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娆对嬷嬷的反应十分满意。

我浑身都在流血，仍被扔在淤泥里。

用仅剩的力气抓住池边碎石。

防止自己沉入淤泥底。

分不出一点多余的力气。

与她辩驳。

「把她弄出来，冲洗干净。」

陈玉娆的话落，我终于被人从泥里捞出。

紧接着几盆清水迎面兜下。

第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时。

冲掉了我大把青丝。

第二盆水冲开了我额头的伤口，血水混着泥浆流进眼睛。

紧接着第三盆……

第四盆...

我已经数不清了。

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身体。

冷风中，我浑身颤抖，摔倒在地。

我又被拽回客厅。

扔在了陈玉娆的面前。

陈玉娆坐在主位上，扔下一张纸。

「签了悔过书，再磕一百个响头，说你是个下贱的娼妇，我就赏你个全尸。」

我咳出一口血沫。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然无法给她回应。

陈玉娆见我不语，猛地掐住我下巴。

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陷入皮肉。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她突然注意到我颈间挂着的羊脂玉坠。

「没想到你这个贱人，还能有这么好的玉。」

她狠狠一拽，红线应声而断。

让我的脖子又添了一抹血痕。

「还我！」我嘶哑着扑去。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母亲临终前让我好好保管。

却被她的小姐妹一脚踹翻在地。

「玉娆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还敢抢，找死。」

她们又毒打了我好一会。

陈玉娆拿着吊坠在我面前晃。

「这么舍不得这个吊坠呀。」

她把沾了荷塘淤泥的鞋子伸到我面前。

「我可以还给你，来跪下来把我的鞋擦干净。」

「擦干净了，我就还给你啊。」