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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瞳孔涣散,被拖上车时像丢了魂,哭嚎声越来越远。
祁越瘫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崩溃嘶吼: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你就是个挖坟的......我真不知道这么重要......”
他突然连滚带爬地扑到我面前,额头磕得咚咚响:
“晞晞,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你原谅我这一次。”
见我毫无反应,他突然双目赤红地怒吼,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赵振邦立刻上前挡在我身前,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黎女士的身份是国家机密,你还不配知道。”
我看着祁越惨白的脸,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嘲讽:
“你本来有机会知道的。我曾打算婚后告诉你,还想过用我的资源托举祁家。”
“我的嫁妆,足够买下十个A市。可惜啊......”
我弯唇冷笑,
“这个机会,是你亲手葬送的。”
祁越像受了极大的**,整个人都呆滞了,被武装人员羁押都没有反应。
突然,一阵尖锐的汽车急刹声划破夜空。
祁老夫人从越野车上跌跌撞撞跑下来,
“等一等,都给我住手!”
她踉跄着冲到我面前,满脸的急切与卑微,声音发颤:
“黎**,实在抱歉,是我管教不严给您添了天大的麻烦,我来晚了......”
我看着她身着睡衣的狼狈样,心里清楚。
祁家老宅到这里本需两小时车程,她半小时就赶到,显然是接到消息就立刻赶来。
可再快又有什么用?
文物碎了,人心凉了,一切都晚了。
我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老夫人您来得正好,还能亲眼看看您的好孙子,最后的模样。”
祁老夫人猛地转头,看见眼神呆滞的祁越时,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越儿,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被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秘书迷得神魂颠倒,竟敢对黎**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
“你把我们祁家百年的脸面往哪里搁?!”
简单几句话,祁老夫人就将所有罪责轻飘飘推到了沈栀栀身上,仿佛这场浩劫全是旁人挑唆。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抱臂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这又是唱的哪出苦肉计。
老夫人见我不语,立刻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
“黎**,是我没教好孙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要打要罚都随便......”
我打断她,语气转冷:
“老夫人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子吧。”
“您来了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我和祁越的婚约早已取消,他本人也亲口应允。”
“往后祁家的事都与我无关,还请您也别再去打扰我的父母。”
祁老夫人手抖不止,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
她给身后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们立刻把祁越拖到我面前。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地下令:
“把他按住,让他在黎**面前磕头忏悔!什么时候能让黎**消气,什么时候再停!”
祁越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满脸震惊地瞪大眼睛嘶吼:
“奶奶!我是你最疼的孙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闭嘴!”
祁老夫人厉声打断,眼眶泛红却语气狠戾,
“我早就嘱咐过你,你和黎**是天定的缘分,本该同生共死荣辱与共,你却把她伤成这样!今日必须受同等的惩罚!”
她一挥手,保镖便死死按住祁越肩膀。
老夫人颤抖着拿过匕首,在祁越脸上狠狠划下“奴才”二字。
紧接着,她闭着眼别过头,声音嘶哑地喊:
“把他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