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发生车祸后,她的妻子打电话给我。我赶到医院,看到了无助了她...1我的世界,
一直都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安静地运转着。有份稳定的工作,几个推心置腹的朋友,
以及时不时会想起,但似乎又远在天边的爱情幻想。直到那个电话响起,
所有的轨道瞬间倾斜,生活像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我从未想象过的涟漪。
电话是李毅的妻子,夏雨打来的。李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一起闯祸,
也一起分享过青春的迷茫和躁动。他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之为“兄弟”的人。
夏雨的名字,我其实并不陌生,只是我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李毅偶尔提起,
或是偶尔在李毅的生日聚会上匆匆一瞥。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安静、温婉的女人,长发披肩,
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弯成月牙,总是能让周围的人感到一种平和的力量。我从未想过,
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手机屏幕上跳出的那个名字,让我的手指顿了一下。接还是不接?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最终,
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是……是方宇吗?”夏雨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憔悴许多,
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我分辨不出的紧张。“是我,夏雨。怎么了?李毅呢?
”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内心的疑问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我在想,
为什么是她打电话给我?沉默,短暂的沉默,仿佛她正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鼓足勇气。
“李毅……出事了。”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大脑。出事了?
李毅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他前两天还在跟我微信,说约我去喝酒,一切如常。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人没事吧?”我的语速急促起来,心脏也开始狂跳。
“他……他昨晚下班,开车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夏雨的声音哽咽了,
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医生说……说情况不太好,腿可能……可能保不住了。
”腿……保不住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车祸?腿?这怎么可能?李毅,那个喜欢踢球,
喜欢奔跑,总是充满活力的李毅?我无法将这个消息和他联系起来。“现在在哪里?
我马上过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难以置信。“他在第一医院,
重症监护室。”夏雨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现在……医生说,
他可能……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站不起来了。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
一下一下地砸在我胸口。我脑子里闪过李毅平日里开朗的笑容,他健壮的身躯,
他对生活的无限热情。他怎么能站不起来?“我……我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
脑子还在嗡嗡作响。换衣服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车祸,
瘫痪……这些词汇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我无法想象,李毅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无法想象,夏雨该如何承受这一切。驱车赶往医院的路上,
我脑子里不断闪过我和李毅的过往。我们一起爬过的山,一起熬过的夜,
一起追过的女孩……他的人生,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而现在,
这火焰似乎正在被无情的灾难浇灭。到了医院,我找到了李毅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夏雨就坐在监护室外面的长椅上,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
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和哀伤。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找到依靠的微光,
但随即又被沉重的悲伤所取代。“怎么样?李毅他……”我走上前,声音有些沙哑。
夏雨摇了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了,
但他腿的损伤太严重了,恢复的可能性很小。”她抬起头,
用那双我曾经觉得无比温柔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却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绝望。
“方宇,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力量。看着她那张因为巨大的悲伤而显得更加脆弱的脸,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是多么的无助。那一刻,
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作为李毅最好的朋友,我必须做些什么。“别怕,夏雨。
”看着夏雨那双求助的眼睛,我走到她身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我在。你不是一个人。”我的话语出口,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什么,我能承担多少,但我知道,在那一刻,我无法袖手旁观。
看着她因为我的话而稍稍舒缓的表情,我的心头却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种责任,
一种怜惜,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这感觉,让我有些不安,
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必须面对的现实。2自那天在医院见过夏雨后,
我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一切都变得不再寻常。李毅的伤势牵动着所有朋友的心,
但只有我,在接到夏雨那带着哭腔的电话时,
会不自觉地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和……某种责任。之后的日子,
我成了医院和夏雨家之间的桥梁。李毅需要进行好几次大手术,术后的护理更是繁琐。
夏雨虽然是个坚强的女人,
但一个人要应付医院里的各种程序、医生复杂的解释、以及24小时的陪伴和照顾,
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我几乎每天都会去医院。起初是探望李毅,
看着病床上那个曾经生龙活虎的兄弟,如今虚弱得像一片飘摇的枯叶,
我的心就一阵阵地抽痛。我会陪他说说话,尽管他大部分时间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偶尔能发出的**也让我心疼。但更多的时候,我的目光会不自觉地投向夏雨。
夏雨在医院的时间比我更长。她总是在李毅床边寸步不离,紧紧握着他那只尚能活动的左手,
一遍遍地低语着鼓励的话语。她的眼圈总是红红的,眼角布满了细纹,
那曾经如同月牙般的笑容,如今已荡然无存。看着她那副模样,我心里涌起的,
是一种更深切的怜惜,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陪伴的冲动。有一次,我来得比较晚,
夏雨刚从医院的缴费窗口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单据,脸上写满了愁苦。
那天李毅刚做完一次大手术,后续的治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夏雨,怎么了?”我走过去,
接过她手中的单据,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眉头紧锁。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却比哭还难看。“没事,就是……费用有点多。”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来吧。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拿出银行卡递给她,“这几天我先帮你垫着,别担心。”夏雨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方宇,你……你不用这样的。”“说什么呢?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李毅是我兄弟,我能看着你们这样为钱发愁吗?别跟我客气,
我们是朋友。”我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夏雨最终没有再推辞。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眼眶再次湿润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突然被赋予重任的男人,
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而夏雨,则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将所有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除了经济上的援助,我也开始主动分担一些照顾李毅的工作。手术后,李毅需要定时翻身,
防止压疮,需要有人喂食流质食物,需要处理一些简单的换药。夏雨白天要忙医院的事情,
晚上还要照顾李毅,常常累得几近虚脱。所以,当我提出晚上来医院值夜班,
让夏雨回家休息的时候,她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第一次独自在病房里照顾李毅,感觉很陌生。病房里的器械发出的滴滴声,
仿佛在放大着我内心的不安。我笨拙地按照护士教的方法给李毅翻身,擦拭身体。
他的身体因为病痛和药物变得十分消瘦,我看着他那曾经强壮的手臂,如今瘦骨嶙峋,
心痛如绞。而夏雨,每次我过来接班,她都会带着一些打包好的食物,放在我面前。
“这是我刚做好的,你带回去吃,别亏待自己。”她总是这样说。有时她会留下来,
看**作一遍,然后轻声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在那些漫长的夜晚,
病房里除了李毅的呼吸声和仪器声,就只剩下我和夏雨低低的交谈声。
我们聊起李毅以前的趣事,聊起他的梦想,聊起他多么热爱生活。夏雨会说到动情之处,
忍不住掉眼泪,而我,也只能默默地听着,偶尔递上一张纸巾,或者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渐渐地,我们之间的谈话不再仅仅围绕着李毅。她会跟我说起她和李毅的过去,
说起他们相遇的点滴,说起她对未来的担忧。而我,也会不经意间透露一些自己的生活,
一些自己的想法。我们发现,原来在共同的困境面前,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
是如此的相似。有一次,我陪夏雨在医院楼下的咖啡馆坐了很久。
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眼神有些迷茫。“方宇,”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你觉得……李毅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看着她眼中那深深的无助和恐惧,
无法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只能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微凉和微微的颤抖。
“夏雨,我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一股电流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她的手微微一颤,
但并没有抽回去。我们四目相对,在那一刻,病房里的器械声,医院的消毒水味,都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微妙的气息。夏雨的眼睛里,有感激,有依赖,
还有一些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感。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目光也有些闪烁。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握着她的手也开始微微发烫。一种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拥抱的冲动,在我心中升腾起来。但理智告诉我,不行。
李毅还在病床上,他是我的兄弟,而夏雨,是他的妻子。我不能越雷池一步。
我猛地抽回了手,夏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夏雨也站起来,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她只是轻声说:“谢谢你,方宇。”我看着她,
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正在一步步地走进一个危险的境地。
我开始享受这份帮助带来的充实感,开始在意夏雨的悲喜,甚至会在某些时刻,
将她与曾经幻想过的爱情模糊起来。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我最好的朋友的痛苦之上。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帮助”,最终会将我和夏雨引向何方。
但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个平静的轨道了。李毅的意外,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心中尘封已久的某些角落,而夏雨的出现,
则让这些角落开始生长出某种模糊而危险的情愫。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我在医院和夏雨的家之间来回奔波,仿佛成了一个固定轨迹的行星,
围绕着李毅这个曾经的太阳,以及夏雨这个新的引力中心运转。李毅的手术陆陆续续进行着,
每次听到他病情趋于稳定时,我都会松一口气,但很快,
高昂的医疗费用和漫长的康复过程又会把我和夏雨推入新的焦虑之中。
夏雨的憔悴并没有因为我的介入而消失,反而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深化。
她不仅要面对丈夫高位截伤的现实,还要承受经济上的巨大压力。她的父母远在外地,
其他亲戚也帮不上多少忙。她时常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冰冷的医嘱,
去处理那些杂乱无章的账单。我偶尔会在她家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眼神里是深深的无力感。有一次,我下班去医院,正好遇到夏雨在病房门口和医生争论。
原来是医院在催缴一部分自费项目的费用,而这笔钱,是夏雨一时半会儿凑不出来的。
她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我走上前,
直接从夏雨手中接过那些单据,递给医生一张我的信用卡。“这些费用,我来支付。
”医生看着我,又看看夏雨,有些意外,但还是麻利地刷了卡。夏雨站在我身后,
很久都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那是一种夹杂着羞耻、感激和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方宇,”她过了很久才开口,
声音低沉,“你真的不用这样的。我……我不想欠你太多。”我转过身,看着她,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别这么说,夏雨。我们是朋友,是家人。”我说这话的时候,
内心却是一片苦涩。是家人吗?还是在利用我的“家人”?我不知道。“可是,
这样下去……”她的话语又一次哽咽,“李毅以后……他怎么面对自己?
我们这个家……怎么办?”她靠在墙上,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
我看着她那绝望的样子,心中那点关于“朋友妻子”的界限,在那一刻仿佛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伸出手,想去扶她一下,但最终只是虚虚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却没有再用力。“夏雨,别怕。”我说,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柔软,“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她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一种深深的依赖,
以及……某种我不敢细究的渴望。她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我既感到一种责任的重量,又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我开始期待每天接到她的电话,期待去医院见她,期待听她诉说生活中的琐碎和烦恼。
我甚至会主动去了解一些李毅的病情信息,提前去医院沟通一些后续的治疗安排,
让夏雨少操心一些。然而,我的内心也在饱受煎熬。我清楚地知道,
我正在做一件对不起李毅的事情。他把我当兄弟,把我当家人,而我,
却在趁他最脆弱的时候,一点点地靠近他的妻子。这种想法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底,
让我夜不能寐。有一次,我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上司严厉批评了一顿。回到家,
我却满脑子都是夏雨的影子,想知道她今天过得怎么样。我甚至在想,
如果当时我没有答应帮助夏雨,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和愧疚?一天晚上,
我去医院值班,夏雨来给我送夜宵。她进病房时,脚步有些不稳,我赶紧上前扶住她。
“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我关切地问道。她摇了她,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事,
就是……有点头晕。”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熟悉又陌生的温柔,“方宇,
真的谢谢你,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太多了。”说着,她慢慢地靠近我,
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
我从未在她身上闻到过的香水味。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也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疲惫和一种淡淡的女性气息。那一刻,
我脑海里所有的理智都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崩塌了。我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悸动,鬼使神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