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吾儿……顾氏门楣,容不下娘这身戏服……唯愿你莫步娘后尘,莫为虚名所累,莫被……执念所困。”
“执念?”
顾承砚接过话,从江晚斗篷暗袋抽出那张真正的、被血浸透的江南晚绝笔,两指捏着,展现在摇曳的烛光下。暗红的字迹狰狞如伤疤:
“爷爷……他换了我的药……营养剂里……有东西……别信他们……”
“轰——!”
灵堂彻底炸开!叔公们脸色煞白,女眷们掩口惊呼。顾长河哆嗦着手指向**:
“伪造!这是伪造!妖女惑众!”
“伪造?”
顾承砚猛地将**拍在乌木棺盖上!沉闷的撞击声让所有人心脏骤停!他指着棺木,字字如刀:
“那就开棺!开爷爷的棺!请法医验!验他指甲缝里有没有残留的砒霜!验他枕边那只空了的药瓶,是不是装过掺着斑蝥粉的‘补药’!看看这位一生维护顾家‘清誉’的当家人,是怎么亲手毒杀自己怀着顾家骨血的孙媳!”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棺盖上暗红的**在烛光下微微颤动。
江晚腹中猛地一记重踢!剧痛让她踉跄一步,冷汗瞬间浸透鬓角。
她下意识扶住冰冷的棺材边缘,抬头瞬间,对上顾承砚深渊般的眼眸。
“痛?”
他忽然问,声音竟有一丝奇异的沙哑。
江晚咬唇点头,指甲抠进乌木。
顾承砚的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最终落在她紧捂小腹的手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伸出手,干燥滚烫的掌心隔着衣料,稳稳覆在她冰冷颤抖的手背上!
一股奇异的暖流伴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奇异地缓解了部分痉挛。
江晚惊愕抬头,只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忍一忍。”
他声音压得极低,只够她听见,“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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