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被撕裂的刺耳声响由远及近，虞烬晚看见通风管道被暴力扯开，一只布满青灰色鳞片的手探了出来。

“他注射了未完成的Ω血清。”

靳寒星拽起她跳进电梯轿厢顶部的检修口，“副作用是……”

轿厢突然剧烈震动，周宴尘的拳头砸穿钢板，金丝眼镜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爬行动物般的竖瞳。

他脖颈处浮现出与靳寒星相似的Ω标记，但血管里流动的是暗红色荧光。

“烬晚……”

周宴尘的声音混杂着电子杂音，“把芯片……给我……”

虞烬晚摸向腿侧的陶瓷刀，却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变长、变硬，指尖泛起与靳寒星相同的冰蓝色。

“共鸣反应。”

靳寒星按下腕表，轿厢突然急速下坠，“你的基因序列被激活了。”

B5层的低温实验室在眼前展开。

虞烬晚跌跌撞撞地跟着靳寒星穿过标本区，培养舱里漂浮着各种半人半兽的胚胎，标签上写着“Ω-7”“Ω-12”等编号。最尽头的透明舱体里，浸泡着一具与靳寒星长相完全相同的躯体。

“克隆体？”虞烬晚的声带像被砂纸摩擦过。

“备份。”

靳寒星砸碎控制台玻璃，取出里面的神经链接头盔，“靳家继承人的……保险措施。”

他将头盔扣在虞烬晚头上，冰凉的电极贴片自动吸附在她太阳穴。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洪水般涌入……

五岁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父亲颤抖着将天枢芯片植入她肋骨；十六岁火场里，她拖出的少年颈侧纹着“0714-Ω”；而就在三个月前，靳寒星站在她父亲的尸体旁，取走了对方眼球里的生物密钥……

“这不是记忆。”

虞烬晚扯下头盔，“这是脑电波植入！”

靳寒星突然咳出一口冰蓝色的血：“是真相。”

周宴尘的咆哮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