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人穿得人模狗样,竟然连礼数都不懂。没帖子还硬闯,谁惯着他啊!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咱们府上没人呢!”
上官陶一阵急跑,本就吊着口气。
一听到如此肆无忌惮的话,眼前一黑,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众人吓了一跳,赶紧拍背的拍背,递水的递水。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叫他叔的人脸上。
“叔个屁!你们闯大祸了!那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哎哟,我被你们害死了!!!”
该防的没防住,不该抓的扔进了柴房。
这是嫌他命太长?
猛的调头往柴房跑去。
身后跟着一群懵逼的下人。
陈山趴在冰冷的地上,不知过了多久。
柴房门“砰”的一声打开。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火速拔了他嘴里的破布,连声道歉,不断作揖。
“失敬失敬!原来是三爷,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的们有眼无珠,还请您海涵!”
亲自上前,扶起陈山,小心翼翼地解开绑绳,又整了整他的衣衫,这才领着人向花厅赶去。
见管家点头哈腰,一脸讨好地将人迎了出来,秋岁几个彻底傻了眼!
他们真的绑错了人,还绑了大长公主的儿子?
这,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秋岁周围的人立刻远离他。
“管家,是秋岁让咱绑的,咱们只是听命行事。”
“秋岁,是自己想死就算了,何必拖累我们?”
“爷,求您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一命,小的一定去镇国寺,替您点上一年的长明灯,不,不,点十年,不,不,点一辈子……”
管家跟在陈山身后,狠狠瞪了秋岁一眼。
压着怒火低喝。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秋岁苦着脸。
完了完了,自己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钟意干脆利落地赶走了则琼。
感受到陈妩灼灼的目光。
激得一抖,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尴尬地笑一笑,提出送她去花厅,与大长公主汇合。
两人正向外走。
赤芍突然闯了进来。
“五姑娘,老夫人请您去!”
说完,不等钟意反应便上前来拉人。
钟意眸光一沉,手腕一翻,不知怎么地,就摆脱了赤芍的攀扯。
赤芍一怔,来不及多想,再一次上前拉扯。
“五姑娘,出大事了!大长公主府的三爷失踪了,老夫人命你赶紧去花厅。”
钟意眸光一亮。
“前头带路!”
花厅里,江氏一脸急色。
宾客也神色紧张。
桌上的膳食全都放凉了。
钟意拉着陈妩大步走入花厅。
江氏立刻吩咐她。
“钟意,大长公主说你认识陈三爷,你赶紧带人四处找……”
“还找什么?铁定在后门的柴房里!上那儿找就行了!”
钟意笃定地回答。
江氏震惊。
“你……怎么知道?”
钟意嗤笑。
“祖母,不是您让他们拦着我,不让我入府?说看到我,直接绑了,从后门扔进柴房?”
“你,你……”江氏气得倒仰,到底乡野出身,半点情面不留。
竟然将她们私底下商议的事,搬到台面上来说?
世子妃钱氏也怪她不识相,压住火气,冷着脸阻止。
“五姑娘,别听到些皮毛,就以为是真相!老夫人要拦的是,回江南接你的刘嬷嬷,没完成主家的任务,自然得捆去柴房。”
江氏赞赏地看了眼钱氏。
睨了眼钟意。
“你大伯母说得对!钟意,你怎么能误会祖母呢?”
钟意笑起来。
“得了吧!门上难道男女不分?不过是听说钟意着男装,这才绑错了陈三爷?”
江氏一噎,半句话说不出。
钟意才不管她面色好不好,盯着钱氏追问。
“大伯母是吧!你敢不敢贝者?我贝者三爷就被关在柴房里,你呢?觉得三爷在哪里?”
钱氏恼羞成怒。
她在燕国公府地位超然,还没哪个小辈敢当面质问她。
不经思考的话,顺着怒火脱口而出。
“哼!陈三爷会在府里任何地方,除了柴房。”
“好,痛快!”
钟意走到她面前,稳稳站定。
“那大伯母可愿一贝者?”
钱氏顿感后悔。
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着了钟意的道。
钟意根本没给钱氏反应的时间。
“至于贝者注……不如就以我娘亲的嫁妆为注吧!
如果我说对了,大伯母就把我娘亲的嫁妆还给我!
如果我说错了,娘亲的嫁妆从此归大伯母所有!
如何?”
钟意眯着眼,笑盈盈地看着钱氏。
钱氏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一阵眩晕袭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