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宇上课用圆规扎老师的手背，周轩则把粉笔灰掺进老师的水杯里。

老教师气得发抖，却只能强压怒火——校长私下说，实在不行就忍到小学毕业，别再出事。

林薇薇反而更得意了，她给两个孩子买了印着“清华状元”的钢笔，逼他们每天对着镜子喊十遍“我是学霸”。

周宇把钢笔掰断当武器，周轩则用墨水在墙上画满歪歪扭扭的叉，每个叉中间都写着“周念念”。

我偶尔回家，总能在楼道里撞见他们。

周宇会恶狠狠地瞪我，像头蓄势待发的小兽；周轩则低着头，可我总能瞥见他嘴角那抹和年龄不符的阴冷。

有次电梯里，周轩突然抬头问我：“姑姑，清华的楼是不是很高？”

我心头一紧，刚想开口，周宇就抢着说：“比天台高多了！我妈说，从上面跳下来都没人敢管！”

林薇薇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立刻笑着揉周宇的头：“我儿真聪明，知道清华是最高级的地方！”

电梯门开，我快步走出去，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这哪里是文曲星，分明是两个被偏执豢养的恶魔，而林薇薇，就是那个递刀的人。

四年级那年，学校组织春游。周宇抢了同学的面包，被老师批评后，竟把那同学推进了人工湖。

湖水不深，同学没淹死，却呛水发起高烧。

家长闹到教育局，学校终于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转学，要么强制送特殊教育学校。

林薇薇在教育局门口撒泼打滚，把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儿子是要上清华北大的！你们凭什么毁他前程？！”

她掏出陈丽莎当年算的塔罗牌照片，举得高高的，

“看见没？天意！文曲星！你们敢违逆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