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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下来的瞬间，全场哄笑，她就像一个专门衬托苏颖颖的小丑，闪光灯也晃得她眼睛痛。

她瑟缩着，感觉所有的自尊心都在镜头前消逝殆尽。

她所有的丑态就这么暴露在大家面前，甚至有人认出了她就是当年失去双腿的舞蹈天才。

傅启年看着台下的苏婉玉，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他跳下台，把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他还想把她带离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被苏颖颖拦住。

“天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启年哥哥你先帮我主持着，我带姐姐去后台。”

苏颖颖把手里的话筒塞到傅启年手里，推着苏婉玉就走了，傅启年只能硬着头皮维持现场的秩序。

苏婉玉蜷缩在傅启年的外套里，她承认，独属于他的气味让她安心不少，但是身上的恶臭还是熏得她头痛。

轮椅被暴力地扔进后台，苏颖颖一路小跑就是在给轮椅助跑，让它刹不住车。

苏婉玉撞上墙，闷哼一声，头上鲜血直流。

“你个残废还真敢来我的发布会，这就是你的下场！”

苏婉玉稳了稳心神，反驳她，“是你让我来的。”

苏颖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非常过瘾，傲慢地嘲笑她。

“我就是要你在台下仰视我！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姐姐，当年要不是你出了车祸，那帮瞎眼的老头就把出国进修的名额给你了呢。可惜，你这辈子都上不了台了，还真是可怜呢。”

说完，苏颖颖就抽了根烟，专门把烟雾吐到她脸上。

“姐姐，怀孕可是不能吸烟的哦。”

听着苏颖颖的挑衅，苏婉玉气的浑身发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这么多年，只要是和苏颖颖的竞争，她永远都不会赢，因为傅启年永远都会偏袒苏颖颖。

这个事实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剧烈的情绪波动影响着她的味蕾，就像是孩子无声的反抗。

“你让我走，再不让我走马上就吐到你身上去了！”

苏颖颖嫌恶地离她远了些，打开后台休息室里唯一的显示屏。

“吐出来也是你自己闻，没人会来找你的，你就在这里好好欣赏我的舞姿吧。启年哥哥永远都是我的，你个烂货，你根本不配当他的妻子！”

甩掉烟头，苏颖颖把她留在了这间充满烟味的休息室。

离开了闪光灯，这个昏暗的小房子反而让她平静下来。她以为自己会在这种环境里流产，但是视频里苏颖颖张扬的舞姿反而让她平静下来。

过不了多久，她也能拥有完整的双腿，重新登上舞台，她也能变得这么肆意张扬。

等现场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才被保安打开门救了出去。

头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久到她都不需要去医院了。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看见傅启年的影子。

她真的好累，好想被温暖，她真的好想她的养父母。

拿起电话拨通，对面依旧传来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

就剩四天了，一定要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

她拖着笨重的轮椅终于来到养父母的新家，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

为什么？连最爱她的养父母也不要她了吗？他们只是没有血缘关系而已啊，他们怎么就不等她了呢？

苏婉玉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暴躁，最终崩不住了，趴在门前崩溃大哭。

她的哭闹引来了众邻居的围观，一个老阿姨对她指指点点。

“哎呦，你就是他们老两口老念叨的女儿？你父母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才知道回来看哇。”

一道天雷击中她的脑壳，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我父母怎么了！”

老阿姨捏着鼻子走远，嫌弃地要命。

”哎呦这臭的，看你这混的也不怎么好嘛，你父母去世五年了也不知道要回来参加葬礼，尸体早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