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趴在音乐系的琴房里,手指在吉他弦上胡乱拨弄着。期末考试刚结束,
宿舍里另外三个室友都回家了,就剩他一个人留在学校。
本来说好要一起组队参加校园音乐节的,结果临时被鸽了。"要不我一个人上台算了。
"陈默自言自语。琴房门突然被推开,顾晏端着一杯奶茶走了进来。"还在这儿练呢?
"顾晏是体育系的篮球队队长,一米八八的大高个,浑身都是肌肉。平时经常来音乐系蹭课,
说是要陶冶情操。陈默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没回家?""队里还有训练安排。
"顾晏把奶茶放在钢琴上,"听说你要参加音乐节?""嗯,不过队友都跑了,
就剩我一个光杆司令。"顾晏在他旁边坐下:"要不我帮你?"陈默愣了一下:"你?
你会什么乐器?""我会架子鼓。"这倒是陈默没想到的。在他印象里,
顾晏就是个只知道打篮球的体育生。"你确定?"顾晏撸起袖子,
露出结实的前臂:"小瞧我?"陈默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行,那我们试试。
"两人开始配合练习。陈默弹吉他唱歌,顾晏打鼓。没想到顾晏的鼓技还真不错,
节奏感很强,配合得也很默契。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有些累了。陈默放下吉他,
擦了擦汗:"没想到你还挺有天赋的。"顾晏也停下鼓棒:"那是,我可是全能型选手。
""切,臭美。"顾晏突然凑近陈默,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陈默。""干嘛?
""你觉得我们配合得怎么样?"陈默的脸有些发热:"还、还行吧。""那音乐节结束后,
我们继续合作怎么样?""合作什么?"顾晏的声音很轻:"做我男朋友。"陈默愣在原地,
手中的拨片掉在了地上。"你、你说什么?"顾晏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做我男朋友。
"陈默的心跳开始加速,脸也越来越红。"我们都是男的!""我知道。
"顾晏的表情很认真,"我喜欢你很久了,陈默。"琴房里一片安静,
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陈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顾晏见他不回答,
站起身来:"你先想想,我不急。"说完就离开了琴房,留下陈默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陈默醒来的时候还在想昨天的事。顾晏说喜欢他?这也太突然了吧。
虽然他们平时关系不错,但陈默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况且,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直的。
吃早饭的时候,陈默心不在焉地啃着包子。"陈默?"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默抬头一看,
顾晏端着餐盘坐在了对面。"昨天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陈默差点被包子噎住:"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我这人就是直接。"顾晏喝了口粥,
"给个准话吧。"陈默支支吾吾:"我、我还没想好。""那我继续等。
"顾晏说完就专心吃饭,好像刚才说的话对他来说很平常。陈默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发现顾晏吃饭的样子还挺好看的。等等,他在想什么?陈默赶紧甩甩头,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对了,今天还继续练习吗?"顾晏问。"练、练习。
""那下午三点琴房见。"顾晏吃完饭就走了,留下陈默一个人继续纠结。下午,
陈默准时来到琴房。顾晏已经在那里了,正在调试架子鼓。"来了?""嗯。
"两人开始练习,但陈默明显心不在焉,弹错了好几次。"停。"顾晏放下鼓棒,
"你在想什么?""没想什么。"顾晏走到他面前:"是因为昨天的事?
"陈默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是。""陈默,你看着我。"陈默被迫抬起头,
对上了顾晏深邃的眼神。"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但我想说,感情这种事不需要想太多。
""可是我们都是男的。""那又怎样?"顾晏的手轻抚过陈默的脸颊,"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你是男是女,而是因为你是陈默。"陈默的心又开始乱跳了。顾晏的手很温暖,
声音也很温柔。"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陈默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忽然觉得拒绝的话说不出来。"我、我可以试试。"顾晏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但是你不能对我做奇怪的事!"陈默赶紧补充。顾晏笑了:"放心,我会很绅士的。
"说完,他轻轻在陈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陈默的脸瞬间红透了。第三章确定关系后,
两人的练习变得更加默契了。顾晏总是能准确捕捉到陈默的节奏,
而陈默也越来越适应有他在身边的感觉。音乐节还有一周就要开始了,
他们决定表演一首原创歌曲。"歌词我来写,曲子你来谱。"陈默说。"好,
那我负责编鼓谱。"两人分工合作,进展很顺利。但是让陈默困扰的是,
顾晏总是找各种借口亲近他。比如帮他整理乐谱的时候,会故意贴得很近。
比如递水给他的时候,手会"不小心"碰到他的。"顾晏,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陈默终于忍不住了。"我很正常啊。"顾晏一脸无辜。"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好吧,
我承认。"顾晏坏笑,"谁让你这么可爱呢?"陈默被他的直白弄得脸红:"我才不可爱!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可爱的。"说着,顾晏又要凑过来。陈默赶紧推开他:"练习!
赶紧练习!"顾晏笑着回到鼓后面,但眼神还是一直盯着陈默。被这样看着,
陈默总是容易分心。"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我想看我男朋友,有问题吗?
"陈默被"男朋友"这三个字弄得心跳加速。虽然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了,
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还是会脸红。"那、那你也不能这样看啊。""那我怎么看?
""正常看!""这就是正常看。"顾晏理直气壮,"我看我男朋友,
当然要用充满爱意的眼神。"陈默彻底败给他了。练习结束后,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顾晏很自然地帮陈默打菜,还把肉都夹给他。"你吃这么少,怎么长身体?
""我又不是小孩子。"陈默嘟囔。"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顾晏宠溺地看着他,
"我的小男友。"陈默的脸又红了。这时,体育系的几个同学路过他们的桌子。"队长,
这是你女朋友吗?"其中一个问道。顾晏淡定地回答:"不是,是我男朋友。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队长你真幽默!""就是,差点被你骗了!
"他们以为顾晏在开玩笑,笑着就走了。陈默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当真。
"你为什么要说实话?"陈默小声问。"因为这就是事实啊。"顾晏很理所当然,
"我不想隐瞒我们的关系。""但是这样别人会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的。
"顾晏握住他的手:"那又怎样?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陈默看着他坚定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也许,和顾晏在一起真的没什么不好的。第四章音乐节的前一天晚上,
陈默紧张得睡不着觉。虽然和顾晏练习了很多次,但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
凌晨两点,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晏发来的信息。"睡了吗?""没有,
睡不着。""紧张?""有点。""那我过来陪你。""别!宿管会发现的!""放心,
我有办法。"十分钟后,陈默听到窗户有轻微的响声。他起身一看,
顾晏竟然从窗外爬了进来。"你疯了?这可是三楼!"陈默被吓得不轻。"我经常这样,
没事的。"顾晏拍拍身上的灰尘,"篮球队的体能训练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默无语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陪我的小男友睡觉。
"顾晏说着就要往陈默的床上爬。"喂!你不能睡我床上!""为什么不能?我们是男朋友。
""那也不行!""那我睡地上?"看着顾晏可怜兮兮的表情,陈默心软了。"算了,
你上来吧,但是不许乱动!"顾晏立刻爬上床,把陈默抱在怀里。"顾晏!""我没乱动,
就是抱抱。"顾晏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样你就不会紧张了。"被顾晏抱着,
陈默确实感觉安心了很多。顾晏的怀抱很温暖,让人有安全感。
"明天我们一定能表演成功的。"顾晏的声音很轻。"嗯。""陈默。""怎么了?
""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陈默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我也要谢谢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顾晏抱得更紧了:"傻瓜。"在顾晏的怀抱中,陈默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顾晏已经不见了。但是枕头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加油,我的小歌手。
"陈默笑着收好纸条,心情变得轻松了很多。音乐节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来了很多观众。
陈默和顾晏是第五个出场的组合。轮到他们的时候,陈默还是有些紧张。"放轻松。
"顾晏在他耳边说,"想象台下只有我一个人。"陈默深呼吸,点点头。音乐响起,
陈默开始弹唱。这是一首他写的关于青春和梦想的歌,配上顾晏有力的鼓声,效果出奇地好。
台下的观众都安静地听着,有些人甚至开始跟着节拍摆动。表演结束时,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陈默激动得眼眶都红了。顾晏走过来,一把抱住他:"我们成功了!
"在台下观众的欢呼声中,顾晏亲了亲陈默的脸颊。陈默脸红了,但这次他没有推开顾晏。
第五章音乐节结束后,陈默和顾晏获得了最佳人气奖。两人在领奖台上,
被要求发表获奖感言。陈默拿着话筒,有些紧张:"谢谢大家的支持,
这首歌是我写给青春的,希望大家都能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轮到顾晏的时候,
他接过话筒,看着台下的观众。"感谢我的搭档,也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了我最重要的人。
"说着,他转向陈默:"陈默,我爱你。"全场瞬间沸腾了。观众们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
都在尖叫欢呼。陈默愣在原地,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顾晏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白了!
台下有人在喊:"亲一个!亲一个!"顾晏看着陈默,眼中全是温柔:"可以吗?
"陈默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顾晏轻吻了一下陈默的唇角,台下的欢呼声更加热烈。
很多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还有人在直播。下台后,陈默还处在恍惚状态。
"你刚才是不是疯了?""没有,我很清醒。"顾晏牵着他的手,"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我的。""可是这样我们就瞒不住了。""本来就不需要瞒。"顾晏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他,"陈默,我想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不想偷偷摸摸的。
"陈默被他的真诚感动了。"那、那以后别人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就说我们是恋人。
"顾晏理所当然,"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陈默想了想,觉得顾晏说得对。
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害怕别人知道?"好,那我们就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顾晏高兴地抱起陈默转了一圈:"我就知道我的小男友最勇敢了!"陈默被转得头晕,
但心情却很愉快。晚上,两人去学校外面的小餐厅庆祝。点菜的时候,
服务员小声问:"你们是今天音乐节上那对吗?"陈默脸红了,正要否认,
顾晏却大方承认:"是的。""哇,你们好甜!"服务员是个小女生,眼睛亮亮的,
"我今天在现场,你们的表演超棒的!""谢谢。"陈默不好意思地说。"能合个影吗?
我想发朋友圈!"顾晏看向陈默,陈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三人合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