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的贫困生弟弟航校毕业后向我求婚了。在我们约会时,
他却将套圈套住的小仓鼠送给了我的助理。我当场翻脸,扔掉了订婚戒指。纪承霄怒火中烧,
对我冷脸相向。“我们今天得了这么多战利品,你偏偏只在意这一只小仓鼠。
”“当初我生病,静宜姐可是给我捐了一个肾,你现在这么小心眼,不觉得搞笑吗?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的肾竟成了她许静宜的了?”1我站在游乐场门口,
精心挑选的连衣裙和高跟鞋与周围穿着休闲服的人群格格不入。“书颜,这边!
”纪承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抬头望去,笑容却僵在了脸上。他身边站着十几个同事,
正齐刷刷地朝我挥手。说好的约会变成了公司团建,我打起精神回应。
“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运动服穿的这么高级,两个人还是情侣。”“旁边这个大妈好搞笑诶,
谁来运动场?穿高跟鞋配礼服啊,装什么装?”路人的议论声隐约传来,我抿了抿嘴唇,
努力保持微笑。我的观察员许静宜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书颜姐,
你不会嫌我打扰你的休息时间吧?承霄弟弟特意邀请了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你们好好玩,一切有我为你服务。”闻言,纪承霄皱了皱眉。“静怡姐,都下班了,
就没有什么上司下属之分了,叫你来是为了好好玩儿的,是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你不是一直想养个小宠物吗?我提前做过攻略,这里会有网红套圈游戏,
我们可以套到一只小仓鼠来养。”许静宜浅笑着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站到了纪承霄身边。
两个人都穿着浅灰色的运动套装,确实更像一对情侣。同事们开始起哄。“哇,
承霄刚进公司倒是和静宜关系不错,连静宜的喜好都记得这么清楚!
”“这么细心的男生可不多见了!”“太贴心了吧!谁要是嫁给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同事们接连打趣,暧昧的眼神在许静宜和纪承霄身上流转。我死死咬住嘴唇,强撑起微笑。
纪承霄向来讨厌任何会喘气的活物,我曾经提议在他毕业后我们一起养一只狗。
他足足起了三天的鸡皮疙瘩。我退而求其次,提议了养只仓鼠,他也一口回绝。
可在他连续套了10圈后,套住了一只小仓鼠,他却郑重的送给了许静宜。
“一只小仓鼠而已。可抵不过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许静宜惊喜地大笑几声,满是挑衅眼神却落在了我身上。
只有她知道我和纪承霄的地下恋情。许静宜叹了口气,“可是我家里没有地方养仓鼠来了,
能不能先寄养在你家里?”纪承霄毫不犹豫,点头答应。我心里觉得委屈,
插嘴道:“上班这么累,哪有时间去照顾宠物,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精进一下飞行技术。
”纪承霄立刻维护她:“书颜,你何必这么上纲上线?连下属的私生活都要管。
”我只是想让他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不要对别的女人献殷勤,这有错吗?
许静宜冲到我们中间,带着哭腔劝道:“好了,你们不要因为我影响了夫妻感情,
都是我的错。”同事们瞪大了双眼,来回打量我们。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我只觉得恶心。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后转身离去。我心一沉。纪承霄没有追上来,
选择在原地安慰许静宜。深夜,我辗转反侧。季程潇轻轻躺到我身边,把我拉入怀中。
小声解释道:“今天是我做的不对,可静宜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算起来也就相当于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最起码不应该对她发脾气啊,
静宜姐那么善良一个人,在你走后哭了一个小时呢。”我不再装睡,
摘下订婚戒指扔掉:“纪承霄,我们分手吧。”2分手?我不同意!
"纪承霄手忙脚乱地接住我扔过去的订婚戒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接受了你的资助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有了资本娶你,
你怎么能轻易的提出分手两个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走到你身边做出了多大努力,
接受了多少嘲讽和冷眼!”“我很感激你,但你不能仗着我的感激就胡作非为啊,
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安慰静怡姐也是为你好,我不求你感谢我,可你至少要理解我。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答应我的追求。到底是在可怜我还是觉得好玩儿?
”他劈头盖脸一顿说。最后逐渐陷入了懊恼的情绪里。我不耐烦地掀开被子下床,
却在脚触地的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踩着高跟鞋在游乐园暴走一下午,
我的脚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纪承霄条件反射地从口袋里掏出药膏,
却在拧开盖子的瞬间僵住了。我看着他手中那管明显用过的药膏,心下了然。
“给许静宜用过了?"为了遮她脸上的红痕?”我从来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纪承霄沉默地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带着崭新的药膏回来。他单膝跪在我面前,
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红肿的脚踝。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他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甚至下意识地低头吹气。“吹一吹就不痛了。”这句话让我鼻尖一酸。
从前每次我磕着碰着,他都会这样哄我,我也会向他撒娇。可今天,
我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发顶的旋儿。梳妆台上,那枚戒指被他妥帖地收进丝绒盒里,
旁边堆着几个奢侈品购物袋。这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明明工资微薄,
却总省吃俭用给我买这些。他总说:“你值得最好的。
”我知道他其实是在用物质来弥补内心的自卑。可我见过他躲在楼下啃冷馒头的样子,
见过他为了凑钱连续**到凌晨的疲惫。比起这些昂贵的礼物,我更想要他好好爱惜自己。
我也更喜欢他全心全意爱着我的模样。可他还是不懂我。我陷入了极大的犹豫之中。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当初给他捐肾的人是我?犹豫片刻,我深吸一口气。“其实,
当年为你捐肾的人是我。”纪承霄的手突然顿住。他抬起头,眼神从震惊慢慢变成讥讽。
“见识短到当‘救命恩人’的甜头了?现在连这个都要冒领?”我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当年他病重,我偷偷做了配型。手术前,我特意嘱咐医生用许静宜的名字,
就怕他觉得欠我的,心里有负担。可没想到却被许静宜趁虚而入。
我不死心继续补充道:“缴费单、手术同意书……都还在我保险箱里。”他猛地站起身,
药膏“啪”地掉在地上。那张总是对我温柔笑着的脸,此刻写满厌恶。
“许静宜腰上的疤我看过!你怎么能……”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响起。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弟弟,伤口又疼了,能来陪我换药吗?】发送人:许静宜。
3纪承霄深深吐出一口气,勉强平复情绪。“静怡姐伤口疼,我得去看看,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两小时后,手机震动。许静宜发来的照片里,
纪承霄躺在她身边熟睡,脖子上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我呼吸一窒,手机掉在地上。
我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作为航司最年轻的机长,我向来以冷静果断著称。可此刻,我却像个迷航的飞行员,
找不到方向。多年前,我为了竞聘机长开始频繁参与慈善活动。
在那个偏远山区的助学仪式上,我遇见了当时还叫“纪承萧”的少年。他站在角落,
黝黑的脸上写满倔强,却在我走近时紧张得不敢抬头。听到他成绩优异时,
我立刻决定了选他。我料定,他将来会是不错的助力。高考放榜那天,他兴奋地跑来告诉我。
“姐姐,我报了航校!我要像你一样冲上云霄!
”他甚至把名字从“萧瑟”的萧改成了“云霄”的霄。
慢慢地这个瘦弱的男孩渐渐走进了我心里。x他专注做题时微蹙的眉头,
面对问题时坚定的眼神,都让我移不开眼。当感情从欣赏变成爱慕时,我慌了。
我们相差九岁,这段姐弟恋注定艰难。告白那晚,满天星光下,纪承霄眼睛亮得惊人。
“书颜姐姐,天空和你,是我此生唯二的目标。”那个夏夜,少年红着脸吻上我的唇,
温软的触感至今仍烙印在我的感官里。当时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盖过了蝉鸣。
后来航班上,当劫匪持刀威胁乘客时,我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和乘客交换位置。
那是我升机长后的第一次航行,我特意邀请了纪承霄。在人群里,
我一眼就看到了纪承霄担忧的眼神。他站起身,声音颤抖却坚定。“放开她,换我来。
”在劫匪歇斯底里的刀光中,我们浑身是血地制服了歹徒。急救室里,
我们隔着纱布相视一笑,那些伤痕成了我们最骄傲的勋章。可也正是因为这些伤痕,
他错过了我腰间那道手术疤痕的真相。每一次我想开口,总被他的温柔打断。
而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换来的却是更深的误解。回忆戛然而止。我拾起手机,
照片里的纪承霄依旧睡得安稳,脖颈上的红痕像是对我们过往最残忍的嘲讽。
这个曾经为我改名的少年,终究消失在了时光里。拨通电话时,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您好,
关于贵司机长职位的邀约,我接受。”4工作交接的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我抬头看了眼日历。
纪承霄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这一个月里,他如愿成为了副机长,
却刻意调换了所有可能与我同班的航班。而每次执飞记录上,许静宜的名字总是与他并列。
同事们都很体贴,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他们的事。
但我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的近况:在颠簸气流中沉稳操作,获得乘客联名表扬。
为身体不适的乘务长主动分担工作。最让人津津乐道的,
是他特意为生理期腹痛的许静宜准备了红糖水。我记得那个保温杯,
是我们恋爱一周年时我送他的。曾经里面装着的,是他熬夜为我熬的雪梨汤。
今天在走廊偶遇,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制服领口沾着一根金色毛发。后来才知道,
是许静宜托他照顾的金毛犬掉的。同事为我抱不平:“太过分了!要不是您一直提携,
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当上副机长?”我摇摇头,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他能通过考核,
靠的是自己的实力。”我翻开他最近的飞行评估报告,上面清一色的“优秀”,这些成绩,
做不了假。窗外,一架飞机正缓缓滑向跑道。我想起他第一次跟飞时紧张得手心出汗的样子,
那时他说:“姐姐,我一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的机长。”现在他做到了,只是不再是为了我。
我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待了五年的地方。行李箱已经收拾妥当,
登机牌安静地躺在口袋里。“我的优秀机长勋章不见了!”许静宜红着眼睛冲进来时,
我正捧着每年的年度机长照片出神。连续蝉联了三十六个月的优秀机长才换来的荣誉,
如今可惜了……纪承霄紧随其后,在看到我的瞬间明显僵了一下。他的制服依旧笔挺,
只是眼下多了些疲惫的阴影。纪承霄低声安慰她,已经开始翻找每个可能的地方。
“昨天刚发下来,肯定没有丢,你再好好想想放哪了?
”许静宜的啜泣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我出去前还检查过的,
这段时间只有书颜姐进来过。”她抬起泪眼看向我,哭声更大:“书颜姐,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我是为你背锅才被停飞的,现在好不容易复飞,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你想冒领我给承霄捐肾的功劳我理解,但你不能总这样啊,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吗?
”纪承霄停下动作,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书颜,不是你的东西,不该拿,
更不应该因为嫉妒做出错事,还给静宜姐吧,
接下来我陪你一起努力把属于你的荣誉拿回来就是了。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为我挡刀的少年,如今却站在许静宜身旁,
用失望的眼神审视着我。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不管你信不信,肾真的是我捐的,
东西我真的没拿。”纪承霄摇了摇头,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书颜,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听说她一直嫉妒许机长,
许机长被停飞也是她陷害的。”“为了个男人连脸都不要了。”“难怪被辞退了,
这种人品谁敢要啊。”我闭了闭眼,抬手解下制服上的肩章。四道金线在阳光下依旧闪耀,
却再也照不进我心里。“我不是被辞退的,只是我看不上这里了。”楼下,
沈氏航空的专车早已等候多时。身着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