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快开门啊!"碧竹急促的敲门声将楚清漪从混沌中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床角,手中紧握着那封未写完的信。昨夜皇后搜查风波过后,她彻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沉睡去。
"什么事?"楚清漪拉开门,声音嘶哑。
碧竹脸色苍白:"苏贵妃的父亲苏尚书在早朝上弹劾公主,说您...说您用巫蛊之术迷惑太子殿下!"
楚清漪浑身一颤:"荒谬!"
"更可怕的是,他们拿出了所谓的'证据'——一个写着殿下生辰八字的小人偶,说是在听雨轩后院的梨树下挖出来的!"碧竹急得直掉眼泪,"殿下震怒,当场罢了苏尚书的官,但朝中大臣们**,要求...要求处死公主!"
楚清漪双腿一软,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她早该料到,皇后和苏贵妃不会善罢甘休。
"殿下现在何处?"
"被陛下召去养心殿了。听说老陛下听了大臣们的谏言,要殿下...要殿下亲手处决公主以正视听!"
楚清漪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她强压下那口血,转身走向妆台,从暗格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瓶。
"公主!您要做什么?"碧竹惊恐地看着她拔开瓶塞。
楚清漪苦笑:"与其被他们羞辱致死,不如自行了断。"她举起玉瓶,"这是南楚王室秘藏的鸩毒,见血封喉..."
碧竹扑通跪下,抱住她的腿:"公主不可!殿下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
楚清漪抚摸着碧竹的发髻,泪如雨下:"傻丫头,他虽是太子,也不能违背圣意和满朝文武啊..."
养心殿内,宇文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背脊挺得笔直。
"荒唐!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江山社稷都不顾了吗?"老皇帝将一叠奏折摔在他面前,"满朝文武的**,你视而不见?"
宇文琰声音平静:"父皇,儿臣可以证明那些所谓'证据'都是栽赃。楚清漪从未有过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