啦小月亮!”

客厅里只剩下绥月和陆彻。

陆彻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团乱麻:“你就这么让他住进来?”

“他是我发小。”绥月的语气平淡,“住几天怎么了?”

“他对你心思不纯。”陆彻的声音带着点急,“你看不出来?”

“那又怎样?”绥月抬眼,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陆总,你好像管得有点宽了。”

陆彻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窗边,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

绥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占有欲强得可怕,却又偏偏在她面前没什么办法。

下午去见律师时,温叙言准时到了。看到江驰从楼上下来,穿着绥月的男士家居服,他眼底的温柔淡了半分,却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位是?”

“我发小,江驰。”绥月介绍道。

“你好,我是温叙言。”温叙言伸出手,笑容温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江驰握了握他的手,吊儿郎当地笑:“哦,你就是那个天天往小月亮这跑的医生啊?久仰。”

温叙言的笑容僵了僵,没说话。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绥月没理会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对江驰说:“我们出去一趟,晚饭可能不回来吃。”

“知道了,小月亮。”江驰挥挥手,目光却在温叙言身上转了圈,带着点挑衅。

从公寓出来,温叙言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和江驰……从小就认识?”

“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绥月语气随意。

温叙言没再问,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查过绥月的过去,却没查到江驰这个人,看来是漏掉了。这个男人的出现,像颗定时炸弹,让他莫名地不安。

去律师事务所的路上,温叙言接到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有个急诊需要他回去处理。

“抱歉,月月,我可能不能陪你进去了。”他的语气带着歉意,“我先送你过去,处理完事情马上过来。”

“没事,我自己进去就行。”绥月解开安全带,“你去吧。”

温叙言看着她走进律师事务所,才驱车离开。他没注意到,自己刚走,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不远处,沈砚坐在车里,目光沉沉地看着绥月的背影。

林薇薇确实是他派去的,他就是想看看,绥月面对他的“家人”,会是什么反应。结果江驰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也让他意识到,绥月的世界里,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人和事。

而这些人,似乎都对她有着不同的心思。

律师事务所里,绥月刚签完字,手机就响了,是江驰打来的。

“小月亮,沈砚那小子来了,就在楼下,要不要我把他赶出去?”江驰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

绥月愣了愣,走到窗边,果然看到沈砚的车停在楼下。他坐在车里,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出那份隐忍的专注。

“不用。”绥月挂了电话,对律师说,“麻烦帮我叫辆车。”

她没走正门,从侧门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坐上车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沈砚。

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几秒,划开了接听键。

“在哪?”沈砚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家的路上。”绥月语气平淡。

“我……”沈砚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注意安全。”

绥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车窗外的风景飞逝,绥月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热闹了。

林薇薇的出现,江驰的回归,还有沈砚和陆彻、温叙言之间的明争暗斗……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在中央。

而她,似乎越来越享受这种被包围的感觉了。

或许,她骨子里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场热闹,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绥月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管怎样,她都奉陪到底。

沉溺月色时

沉溺月色时

作者:知念鸭类型:总裁状态:已完结

雨丝敲打着落地窗,将城市的霓虹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绥月坐在玄关的地毯上,指尖夹着支细长的烟,烟雾袅袅漫过她眼尾的朱砂痣。面前跪着三个男人——沈砚的金丝眼镜碎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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