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甘心啊。

一辈子都要在饥饿和死亡中度过，曼珠好不甘心。

洁白的床维浮动。

躺在床上的曼珠想到那个眉眼锋利，气息香甜的少年，稍稍勾起唇角。

陈襄，她要定了！

……

清晨，日光把浓雾撕开一道缝隙。

汽车驶过泥泞的道路，鸡鸣此起彼伏。

农村的人都起的很早，这个时间大多早饭都已经吃完了。

村东，村长家。

陈襄背着书包穿着洁白的羽绒服，寸头下英气的脸上是初日蓬勃的生机。

“妈，我回来了。”

一条十多斤的大青鱼被他粗大小麦肤色的手掌提着，倒是显得小巧了。

后院正追着一只鸡跑的李巧，气喘吁吁的跑出来看自己的儿子。

“这么早客车都没有，你怎么回来的？”

“哎哟，还有这么大一只鱼，哪里买的？”

肥美的鱼尾巴摆了摆，展示自己的鲜活。

李巧看的两眼放光，连怎么吃都想好了。

她想要接过鱼，被陈襄抬手躲开了。

“许清家司机送我回来的，这鱼也是许清送的，我没推脱掉。”

“妈，这鱼太重了。我先放水缸里，一会儿我来杀。”

李巧知道儿子是心疼自己，心里感动的同时还有些八卦

“许清就是那个家里开酒楼的小姑娘吧，昨天还出大价钱让你去讲卷子。”

“你跟妈说实话，你跟那个姑娘是啥关系。”

陈襄无奈:“妈！我跟她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你别乱想了，我先去放书包了。”

李巧虽然不信，但也看出来自己儿子不想说这个了。

“行行行，妈不说了。妈去给你抓只大肥鸡，今天中午一起炖了。”

陈襄放好鱼回到房间，再次出来已经穿上了围裙。

正杀鸡的李巧嘱咐了一句:“片鱼片，你爸爱吃。”

陈襄应了一声“好。”

去鱼鳞，剖内脏。手起刀落，很快就处理好了。

只是围裙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血和鱼鳞。

李巧知道自己儿子爱干净，杀了鱼肯定要去洗澡换衣服。

她抬头朝着脱围裙的陈襄说道:“你昨天换的衣服已经洗了烘干了，就放在衣柜里。”

陈襄皱了皱眉。

“妈，水太冷了，我不是说我回来自己洗吗？”

天寒水冻，衣服又不能机洗。陈襄不想自己母亲太辛苦，每次都是自己洗的，

谁知昨天出门太仓促没来得及，李巧就自己就拿去洗了。

李巧有点心虚。

这也不是她洗的啊。

但是面对自己品学兼优的儿子，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让小姑娘洗的。

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就一件衣服你跟我客气什么，快去洗吧。”

陈襄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说没用，只能从其他地方补偿母亲了。

奖学金还没下来，但是昨天拿了500的补课费。

刚好可以买些好点的护肤品给李巧。

热水从花洒淋下来。

陈襄思考着，挺拔结实的身体和肌肉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洗完澡，他裹着厚厚的毛巾从浴室出来。

打开衣柜一愣。

“这羊毛衫不是浅灰色吗，怎么看起来有点绿啊。”

陈襄说着，就已经把羊毛衫拿出来了。

凑近闻了闻，还能闻到羊毛衫上淡淡的草药味。

“草药？”

陈襄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老妈换洗衣粉了。

拿都拿出来了，他就直接穿上了。

换好衣服，刚把房间门打开，陈襄就对上了满脸纠结的李巧。

“妈？你有事吗？”

李巧结结巴巴:“你去村西曼二叔家，问问曼珠那丫头过不过来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