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愣,才彻底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陆之年的脸色,战战兢兢道:“陆总,夫人她……她早就搬到郊区的平房。我并不知晓夫人的行踪。”
“那马上联系那边房子的管家,我要找到乔诗语。”
管家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陆总,那边没有配备任何佣人,只有夫人一个人。”
陆之年狠狠盯着管家,咬牙切齿道:“你们怎么敢的?!”
管家的表情为难起来,低下头小声道:“那边的房子一直都是空置的。一开始就是您说那边太偏僻,四周又没有对应的商铺,治安又差,根本就不会去那里住,所以也就没有派人过去了。”
空气沉默了一瞬,陆之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他却是发出一声怒吼,“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让诗语一个人去一个丢空许久的房子!让她一个人收拾?一个人在那样不安全的地方?!”
他最清楚乔诗语了。
她可是乔家最尊贵的大**,从没过过什么苦日子。
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一个人待在那种偏僻又荒芜的鬼地方,又是如何一个人生活在那间空置许久的房子里。
他终于记起来了,那个房子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一想到失联的这些时间,乔诗语就独自一人待在那样的房子里,陆之年就一刻都待不住了。
他转身就要冲出去。刚往外走了没几步,他又突然被人抓住了。
江音在房间里听到动静,连忙出来了。
她从身后用力抱住了陆之年,“之年哥哥,能陪我和小月一晚吗?我们实在太害怕了,一闭上眼,就又会梦到那可怕的场景。”
闻言,江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扑进了陆之年怀中。
陆之年沉默片刻,转身拥着二人进了卧室,陪着她们入眠。
只是过了许久,他仍旧没法睡着。
他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乔诗语的那张脸。
她轻声哭泣着,“陆之年,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心底的不安愈演愈烈。
半夜,他听着江家姐妹平稳的呼吸声,从二人柔软的怀抱里退了出来。
一条雪白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江音随着黏了上来,“之年哥哥,我想好了。既然你和诗语姐已经离婚,以后就我和妹妹一起伺候你。”
陆之年冷笑一声,推开黏在身上的江音,“谁告诉你,我和诗语离婚了?陆家太太的人选永远只会有一个。”
江音愣了愣,又很快主动撩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之年哥哥,齐人之福难道不是你心里所想?”
陆之年的眼里只剩不耐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我看上的是你们的命格。既然拿不到城郊的地皮,你们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陆太太的位置不能你们能够肖想的。”
他的双眸里只有警告,“江音,我已经给足了你们姐妹面子。要是再痴心妄想,可就别怪我了!”
说完,陆之年迅速穿上外套离开。
一边走着,他再次尝试拨打乔诗语的电话,仍旧只听到熟悉的忙音。
他一路疾步走着,上了车,就一路踩着油门,连闯好几个红灯。
一路开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那个小房子。
远远的,他就看到小房子孤零零地在那里。一点灯都没开,一片漆黑。
陆之年把车随便停在一边,就直接闯进了房子。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黑暗中只有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边上的开关。灯瞬间照亮了整座房子。
除了窗边放着的一张小床,再没有半点有人住过的痕迹。
不安的预感在心里生疼。
陆之年血气翻涌,又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乔诗语的身影。
就连她使用过的东西,都没有。
她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明明昨晚她还接过他的电话。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乔诗语,你去了哪里?!”
陆之年脸色阴沉,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一脚踹在了床上。
一封信因此飘落在地。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双手不停颤抖,甚至拿不起地上的那封信。
偌大的纸上,落着乔诗语娟秀的字迹——
“陆之年,不用找我了。”
“愿我们有生之年,永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