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得而知，总不能是俗套的爱而不得吧？

嗯……也有可能。

可能性还挺大。

声暮雪看过很多强制爱文学，此刻对心里的答案无比确信。

谁让他是个穿书的，而且众所周知，师尊是个高危职业。

声暮雪依旧直直盯着云峥的眼眸，嘴角挂了一丝戏谑，“喜欢我直接表白不行？你该了解我，我厌恶背叛。”

云峥被声暮雪的态度激到了极致，肩膀玄甲贴上声暮雪***的胸膛，声嘶力竭道：“魔头！！！”

手背骤然青筋暴起。

“你折辱我这么多年，终于让我逮到机会，把我所有的痛苦，统统还给你！”

折辱？

这个词，倒是让声暮雪错愕了半分。

难不成……

还不等声暮雪回味，云峥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二百年前的雨夜，我全村被你所屠，你杀我亲生父母，还骗我跟你回了魔界。”

“你把我留在身侧收为徒弟，表面悉心教养，实则、只为侮辱折磨……”

“不仅整日对我毒打虐待，还要我夜夜跪着侍寝，玩爽了，便将我一脚踹开。”

“若不是这浓烈的恨意，我活不到现在。”

“更撑不到……”

云峥突然松了扼住声暮雪脖颈的手，却扯着银发将他狠狠提起，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如今！能手刃仇人！！”

伴随云峥话音落地，刚还明晃晃的***忽然被扯碎，天际线翻涌的灰云像泼进清水的墨汁，迅速洇染整片天空。

云团底部泛着铁青色，边缘却裹着惨白的光晕，像被撕开的棉絮在狂风里翻卷，转眼间就将湛蓝的穹顶，啃噬得只剩窄窄一线。

现在是六月。

恐怕是要降下一场大暴雨了。

周围暗下去的瞬间，声暮雪忍着头皮撕扯的剧痛，忽然明白过来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