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开学，魏佳找到我。

「一月一万，不许考第一。」

我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慕遥是魏佳的账号。

她讨厌我这样穷酸的人，却很看重我聪明的头脑。

开学没多久，她将一摞钞票甩在我桌上。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眼神淡漠。

「写一次作业，五百。」

这可比端盘子来钱快多了。

为了抱紧这条大腿，我故意接近，四处打听她的喜好。

给她送饭，帮她跑腿。

人人都笑我是她的舔狗。

只有我知道，她出手是真大方。

但这次，我拒绝了她。

「考第一是我的梦想。」

言外之意：得加钱。

魏佳不以为意。

「穷人要什么梦想？先吃饱饭吧！」

我咬着唇，低下头，一副受伤的表情，但是表情依旧倔强。

魏佳拨弄了一下头发，有些烦躁：「一月十万，行了吧！」

我犹豫怎样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余光中，一杯水忽然泼过来，来不及躲闪，我被泼成落汤鸡。

「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成绩好就可以随意侮辱人吗？」

许遥捏着杯子，眼眶中滚着眼泪，要落不落，可怜极了。

砰——

一声脆响，玻璃杯在我脚边碎开，碎片擦着我手臂飞过。

瞬间我手臂上出现一条血痕。

鲜血混着水。

路过的同学侧目看过来，好奇打量。

他倒是委屈极了，指着我鼻子：

「成绩差补得上来，人品差拿什么补？」

「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想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能考一辈子第一吗？」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得第一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我冷眼瞧他。

「为什么不能？」

于是之后每次答案，我总要比许遥高十几分。

十几分不算高，感觉努力一下就能追上。

他考高分，我就更高。

无论他怎么努力，成绩总比我低。

就像在驴眼前吊了根胡萝卜，拼命跑，使出浑身解数，就是吃不着。

在又一次考了万年老二后，许遥终于受不了，嚎啕着跑出教室。

魏佳心疼坏了，拦住我。

「一月十万，不许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