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满月那日,邀请的宾客迟迟未来,就连作为父亲的傅子臣也没有露面。
直到午夜时分,他才将我们母女接到一处宅院。
院门口挂着洁白的灯笼,院中停着一口棺材,整个院子里都挂满了白幡。
我疑惑地抱着女儿走进去,傅子臣奶娘的女儿立刻拉着我的手哭诉。
“宁姐姐,你别生气,我娘体弱多病,大师说今天有喜事冲喜便可长命百岁,所以只能在这里为小姐办满月了。”
我看着周围阴森的氛围,冷冷地看向傅子臣。
“我的女儿只过满月,不参加葬礼,更何况你的奶娘还没死呢,你布置灵堂是什么意思?”
傅子臣面对质问有些厌烦,他想将女儿抱过去,却被我利落地躲开了。
他十分不悦地说道:“灵堂怎么了?大师说这样是让奶娘好起来唯一的办法,一个孩子的满月宴而已,能比得过奶娘的命吗?”
我看着他陌生而又冷漠的脸,一脚将一旁的火盆踢翻。
转身对下人吩咐道:“通知陆府,今晚我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