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脸黑了黑,幸而他母后比较冷静,然而下一秒,他想多了。
皇后直接下了台阶,将小小的人抱在了怀中,一脸和蔼的笑意,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问;“临儿,你何时娶的妻,有了孩子都不跟母后说,还骗母后说自己不能人道,一点没有为人子女的自觉。”
百官震惊!
君临脸黑如墨。
纪笑笑倒是忍不住乐了,当时用的时候还是挺硬的啊,怎么就不能够人道了。
待在皇后怀中的舟舟,仰着小脸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口就胡诌道;“小仙女姐姐,万一我不是他的孩子怎么办?”
皇后听到这奶呼呼的声音先是一愣,紧接着忍不住抱着稀罕了几下,在小人脸上吧唧了几口;“你娘能不知道欺君之罪嘛,再说你这模样跟你父王小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你得喊我皇祖母,本宫的乖孙儿。”
舟舟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眼自家娘亲,眼神询问,难道他真是自己的爹地?
纪笑笑听到欺君之罪时,就知这皇后也不是面上看着的那么和善,也是个聪明的。
在暗暗点她,不过;“民女纪笑笑见过皇上,见过皇后,不知你们可识得这枚玉佩?”
她手上一枚九龙腾飞而起的玉佩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惟妙惟肖,她继续道;“这玉佩背后还有刻字,就是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背后正是君临的名字,刻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
百官也瞧见了,皇帝笑道;“朕刻的,不知你与朕的儿子如何相识,又如何在一起的?这孩子·····”
“若是不信,可以一验。至于我与殿下如何相识的,恐怕不合适现在拿出来谈····”纪笑笑说的笃定,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
君临终于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轻咳,一副往事不可说的模样;“父皇,这孩子的确是孤的,至于这个女人,孤不认。”
皇后怕这些话孩子听了会不好,忙带着舟舟去了后殿,舟舟担忧的看了眼自家的娘亲,嗓音软糯的唤了声;“皇祖母,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皇祖母的话,你一定要留住娘亲,娘亲这些年过的太苦了。”
这声皇祖母喊的,皇后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忙安抚;“放心,有奶奶在,不会让你娘亲出事的,你跟奶奶讲讲这些年你们娘俩怎么生活的好吗?”
很快,两人声音便听不见了。
皇上怒斥自己的儿子;“混账,你说的什么话。”
君临一耸肩,心中都已经计划好了怎么样杀了面前的女人才解气。
纪笑笑像是知道君临心中所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皇上倒是不必动怒,当初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许是我有些过于勇猛了,吓着太子了,他如今这样也正常。”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皇帝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更别说一侧杵着早就石化了的大臣们。
皇帝为了家丑不能外扬,轻咳;“都退下吧,朕与纪···纪姑娘有话要说。”
大臣们如蒙大赦的退下了,而纪大将军没走,留了下来,他问太子;“不知老臣的女儿,而今的太子妃是否在太子宫中?”
纪笑笑身体僵了僵,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意识还在,心中也不禁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略显年迈的男人。
风霜依旧,却不识得自己的女儿,她只是粗浅一看,便知他已经中毒了,而且还是慢性的毒药。
太子拱手行了一礼,方才解释道;“纪将军,娶令女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也知道,孤是真的不能人道。”说这话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的,仿佛那人并不是他一般;“况且,孤一心向佛,连府中侍妾都被孤赶走了。如今更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孤已经没有再娶妻的想法了。”
“需要补偿令女的,孤一样不少,甚至孤都可以让她嫁给领国太子,可她唯独做不了孤的妻,孤不能害了她,让她下半辈子只能独守空房过一辈子。”
纪笑笑都忍不住为这人拍手,这话说的,就差说他要每日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纪大将军是知道太子不能人道的事,奈何家中之女非太子不嫁,又得大司命批命,太子有子嗣,才动了嫁女之心。
如今这样,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老了十岁。
“是小女命薄,没有那命。”说罢便准备走。
却被纪笑笑拦了一下,顺手从腰包拿出另一个小瓷瓶;“将军是否时常胸闷气短?睡眠也不大好,若是不嫌弃,可是试试每一日服一粒这个,一个月后,症状自会好许多,届时,将军若还未好,便可来寻我。”
这话莫名其妙,甚至没头没尾,纪将军只略微一顿,便接下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