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飞机冲上云层时,苏晚棠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海城,指尖还在颤抖。
傅砚深递给她一杯温水,声音放得很轻:“睡一会儿吧,醒了就到了。”她点点头,
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陆宅里疯狂的陆北川,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一周后,
苏晚棠得到海城的消息,是傅砚深告诉她的。那天她离开海城之后,
陆北川把自己关在别墅里,抱着她的画坐了三天三夜。时而喃喃自语说爱她,
时而突然崩溃地道歉。最后在一天深夜,他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躺在苏晚棠的床上,
怀里抱着她的睡衣,沉沉睡去,再也没有醒来。苏晚棠收到信和遗产通知的那天,
正在海边小城的咖啡馆里画画。信封上的字迹潦草得不像陆北川,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
墨迹洇着水痕。“晚棠,对不起。我求上天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
我会用生命珍惜你。”律师的电话紧随而至,语气恭敬。“苏**,
陆先生将名下所有资产都转赠给您了,包括不动产和股权……”“您怎么接收?
”苏晚棠轻轻闭上眼,将鼻尖的那点酸涩吞咽回去。“帮我全部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