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收到的不仅是法院的传票,还有一张我的流产病例。
他疯了一样打我电话。
我直接拉黑了他。
但短信还是不断涌来:
“简一,接电话!”
“那晚我喝多了,一时糊涂!”
“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们聊一聊!”
“子轩也一直在问你,你忍心吗?”
我看着这些信息,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律师说,卧室的监控视频和医院的流产证明是铁证,加上陆明远的财力,我应该能分到很可观的财产。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签字那天,我再次见到陆明远,他憔悴了许多,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简一”他试图抓我的手,“给我一次机会。”
我抽回手,平静地看着这个我曾经仰望的男人。
“我跟陈静怡…只有那一次…”
“她当初为了事业离开,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我的钱,我已经彻底看清了这个女人…”
“…我看见了你给我买的胃药…”
“对不起…我才是傻子…我以为我爱的是她…其实只是我心中的执念…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你…想要的也是你…我不能没有你…子轩也很想你…”
“求你了…”陆明远声音哽咽,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从未见过杀伐果断的陆总这幅情态。
说没有一点震动是假的,但我所有的软弱和隐忍,都随着那个孩子的离去彻底消散了。
我冷淡道:“陆总,知道一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而且…”
“我们的保姆合约该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