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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点燃。

他甩开我的手，反手给了我一耳光。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蔓延开，嘴里泛起一股血腥气。

「疯子！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林月月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光却得意的上下打量着我。

「聿哥，她杀了我们的宝贝，你不能放过她！」

沈聿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乖，不哭。一条鱼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再给你买一条更好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份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不过，有人弄脏了你的眼睛，总要付出点代价。」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推门走了进来。

「把她给我按住。」

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没有挣扎。

「你不好奇，这份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吗？」

我挑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沈聿却像聋了一般，径直走到林月月身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月月，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再送你一条『美人鱼』，好不好？」

林月月立刻破涕为笑，用力地点头。

「好啊好啊！我要最大最漂亮的！」

沈聿又打了个响指。

很快，沈聿的几个富二代哥们，带着几个工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玻璃缸走了进来。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爸以前最喜欢的那个，放在别墅大厅里，曾经养过一整缸名贵的锦鲤。

我爸出事后，沈聿嫌晦气，让人搬走了。

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

玻璃缸被重重地放在病房中央，正对着我爸的病床。

沈聿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乔安，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很会踩鱼吗？」

「今天，就让你来当这条鱼，给月月解解闷。」

他松开手，朝保镖挥了挥。

「把她扔进去。」

我被粗暴地丢进了玻璃缸。

尾椎骨上疼痛感瞬间充斥了全身。

冰冷的玻璃贴着我的后背，我蜷缩在角落，看着外面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

「聿哥，里面没有水，不好玩。」林月月嘟着嘴抱怨。

「别急。」

沈聿笑了笑，拿起旁边消防栓里的水管，拧开阀门。

冰冷刺骨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水很快没过了我的脚踝，膝盖，腰部......

不知道是不是冻的，我开始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我透过玻璃看向床上的父亲，死死地咬住牙，忍住了眼泪。

水没到了我的胸口，我不得不开始挣扎，才能勉强呼吸。

沈聿关掉了水。

他靠在玻璃缸上，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月月，你看，这条新的『美人鱼』，是不是比刚才那条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