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又一次丢下受伤的我,陪了俞念念一整晚。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蹲在床边,在检查我脖子上的伤口。
睁开眼,正对上傅西洲放大的脸。
见我醒来,他眼底闪过心疼,柔声道:
“老婆,你还疼不疼?”
“我昨天已经和念念说好了,这段时间就别带巴巴过来了,免得冲撞了你和宝宝。”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定定看着傅西洲,喉头哽得酸涩生疼。
尽管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可独属于俞念念的香水味还是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
见我眼眶泛红,他急了,俯身靠近我,语气慌乱地解释道:
“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可是念念被我不小心踢伤,情急之下我就顾不得其他了。”
随着他的动作,更浓烈的味道扑来,激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再也顾不得,猛地推开傅西洲,趴到床边干呕不停。
傅西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直直盯着我,眼底满是嘲讽:
“周可清,你矫情也要有个度!”
“为了你我狗也送走了,念念也踢伤了,***还要我怎么样?啊?弄条狗链子把我栓在你腿上行不行啊?”
“真把怀孕当自己的免死金牌了是不是!”
他的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唇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哑声苦笑:
“那你想我怎么样呢?”
“是不是非要我和宝宝死在你面前,你才相信那条狗对我的恶意?”
傅西洲重重喘着粗气,烦躁地扯开衬衫扣子,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说是你对巴巴心怀恶意?它只是一条狗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就十恶不赦了?”
“呵,周可清,我倒要看看,巴巴会不会咬死你!”
不知怎的,听他说完这句话,我心底突然升起巨大的恐慌。
傅西洲看也不看我,直接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柔和起来。
眼角眉梢的戾气褪去,说道:
“念念,你今天晚上把巴巴送过来。”
说着,他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声音冷漠得如同陌生人:
“没什么,我只是让巴巴和可清培养一下感情而已。”
傅西洲挂断电话,俯身摸了摸我的脸,温声道:
“相信我一次,别怕,你只是和巴巴没有接触过,你会喜欢它的。”
我周身发寒地看着傅西洲,舌尖被咬破,口腔里弥漫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刺痛让我浑身发抖,我伸手拽住傅西洲的衣角,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一样沙哑难听:
“不,傅西洲,罗威纳的伤害力你是知道的,它能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接纳它?我只是害怕狗而已,我没做错什么啊……”
傅西洲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俞念念甜美清脆的声音:
“西洲哥,我把巴巴带过来啦——”
“你要让可清姐和它培养感情,就不能在这儿守着,得让可清姐和巴巴单独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