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既衍手不自觉握成拳，打量着她，悠悠出声。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吧，那些温婉贤良的样子都是你装的。”

他的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靳心茉纤细的手慵懒地撑着脸，很大方的承认了：“是啊，都是我装的，所以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你离开。”

这是她第二次赶他走了。

向来被众星捧月惯了的矜贵少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聿既衍垂眸看着她明艳的面容，握紧了手指。

靳心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走了吗？

半响后，聿既衍低垂眼眸，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他喉结滚了滚沙哑出声。

“靳心茉，这些天你也玩够了。”

“我知道你是想报复我对你的不在意，才找上聿野的，不管你们之间是合作也好，是……假戏真做也好，别再继续下去了。”

“我承认之前是对你不上心，让你失望，但以后我或许可以做你想要的的丈夫，我跟傅静初已经断开了。”

“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靳心茉正用指尖轻点脸颊的动作停下，月光给张明艳的脸镀上层冷滟的光晕，美的像一只即将蚕食人的妖精。

“所以你想说什么？”

她歪着头含笑看他，杏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聿既衍的视线落下落在她那双纤细的腿上，如玉的白刺得他喉间发紧。

那些在来路上演练过百遍的话突然失了章法，在舌尖绕了几圈才艰涩地挤出。

“靳心茉，我想……”

“嗯？”

“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你和聿野断开，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这句话落下后，是死寂一般静。

就在聿既衍以为他话说的没诚意，想再说一遍的时候。

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

聿既衍沉默着，黑眸直直地落在靳心茉大笑的脸上。

靳心茉是真的被这句话笑到了，她笑的肩膀在颤，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聿既衍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情绪外放，心脏不自觉的加快。

终于。

靳心茉笑够了，擦了擦因为大笑而溢出来泪花，然后看向他。

她红唇翘了翘：“可惜……我不喜欢你呢。”

“靳心茉，我是认真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径直刺在聿既衍的心口上。

在他包含期待的情况下，又快又准的刺的他鲜血淋漓。

聿既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发颤。

“我也是认真的，聿既衍，我不想陪你玩这些破镜重圆的戏码。”

“你是浪子回头了，但是关我什么事呢，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滞了一样。

聿既衍好像听见，他体内那根紧绷的心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的双眼几乎是以肉眼可见速度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