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你的脸,」她掩唇惊呼,「不会是与狐媚子打架伤的吧?」
我摸着脸上的血痂。
想起顾辰铭踉跄起身时的狼狈样,半边衣衫破损,血顺着胳膊淌下。
不知他伤势如何。
思忖间,我们已步入正厅,谢婉瑜亲昵地挽起陆优的胳膊,脸上扬起少女的娇羞。
陆优正与我父亲交谈甚欢。
见到我,他欲起身作揖,神情十分恭敬。
谢婉瑜一把扯住:「不过是个没有地位的外室女罢了。」
「夫家轻视,回门礼都没准备。」
陆优再抬头,眼里只剩嫌弃。
前世,得知嫁妆被扣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那晚,陆母暴跳如雷,将门一锁:
「穷酸货不配进我家,在外面跪着吧!」
夜晚的风寒凉刺骨,地上的碎石硌破了膝盖。
可我竟毫无知觉。
后来,见我会些绣工,能卖钱财,陆家母子便心安理得地朝我要钱,若是拒绝,就会遭到毒打。
我望着谢婉瑜一脸幸福的模样。
不知她那些嫁妆,能填满这对贪婪的母子吗?
「爹,」谢婉瑜绕到身后,给父亲捏肩捶背,「你可要给妹妹做主啊,她在婆家不得宠,今日回门连驾马车都没。」
父亲的脸唰得胯下:
「废物,你是不是惹顾家不开心了?」
「他家是我们能得罪的吗?」
他用力拍打扶手,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
谢婉瑜给他顺气:「爹爹,别气了,这顾家不行,还有我们陆优呢,他可是未来的状元呢。」
「那顾辰铭本就是个纨绔,能顶什么事,到时候还不是要陆优照拂。」
父亲脸色稍缓:
「你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话音刚落,一抹藏青色身影出现:
「谁说满满不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