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烬——!”谌晚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划破山林的死寂。她像疯了一样,挣脱了钳制,
跌跌撞撞地扑向那个倒在冰冷石墙下的身影。“妈的!抓住她!
”刀疤脸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戾。刚才邬烬的反扑让他损失了好几个手下,
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两个打手立刻扑向谌晚,再次将她死死按住。“放开我!放开!
”谌晚拼命挣扎,泪水混合着尘土糊满了脸,视线死死锁在邬烬身上。他蜷缩在墙角,
一动不动,深色的羊绒衫被鲜血迅速染红了一大片,嘴角还残留着刺目的血迹,
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惨白如纸。“邬烬!你怎么样?你说话啊!
”谌晚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几乎将她吞噬。刀疤脸拎着染血的棒球棍,
狞笑着走到邬烬面前,用棍头粗暴地捅了捅他的身体:“姓邬的,别他妈装死!起来!
老子还没跟你算完账呢!”邬烬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他艰难地抬起头,额角被碎石擦破,
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更添几分狼狈。但那双眼睛,即使在此刻,依旧亮得惊人,
像燃烧着最后的火焰。他咳出一口血沫,冰冷的目光越过刀疤脸,
落在被死死按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谌晚身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痛楚,有虚弱,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放…开她……”邬烬的声音嘶哑微弱,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你们…冲我来…”“冲你来?”瘦高个阴笑着走过来,
手里的砍刀在邬烬眼前晃了晃,“**现在就是一条死狗!冲你来有什么意思?
”他眼神一转,落在谌晚身上,露出淫邪的光芒,“刀哥,我看这妞儿不错,
邬烬的女人……啧啧,要不咱们先……”“你敢!”邬烬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
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刀疤脸一脚狠狠踹在受伤的肩膀上!“呃啊——!
”剧烈的疼痛让邬烬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身体再次蜷缩下去,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邬烬!”谌晚看着这一幕,心都要碎了!巨大的愤怒和绝望压过了恐惧,
她对着瘦高个嘶声怒骂:“畜生!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妈的!还敢骂!
”瘦高个恼羞成怒,扬手就要给谌晚一耳光!“够了!”刀疤脸低吼一声,制止了瘦高个。
他脸上那条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几个手下伤的伤,倒的倒,
剩下的人脸上也带着惊惧。邬烬刚才那不要命的反扑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而且,
这里是邬烬的地盘,拖久了容易生变。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他蹲下身,
用棒球棍抬起邬烬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邬烬,老子知道你有钱,也有点势力。
但今天这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兴被你逼得走投无路跳了楼,这笔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不过呢,老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给你两条路。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死。老子给你个痛快,然后嘛……”他淫邪地看了一眼谌晚,
“你这如花似玉的老婆,就留给兄弟们好好‘照顾照顾’,玩够了再送她下去陪你,
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哈哈!”“畜生!你们敢!”邬烬目眦欲裂,挣扎着又要起来,
再次被狠狠踹倒。“第二嘛……”刀疤脸话锋一转,笑容更加残忍,“你老婆替你死!
我们哥几个也懒得折腾,给她绑个‘小玩意’,轰的一声,干干净净!
”他比了个爆炸的手势,“你呢,就跪在这里,亲眼看着你的女人为你粉身碎骨!然后,
老子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选吧!”“选一个!选一个!”周围的打手们跟着起哄,
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不要……不要……”谌晚被按在地上,绝望地摇着头,泪水汹涌。
无论哪个选择,都是地狱!邬烬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身子。他死死地盯着刀疤脸,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艰难地喘息着,似乎在积蓄力量,又似乎在权衡。
刀疤脸不耐烦地用棍子戳他:“快点!老子没时间跟你耗!再磨蹭,老子两个一起送走!
”“放屁!”邬烬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要杀要剐,冲老子来!动她一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好!有骨气!”刀疤脸狞笑着站起身,“那老子就成全你!
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起上路!”他朝瘦高个使了个眼色,“老三,去车里,
把那‘大宝贝’拿来!给他们来个痛快的!”瘦高个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凶光,
转身跑向其中一辆越野车。“不要!不要!”谌晚看着瘦高个跑向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