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我的体面？”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我的体面，就是让你名正言顺地背叛我们的誓言？柳文昭，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当年是谁为了救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求来名医？是谁为了给你挖出那支毒箭，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再生了！”

又是这个！又是这套说辞！

我心底的耐心被彻底磨光，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苏晚月，你到底要用这份恩情要挟我到什么时候？十年了，你烦不烦？我敬你爱你，让你当主母，给你荣华富贵，还不够吗？你非要抓着一句年少轻狂的誓言不放，做一个善妒的悍妇吗？”

“年少轻狂？”她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灰烬般的死寂。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