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言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四周陌生至极。“这是哪?我去!”她瞬间瞪大双眼,
满心惊恐,“我在做梦,还是……”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猛地坐起身。“嘶!
”一阵剧痛如汹涌潮水般蔓延开来,“啊,好痛!”这痛感如此真实,让她不禁怀疑,
“难道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穿越了?”还未等她理清思绪,腹部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
慕清言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大着肚子,身下一片湿润。“**,我要生了!
”她简直欲哭无泪,“我一个刚大学毕业的黄花大闺女,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莫名穿越不说,还要生孩子了!这什么天崩开局!”但形势容不得她多想,
钻心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慕清言咬着牙,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只能先集中精力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她的脸色因痛苦而愈发苍白,
口中不停发出压抑的低吟。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慕清言浑身脱力,瘫倒在床上,望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小婴儿,心中五味杂陈。
1惊变相府产后的虚弱还未消散,寺庙的门突然“砰”地被踹开,
那巨响如重锤砸在慕清言的心口。她吃力地抬眼望去,
只见一群乌压压的人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气势汹汹。“**,**,
呜呜呜呜……”婢女小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瞧着应是哭了许久。
回府之后,慕清言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在房中坐下,抬手示意哭得双眼红肿的小莲缓缓道来。
小莲抽泣着,声音带着哭腔,将前因后果细细讲述。原来,慕清言本是相府嫡女,
自小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长大,尊贵无比。相府之中,她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明珠,
母亲温婉贤良,将她视作心头至宝,给予无尽疼爱与呵护。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轻声细语,
都饱含着一位母亲对女儿深深的爱意。府中的下人见了她,无不恭敬行礼,
那些精美的绸缎、珍馐美馔,都是她生活的日常。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无情转动,
不知何时起,相爷被那小妾的狐媚手段迷得晕头转向,对发妻的情意如沙漏中的细沙,
渐渐消散。他的目光、他的宠爱,全都转移到了那小妾身上,竟到了宠妾灭妻的地步。
那小妾为了上位,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夫人。
可怜夫人善良单纯,满心都是对家人的爱与信任,又怎敌那小妾的阴险狡诈。
在小妾精心布置的阴谋之下,夫人最终含冤惨死。母亲离世后,慕清言的地位如高台倾塌,
一落千丈。相府众人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往日里的恭敬瞬间化作冷漠与鄙夷。
那庶出的二**,仗着父亲的宠爱和生母的跋扈,变本加厉地处处欺压慕清言。
她抢走慕清言的衣物首饰,肆意嘲笑她,让她在相府的日子愈发艰难。最终,
慕清言被赶到乡下庄子里,那庄子破旧不堪,缺衣少食,无人问津。她在那里,
独自面对生活的艰辛,饱尝世态炎凉。可就在一月前,风云突变。皇上下旨,
特赐相府嫡女与摄政王墨景渊即日完婚。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让相府上下乱作一团。相爷和小妾虽满心不愿,却又不敢违抗皇命,
只能匆忙将慕清言从乡下接回。慕清言静静听着小莲的诉说,种种复杂情绪在心中交织翻涌。
此刻她已无比明晰,曾经的慕清言香消玉殒,而自己一缕异世孤魂,机缘巧合下魂穿至此。
随着小莲的话语,原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像电影般在她脑海中自动放映。
这并非简单听闻,而是伴随着原主的记忆传承,那些痛苦、绝望与无助,
如此真切地烙印在她心底,好似她亲身经历了一般。或许,
这便是命运安排的奇妙而沉重的羁绊。虽来自不同时空,却因这记忆的传承紧密相连。
她能深刻体会到,原主在生命终结之际,心中那浓烈的不甘与愤懑。
既然命运让她以这样的方式承接了这具身体,慕清言便在心底暗暗发誓,
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为原主讨回公道,将这已然破碎不堪的悲惨命运彻底扭转,
让那些曾给原主带来无尽伤痛的人,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代价。慕清言心中恨意翻涌,
对相府的人和这不公的命运充满了愤怒。但她知道,眼下要先稳住局面,
为自己和孩子谋求出路。她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母亲和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相爷有请。”一个小厮在门外高声通报。慕清言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
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书房。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相爷坐在太师椅上,
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来了,听说你怀了个野种还生了下来,
不过你从小就去乡下了,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也是正常。但是现在皇上赐婚你与摄政王,
如果皇上知道了此事,必定是灭九族的大罪。”相爷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在宣判她的死刑。
慕清言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直视着相爷的眼睛,
毫不畏惧地说道:“所以你把那些人都杀了?”相爷冷笑一声,“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如果你非要和我对着干的话,你的孩子还有小莲都得死。眼下摄政王功高震主,
皇帝也要忌惮三分,让你嫁给他,是相府的无奈之举,也是你的荣幸。你最好乖乖听话,
别给相府惹麻烦,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相爷站起身来,逼近慕清言,
眼神中透着**裸的威胁。慕清言心中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但她明白,此刻不能冲动。
她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说道:“我会照办,但你若敢动我的孩子和小莲分毫,
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说罢,她转身离开书房,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心中却在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慕清言怀着满心的愤懑与无奈,
被卷入了与摄政王墨景渊的大婚之中。大婚当日,摄政王府张灯结彩,红绸漫地,喜乐喧天。
然而,在这看似喜庆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无数的暗流。慕清言刚踏入王府,
便感受到了一道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如针般刺来。墨景渊的后宅,宛如一个复杂的修罗场,
那些女人皆是皇帝从各世家安**来的眼线。世家之间相互倾轧,势如水火,
而墨景渊功高震主,皇帝妄图借这些女人扰乱王府,打压墨景渊的势力。新婚次日,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侧妃便按捺不住,在花园中拦住了慕清言的去路。她手持精致的锦帕,
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刚进门的王妃娘娘吗?
听闻娘娘是从乡下回来的,这王府的规矩,怕是还得好好教教您呢。”慕清言心中冷笑,
面上却神色自若。她微微福身,语气温婉却暗藏锋芒:“妹妹如此热心,本妃感激不尽。
只是妹妹也知晓,本妃初来乍到,许多事还摸不着头脑,日后还望妹妹多多照应。
若妹妹有什么需要本妃帮忙的,也尽管开口便是。只是不知妹妹今日想教本妃何种规矩呀?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巧妙地将难题抛回给对方。
那侧妃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虽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强笑道:“王妃客气了,
只是这王府之中,凡事都得讲究个尊卑有序,王妃日后行事,还需多留意才是。
”慕清言微笑着点头:“多谢妹妹提醒,本妃记下了。妹妹如此深谙规矩,
想必平日里在这王府中也是事事以身作则,为众人表率吧。”那侧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慕清言从容离去。然而,这仅仅是刁难的开始。此后,
刁难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一日,慕清言前往膳房查看今日的膳食安排,刚踏入膳房,
便听到一阵窃窃私语。一个小丫鬟装作不小心,将一盆滚烫的热水朝慕清言泼来。
慕清言眼疾手快,侧身一闪,热水擦着她的衣角溅落在地。那小丫鬟见状,
立刻跪地大哭:“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手不知怎的就滑了……”慕清言脸色一沉,厉声道:“膳房重地,你却如此莽撞,
若是烫伤了本妃,你十条命都不够赔!但本妃瞧你也不像是无心之失,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那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没有,
没有人指使奴婢……”慕清言冷笑一声:“哼,你若再不老实交代,
本妃这就命人将你送到慎刑司,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小丫鬟一听“慎刑司”三个字,
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哭着说道:“是……是柳侧妃让奴婢这么做的,
她说只要给王妃一个下马威,就会赏奴婢很多银子……”慕清言心中了然,她看着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